张?有什么事,你就怪我自己爱闯祸?为什麽你对她说的话都那麽小心,那麽认真,对我就嘻嘻哈哈,吊儿郎当?为什麽…… ”
“够了!”
“为什麽对我说话那麽凶?对她就不会?”
“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许久前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七七狠狠地把铜镜扣过来,头深埋在了两臂里。
沈浪一下抱紧了飞飞七七呆住,忐忑地伸手一试飞飞鼻息:“她……死了吗?” 沈浪木然:“死了!” 七七眼眶一红:“沈大哥……” 沈浪:“她……死了…… ” 沈浪抱着飞飞,起身走去七七泪水浮上:“沈大哥-- ”沈浪恍若未闻,径直行去 。
“沈大哥,你又要离我而去了吗?” 纱灯中的火苗没有了力气,停止了跃动。至此屋里便黑了下来。
城外的野林里,一双诡秘的眼睛正贪婪地,仇恨地望着眼前庞大的城池,眼中浮着痛快的笑意。
“柴大哥,想煞小弟了。二十年啊,我隐忍了二十年,眼睁睁地看你风光了二十年!快活了二十年!我这些年恨啊,我恨得将自己的肉一块块地咬下来,天幸见的,你好好的活着,我终于也可以跟你好好了断了,我要把这快活城的砖砖瓦瓦都扒下来,造个浩大的坟茔葬你!”
天色一亮,沈浪带着宋离奔回了快活城。眼前的一切令两人惊呆了。
城前的小径上盖着厚厚的一层纸钱,马蹄过处,激起纸蝶纷飞。经过两边树上挂满了各色的招魂幡。精巧的纸人插在草丛中若隐若现。翠绿的山林竟然成为花花一片白色。奔到近处,只见得黑压压的人都身穿孝服,头扎白花,跪在城门口,哭声震天。每人怀里都抱着一个牌位,仔细瞧,竟写着:小儿玉关之位。
抬眼看,两人更是心惊。一口乌黑的棺材生生地嵌在了城墙里,城门上还泼墨地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柴兄笑纳。”
宋离失情大叫:“主上!”
驻不得当时,记天涯岁华.解新波不涸,难障狂澜
沈浪抓起了跪在最首的老汉,喝道:“别哭了,你们什么人?”细瞧之下,这些人一个个内着破衣,面貌黝黑,皮肤龟裂,根本不是习武之人。后面的人全然不听,还在那哭天抢地。
“小的是附近的村民,有些子黑衣人把俺们捆到这的,要俺们在这哭上一天,说是不买力哭,就要俺们全家人头落地!”那个老汉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眼睛已经肿成了胡桃了,可还是不敢停下,眼泪在满是灰尘的脸上冲出了一条条的泥沟。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再不走,一样人头落地!”沈浪招呼他们丢下牌位快走,可没人敢听他的。却也已经来不及了,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快活王正怒不可遏地冲了出来。柴玉关太意外了,纵横江湖半生,从没有人敢这样挑衅他的威严,刚才听见右护法的禀报,还不曾相信昨夜来人弑杀了百余名的守城侍卫,并且都是一刀毙命。
掌风激起,他吸走了刚才与沈浪说话的那个老汉怀中的物事儿,正是那牌位。他字字念的咬牙切齿,更是怒火中烧。
“不要!”沈浪握紧了拳头,难过得闭上双眼。
快活王瞬时间就击毙了老汉及村民数人,他已经烧红了眼,沈浪拦住了快活王再要劈下去的双掌。
“他们只是些无辜的村民啊!”
“滚开!”沈浪被直摔到了几丈远。
这时候野林中传出刺耳的笛声,只看得剩下要起身逃命的村民还没有跑得几步远,一个个滚在了地上。笛声起时,他们杀猪般的嗥叫着,浑身烧起了绿色的燎泡,他们挠着,瘙痒着。面相惨不忍睹。一曲奏毕,人就卷缩成一团,气绝身亡。草地上遍流着浅绿色的血液,发出阵阵恶臭。
“何劳柴大哥费心!权当是陪葬吧 ”声音远远的从野林传出,时断时续,音色森森,犹如鬼哭。
“雨花青!”沈浪咳嗽得站了起来。
快活王的手有些颤抖了,雨花青?这是被改进的雨花青毒。他回首看着城门上的“柴兄笑纳”,他实实在在的愣了,字迹依稀在脑海里出现过 ,那是…… 他眼里的瞳孔收缩了,怎么可能?不知是哪个肖鼠之辈在玩借尸还魂的把戏!他的脑子冷静了下来,锐利的望着那白花花的树林。
“呵呵,想要我柴玉关的命,那倒要看看阁下有没有这个能耐?”此时那山林却寂静了下来,只传来几声清晨山雀觅食的啼叫。
快活王一掌震下了那卡在城墙上的棺材。竟然还是痕檀紫木的。
“好阔气啊!那我就留着看最后是给谁使!”快活王拂袖而去。
一旁的沈浪吐了口浊气,江湖中还有人有这么大的手笔?看着横尸遍野,他心中说不出来的烦恶。这江湖上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宋离也在一旁念佛不绝。
野林中的杨树梢上还踩着那紫衣的两姐妹,紫绡惊恐的看着那吹笛之人的身影,拼命的捂住了嘴,怕自己发出半点声响,紫绫也是花容失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