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走神发了会儿呆，直到她听到迪克的脚步声。
“蝙蝠，老板，布鲁西，”她又轻又急地喊，在他看过来时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色，“我们和好了哦？我们和好了！”
布鲁斯好笑地看着这个小家伙，哼了一声点点头。
小姑娘欢呼一声，扬手将向日葵丢进他怀里，快跑几步往前一蹦，精准降落在刚出电梯的迪克身上。
“绑匪超凶的还有口臭！”
“那个女孩子居然想背地里捅我！气死了！！”
“你看到杰森了吗？杰森超可爱对不对，我要养他！”
“哎呀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我就要养嘛！”
“法师？什么法师。啊呀中二病而已啦。”
……
布鲁斯注视着伊莉雅挂在迪克怀里像个树懒，一边还要哼哼唧唧告状。
小朋友，他摇摇头，为了撒娇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迪克接到了小妹妹就准备上楼，两个孩子挤挤挨挨地向他挥手，神色轻松又愉快。
于是布鲁斯也挥挥手，难得放松地揪了颗瓜子，看也没看顺手往嘴里塞。
……纯金的。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被咬出牙印的金瓜子，决定把普及物价提上议程。
正文 第十八章：超人
由于娜塔莉请假外出拜访朋友，伊莉雅难得享受了几天美好赖床时光，浑身的骨头都要融化在柔软的床铺中。
当她终于残忍拒绝被窝的挽留起床用餐，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伊莉雅踢踏着拖鞋走下楼梯，意外看到餐桌前坐着个完全陌生的男性。
宽大不合身的西装，土掉渣的黑框眼镜，配着一张记者证。伊莉雅与陌生人面面相觑，简直怀疑自己睡过了几章剧情。
“您好？”
“你好，我是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记者，今早约了韦恩先生的采访。”
女孩脸上的迷茫之色一扫而空，她了然点头:“我记得你，写布鲁斯选妃的那个。”
克拉克尴尬地低头搓了搓手:“那，那是个意外，那时我对韦恩先生的人品了解得还不够充分。”
“没关系没关系，”伊莉雅热情地拖过椅子坐下，“说真的，干的不错，那么多八卦记者，你是第一个给布鲁斯深刻印象的。”
小记者局促地清清嗓子:“咳，事实上我是体育版的。”电视开始播放午间新闻，内容是上一次超人在澳洲的救援活动，他急忙趁机转移话题，“偶尔也能拿到超人的一些独家专访。”
小女孩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她盯着新闻看了半晌，拿起手机开始查关于超人的过往新闻:“超人……抱歉，失陪一会儿。”
克拉克几乎是惊叹地看着这个不过十三岁出头的小姑娘飞快浏览页面，她使用爬虫按照时间线扒下了超人出道以来的所有报道，眼神锐利得不像个孩子。
大概十分钟后，她摁灭屏幕，双手在桌上搭成塔状开始沉思。
你得承认，大人们就是有一些爱逗孩子的坏习惯，尤其是那些聪明孩子。
克拉克看着这个还不到他腰高的女孩儿一脸严肃地思考，没忍住含笑问了一句:“韦恩小姐认为超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在此之前克拉克听过许多关于超人的评价，比如说超人不眠不休地飞行在地球上空（虽然他的确不需要睡眠），比如说超人是个混合一切强大基因的变种人，再比如说，一些阴谋论，认为超人将统治地球。
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那些闲言碎语就会变成一种自我调侃，虽然他也曾被刺痛。
克拉克注视着这个可爱又机灵的孩子，她不会知道超人本尊正在她面前听着回答，这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小恶作剧。
“超人处于一个危险的位置，正如这个世界把自己放在一个危险的路口，”伊莉雅开口，词句里带着奶音，“他不能救所有人，他也救不了自己，潮水正在上涌。”
“潮水？超人？你在讲什么？”杰森揉着眼睛走进餐厅，他最近疲于照料母亲，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
伊莉雅点点面前的手机:“我看了一些他的资料，分析出了些有意思的东西。”女孩眼里闪着光芒，“没有谁能生活在这个世界却不留下痕迹，即使他是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