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后祝寿忍痛从中拿出一尊佛像,可想而之此处的重要性。
一般的公公侍女经过此地都会绕道而行,就怕不小心惹祸上身,而皇子们自然也是不敢随意挑战权威。
可偏偏拓跋颜从小被惯坏了,没事便偷偷溜进去寻个什么乐子待玩够了在偷偷送回去。
乐此不疲。
索性也就几个宠她的哥哥知晓此事,而我也是前阵子拓跋颜总来找我时才听她说提起。
刚刚拓跋范提及魏帝要去太喜宫,拓跋颜这才急忙离去,估摸着又是拿了什么东西急着送回去。
此时便只剩我与拓跋范,我尴尬的望向他,简单行了个礼转身要与碧嫦离去。
拓跋范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顿了顿,回过头,赫然道,“乐安王殿下,我好像是你的嫂嫂。”
拓跋范低笑了两声,“你不叫尤珠。”
我斜了他一眼朝宫外走去。
拓跋范并没有跟上,但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你跟颜儿差不多大吧,日后就跟着叫我四哥可好。”
登徒子。
回府路上碧嫦还是没忍住提了一嘴,为何拓跋范总是叫我尤珠,问我可有事瞒着她。
我再三强调几番,拓跋范这人脑袋可能有病,碧嫦这才半信半疑,便也不再追究此事。
回府途中,阳光甚好。
突然想起上次那个捏小糖人的孩童,便跟车夫说绕着平城东街回府。
车夫掉头驶向东街。
碧嫦不解道,“为何要绕那么远回府?”
我撇了她一眼,讪讪道,“因为马上就有小糖人吃了。”
只可惜到了东街却不见那个孩童,连卖糖人的铺子也不曾见到,碧嫦说许是今个有事就不出铺了。
最后绕了一大圈扑了个空只好原路回府了。
前脚刚进太子府,后脚府内掌事侍女姚姮便跑来与我说道。
贺府大小姐送来了一个姑娘,而此刻贺小姐在书房正与太子闲聊。
拓跋焘今个竟提前回来了?
姚姮一番话有些刺耳,一拘灵朝书房走去,可走到一半便后悔了。
这样去倒显得是我小肚鸡肠了,况且我也无事可说,这连个好由头都寻不到。
那岂不是更尴尬。
碧嫦和姚姮互瞧了一眼,愣在一旁。
半晌,碧嫦先打破寂静,“娘娘,怎么不走了?”
我回过神,仔细琢磨了一番,还是先去瞧瞧运运。
转身对着姚姮,说道,“送来的姑娘现在在哪?”
姚恒欲言又止,我皱了皱眉,纳闷的询问有何不妥,她并未与我直说。
半晌才恭敬的只回应着,“在后院的侍女庭。”
其它的还是自个亲自去看看吧。
带着疑惑,姚恒领着我与碧嫦去了后院的侍女庭。
侍女庭,顾名思义就是侍女们居住休息的地方,有几十个大小一般的房子拼成,一屋内可住十人。若是有些权利的大侍女基本是两人一间或一人一间。
而像碧嫦坚成这样的则不同,他们住的都是与我们挨得比较近的寝房。
一来也是方便随时照顾着。
半盏茶的功夫我们一行人便来到了侍女庭,这个时辰侍女们都忙着自己分内的事,若是没有告假的,很少会有人闲在房内。
姚恒推开其中一间。
环顾一圈,这个侍女屋还算不错。
运运就躺在其中的一张床上,待我走进这才瞧见,为何姚姮犹豫半晌也迟迟未说出口。
只见运运趴在床上,双眼禁闭,浑身伤痕,额头上大滴的汗珠顺着发丝向下缓慢的滴落,与我之前见到的判若两人。
碧嫦也是吓了一跳,惊讶的问道,“她还活着么?”
姚姮替运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掖好了被角,“还活着。”
见我一脸担忧,安慰道,“娘娘放心吧,大夫来看过,说这些看着严重的其实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