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起了接龙!
为首的刺客连脸都涨红了也不松手,艰难道:“小公爷快过来!”
宋知昀:“……”
连吊桥那头的尔风也似乎有些吃惊。
为首的刺客又朝身边握着剑不知道该不该动手的顾府随从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拉住这桥?”
那年轻随从微楞后,抬脚就把那人踹了出去,大声道:“誓死保护公子,给我上!”
吊桥“轰”的一声掉了下去。
随从们大喝着要碾压上去时,只见那为首的刺客从地上翻身起来,一枚令牌横在了众人面前。
令牌混着雨点,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英国公府的令牌。
刚才还喊着“誓死保护公子”的随从高举的刀猛地停在了半空,现在什么情况??
“自己人自己人。”为首的刺客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
跟着他爬起来的一众刺客们全都默默收起了兵器。
所有人面面相觑。
“国公夫人让你们来的?”陈楚南的声音传来。
为首之人面色略挣扎一番,最后终于道:“从昌平府出来的每条路上都守了我们的人,夫人说小公爷一旦知晓我等身份,便会用身份压我们,所以我等只能先斩后奏,打算速战速决,哪知……”他叹了口气,转身朝对岸单膝跪地,道,“请小公爷随属下回府!”
顾玄礼一听就怒了,骂道:“原来是那老巫婆叫你们来绑我的?”
“小公爷!”宋知昀厉声喝断他的话,怕他口不择言,只好严肃道,“慎言,那是你母亲!”
向来桀骜不驯,无人能管的小公爷突然缩了缩脖子,道:“行,我错了,我改。”
为首之人大为震惊,朝宋知昀施礼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宋知昀回礼,道:“陈大人的仵作,鄙姓宋。”
他一脸崇拜道:“同样姓宋,那平城宋家五姑娘声名狼藉,可宋先生却如此威武!”
宋知昀:“……”我还能说什么。
他又道:“我等实在别无他法,主子下令让我等带人回去,可这位少主也是不好惹的,还请宋先生帮帮忙。”
如今隔了这样又大又湍急的河,加上落差少说也有几十米高,宋知昀还能怎么帮?早知道她也不割绳了!
于是她只好道:“其实你们不必如此,小公爷本也是要随我们一道回金陵的。”
众“刺客”:“……”
如今顾玄礼是不可能再与他们同行了,宋知昀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和尔风去别处绕路。
“到金陵后,你可一定要来国公府找我啊!”顾玄礼在对岸高喊。
宋知昀没好意思说当初她在宋家当着国公夫人的面信誓旦旦绝对不去金陵找顾玄礼的。
搞出乌龙的一群侍卫们只好跟着顾玄礼带来的随从们在这边沿着河岸跟着对岸二人走,行得远了,宋知昀还能听见顾玄礼隔着一条河骂了一路。
她隐约听有人冒死顶了一句:“要不是宋先生隔断了吊桥,属下……”
那话没完就传来顾玄礼的咆哮:“她割绳是为了我好,为了我好,懂吗懂吗懂吗!!”
宋知昀揉了揉眉心。
这边,陈楚南吩咐人收拾好继续赶路。
顾玄礼带人离开后,明显感觉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连陈楚南也是。看来身份这档子事说起来真的挺糟心的。
下一个驿站还有大半日的路程,今晚是铁定赶不上了。
众人又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天色渐黑,雨却没有见停的架势。本来还能在马车内将就一晚,现在好了,马车也没了。
一想起这才是千里之行的开端,宋知昀有点想死。
好在沿途有个破旧的凉亭,杨捕头带人在地上铺了些垫子就请陈楚南和宋知昀去了亭子里。
宋知昀和花音搂着睡了一晚。
翌日,发现许多人都有些着凉了,连陈楚南也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趁着杨捕头带人收拾之际,宋知昀和花音就地用带来的生姜煮了姜茶,按个分给众人。这一路而来,之前和宋知昀没什么交集的人也都了解她了,大家也就没那么多规矩,都能坐下玩笑几句。
花音亲自端了姜茶给杨捕头,道:“杨大哥请喝姜茶。”花音每次和男子说话都要脸红上一阵。
杨捕头笑着道:“多谢花音姑娘。”
花音的脸更红了。
才说着,便见一男一女领着个孩子匆匆赶路。那孩子大约以为宋知昀等人在喝什么好喝的,不住地咽口水,连脚步都慢下来。
花音忙用剩下的热水泡了碗红糖水递上前去。
孩子忙挣脱了父母的手跑过来喝。
年轻夫妻有些窘迫,大约赶路急,二人都是嘴唇干裂,花音又给二人倒了茶水。
他们道了谢,也没有推辞。
一家三口都是附近的村民,男人叫张大进,说是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