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您……您成何体统!”
顾玄礼邪笑道:“我与你家公子都是男人,何来男女授受不亲?要不,你下去?”他说着就往花音身边坐,花音惊恐地跑了出去。
宋知昀蹙眉问:“你干什么吓唬她?”
顾玄礼难得一脸认真:“我打听过了,那秦公子是秦相的孙子秦少漓,是不是?”
“……你打听他干什么?”
“听说你和他关系不错。”
“没有的事。”
“新闻都说,女人否认就是肯定。”
“……”新闻害人不浅,连狗子都不放过。
顾玄礼又道:“我会让你知道我和他到底谁更厉害。”
宋知昀快笑了:“没有实权的国公府和手握重权的丞相府,你觉得谁更厉害?”
他不服道:“我比他有才华!”
“什么才?找违禁品、嫌疑人吗?”宋知昀托腮凝视着他,道,“我承认你是狗种翘楚,可你现在空有小公爷的身份,还是个文盲啊。”
这话没错,他是个睁眼瞎,“顾玄礼”三个字他那天都是照着宋知卿给的信上落款一笔一划描的。
顾玄礼一张好看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实话果真不是那么好听,他终于理解为什么人们都不喜欢听实话了。
可是……他现在也是人了啊,当初身为一条狗,他也很努力地训练,成为警犬,避免了被卖去狗肉店的惨剧,死后也有自己的荣耀。何况现在重活一世,他更当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于是在静默了三秒钟后,顾玄礼道:“我要变得比秦少漓更优秀!”
语毕,他转身跳了下去。
当初在局里,除他以外还有另外两条警犬,他在宋知昀心里可是排第一的狗子!如今他都投身成人了,自然也要做宋知昀心中的第一!
一刻钟后,顾玄礼算是把秦少漓的底细里里外外打听了个底儿朝天。
父亲是吏部尚书,祖父是当朝丞相,当今皇后娘娘乃秦少漓的姑奶奶。秦少漓本人三岁能文五岁能武,是上届春闱会试的第一名会元。
杨捕头插话道:“不出意外,他该是明年殿试第一的状元郎。”
他的话刚落,便见面前的人直挺挺倒了下去。
尔风大惊,忙扶住顾玄礼大叫:“公子没事吧?”
此刻,顾玄礼满脑子都是:这特么还怎么比??他是一只狗啊!!不不,他现在是人了,可是……一个文盲怎么和寒窗十年智商爆表的未来状元郎比??
“公子?”尔风回头便喊,“愣着干什么?快扶公子去马车上!”
顾玄礼却一把抓住尔风的手臂,睁大眼睛问:“你说,我现在回去读书还来得及吗?”
读……读书??
尔风只觉头皮一凉,他家小公爷真是疯了吧?同在金陵时他从不曾打听过任何有关秦小公子的事,甚至府上是严禁出现任何有关秦小公子的消息,毕竟……那位是整个金陵世家子弟的克星,尤其是他家视读书为粪土的小公爷。
如今这……是怎么了?
宋知昀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那混乱的场面一时间不知道顾玄礼发了什么疯,一只狗投身成了国公府的小公爷,换了她笑都笑死了,他还要折腾什么劲儿。
没想到接下来的三天,顾玄礼都没来烦宋知昀,听说递进车内的文房四宝都换了好几套。
花音落下车帘,道:“说是小公爷在练字呢。”
宋知昀想到顾玄礼那三个连亲妈都不认识的狗爬式的字,不禁抖了抖。
花音又道:“还说回金陵还要请先生教呢。”
宋知昀手上的力道一沉,差点把泥人都捏碎了,连狗子都这么努力了,她更得把专业练扎实,届时好在金陵大展拳脚才是!
……
这天正好出了昌平府,下午进了汝南府地界便听外头杨捕头在说车队要改道。
宋知昀起身出了马车,叫住杨捕头问:“天色已晚,现下改道岂不是要绕出下个驿站了?”
杨捕头点头道:“正是要绕过。”他的脸色略沉重,道,“探路的来报,汝南府境内出现瘟疫,故而大人吩咐绕道而行,此处三府交界,我们往西进淮南府地界,若赶不到下一个驿站,就得委屈五姑……先生你在马车内将就一晚了。”
“不委屈。”宋知昀笑了笑。
花音听到“瘟疫”二字下意识往宋知昀身后缩了缩,在这个医疗水平并不发达的时代,染上瘟疫相当于被判了死刑,宋知昀搂了搂她的肩以示安慰。
没想到车队进入淮阳府后,天就下起雨来,并且越下越大,速度便更是提不起来。更没想到又行一段路,前面横了一条湍急河流,上面是一座年久吊桥,马车是铁定过不去了。
陈楚南考虑过后,命所有人弃车,步行至下一个驿站再添置马车。
宋知昀和花音套上蓑衣便下了马车。
一行人先过了吊桥,一路泥泞,宋知昀差点连脚都拔不起来了。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