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信?”
“我早知你会有疑心,你且看看此物可是你父尊之物?”白滢自怀里拿出一枚火焰型的红玉佩,上面的繁纹确实是麒麟才有的族纹。
这下斩荒已信了个大概,“如此,你在药师谷里所做一切,都因为我父母之命?半点旁的都没有?”
“那是自然,贴身保护总不会错。”白滢神色淡漠,好像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斩荒觉得心里就是堵了一团棉花,轻而又轻,却有点让人感到窒息。
“那你为何还戴着这支花簪?”斩荒问得有点咬牙切齿,只是不自知。
白滢转身背对斩荒,轻轻把发簪拔下来,“我备战匆忙,竟忘了拿下来,”说完轻轻一折,花簪当即断成两半,“凡物总归是廉脆些,我也不是很喜欢。往事种种也只是你的灵珠在我身上吸引你罢了,妖帝无需介怀。”
说完将手松开,任由物件撒落花堆中。
“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事情结束。”语罢,迎风漫步离去。
斩荒看着地上的断簪,没有动作,直到逆云来到跟前。
“逆云,你派人去把夭夭找出来。”
一提到这个红颜涡水,逆云就无法淡定。“主上,您好不容易归来,白姑娘的性子你也知道,强求不得,何况九重天的大军就在外,到时候因为白姑娘再出什么事……不行,这回主上决不能再出任何差池!”
“逆云,我自爆灵珠时就说过,下辈子白夭夭只会是我的,现在就恍如隔世,我是该把她紧紧揣在手心里了。”
“可是……”逆云实在头疼主子这股子偏执。
斩荒抬手捏住飘落的花瓣,“放心,紫萱已废,凌楚已不在,九重天的大军根本攻不进来,待命格取到手,我们便如虎添翼,直取九重天,报四海之战毁诺之恨!”
“那,那个白……”因白滢身份特殊,逆云竟不知道如何称呼才算妥当。
斩荒思量一番,“字胤澜,上古血脉,虽为女子,刚柔并济,倒是与‘君’字相配。”别眼又见那断簪,眼里又浮出波诡云谲的异光,“只是把我一盘好棋给搅乱了一步,出手彰显实力,故意不让敌军入杀阵,劝退兵,这就有些慈悲心肠了。”
只是那白帝和青帝还蒙在鼓里,貌似不愿承情,简直不分好赖。
“行了,快去找白夭夭吧。”
逆云领命退下,只留他一人。
满眼繁花,斩荒满心空虚,白夭夭如此恨他,那日在此举剑刺来毫无犹豫,花飞花落散不尽一个情字,看着脚下踩的残瓣,犹如他一片真心被她踩在脚底,囵入泥尘。
花堆被风吹尽,只剩那支断簪静静躺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斩荒:原来之前你是和我逢场作戏?
白滢:不然呢?
斩荒:好在我心里是白夭夭。
白滢:……
第10章 第十章
白滢踏进一间小屋,偌颦正在为练晴疗伤,进展不大好,被天敌打成这样,伤中都带了点被克制的毒。
“主上,练晴这伤好厉害!”偌颦面露苦色,她施法治了半天也不见什么效果。
白滢点点头,左手拂住衣袖,右掌心贴在练晴额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把练晴治好了大半,再细心把被子拉高了盖好。
“壁玉呢?”
“回主上,他去刺探军情了。”
北荒不比其他地方,全是戈壁黄沙,甚少掩身之处,白滢暗觉不妙。
“可有告诫他不要离太近了,他只有两千年的道行,很容易被发现。”
“这……想来壁玉伶俐,也该知道不能靠太近。”
白滢闻言,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第二天她在小屋内打坐,一道信诀由窗外飘来,她伸手将信诀握在手心里,用意念。
壁玉被发现了,现在被青帝关押在大军中,言明她单独过去会面,否则就把壁玉绞杀示众,给妖族一个杀鸡儆猴的警告。
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白滢缓缓走来,壁玉被天兵按压跪在地上,两眼瞪大看着她,嘴巴被施了法说不出一句话,青帝和仙鹤仙子在一旁等她。
看着壁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好在没有性命之忧,白滢淡淡开口:“条件。”
青帝见白滢如此态度,却不敢发作,“我们只想请尊驾离开北荒。”
“免谈。”
“白胤澜,我等敬你是神伺之后,尚对你客气,妖帝与你非亲非故你偏要相护,大战一发,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