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敢动溪和女娃,我一定会削掉你的脑袋。”
说着,犷真的抽出一直邦在背后的大刀,泛着冷光的刀刃直指大管事的咽喉。
大管事是真怕了,犷在没有来农务处以前是游侠,他是见过犷杀人的。
那一年,有山匪来抢粮食抢女奴,他就是拿着这把刀连砍二十名山匪,保住了农务处,那刀锋利得削人就像削西瓜一样,现在这把刀指着自己,他能不怕吗?
犷怎么还护着溪啊,他就是看犷最近对溪总是冷冰冰的,晚上又在伙房里跟别的女奴行欢,他才敢对女娃下手的。
“犷,我不敢了,不敢了。”大管事盯着刀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生怕犷一个小心就捅到自己身上。
“可是,你已经做了。”犷一步一步上前,不肯放过他。
“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大管事退到土坯墙边上,求饶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还敢有下次。”犷咬牙,手中的刀猛然劈了下去。
大管事的身体靠着墙慢慢滑了下去,地上湿了一大片,空气中传来难闻的臭骚味。
犷皱眉,将刀又放到刀鞘里。
卫娆星星眼地看着犷,这样的男人简直不能再帅,可惜呀,自己的母亲是个傻的,看不上人家。
“我跟你拼了。”女奴哭着从屋里出来,看到大管事就要冲上去撕打。
溪赶紧上前去将女奴拦住,她们是路边的野草,大管事是无情的野火,纵然她们有万般委屈,也不也贸然招惹他,否则只能惹火烧身。
“你还我女娃,我的女娃死了,他弄死了女娃。”打不到人,女奴伏在溪的怀里泣不成声。
溪明白女奴的心有多痛,想当初她从田里回来得到女娃已经被野葬的消息时,整个人都绝望了。
不过幸好女娃活过来了。
不然,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支撑自己活下去。
“你这么年轻,还会有女娃的,还会有女娃的。”溪心里亦不好受,女奴的女娃跟她的女娃差不多大,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仅有的拥抱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点安慰。
两个女人哭泣成了泪人,卫娆心里五味杂陈。
女奴不会再有孩子了!
据卫娆观查,这个时代的女人接触性普遍较早,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们身体发育不好,很多人都只生了一个孩子。
溪的话真的纯粹只是安慰她。
像卫娆一样,女奴的女娃是大牛扔上山的。
女奴在山上抱着女娃的尸体从白天守到黑夜,她希望自己的女娃能像溪的女娃那样神奇地复活,可是奇迹不是给经常出现的。
她的女娃再也没醒过来。
反倒是她,滴水未进,哭晕被大牛背了回来。
第8章 人心歹毒
无论是悲是喜生活都不会为谁停留,它依然按照它自己计划好的步伐坚定而无情地走着。
又是新的一天,今天太阳出的特别大,气温明显变暖了,顶着大太阳干了半天活的人浑身是汗,午休时,许多奴隶都在河边清洗刚从身上脱下来的衣服。
有了臭不要脸的锦衣作内衫之后,卫娆衣服一下子多了起来,溪也有了衣物可清洗的。
卫娆安安静静地站在离溪较远的水边上,盯着河里看有没有鱼。
自从那一次进山的回来,溪总是盯她盯得特别紧,溪说,山上是有神仙,但是山上更多的是野兽,她不能因为一点吃食,就让女娃去填野兽的肚子。
越来越强烈的母爱塞得她的心里满满的,可是肚子是空得呀。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肉什么的更是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这对于无肉不欢的她来说就像是戒毒的囚犯,好难熬啊,要是有条鱼让她抓回去饱餐一顿就好了。
她正想得出神,身后一个轻蔑的尖锐声响起,“你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女娃。”
卫娆回头,发现对面站着一位散着头发的少年,他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身上穿着蓝色锦衣,白白胖胖的很是贵气,而他的身侧那个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男人不正是折磨死女奴女娃的大管事吗?
可恶!这个该死的杀人犯一点责罚都没有,女奴却因为孩子死了伤心过度有些神质不清了。
朗朗乾坤,日月昭昭,杀人不用偿命,恶人逍遥法外,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
她真恨自己那一脚力道轻了,怎么不将他踢暴毙了。
拳头松了又紧,再多的愤怒到了现实中也变成了无奈,将视线转到蓝衣少年身上,看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应该是比大管事更要大的官吧。
个个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卫娆低着头,老老实实地答了一声是。
这几天,很多人都在议论她复生的事,再加上大牛为了能让别人叫他的名字,更是将女娃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