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嫁给失明太子 > 分卷阅读18
    。一行人出了建陵侯府,一路去往京城里最热闹的所在。

    景明坊里。

    坊市最热闹处,一座三层相高、五楼相向的朱红酒楼高高矗立。

    酒楼门口,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艳女们挥着丝巾,瞧着热闹极了。

    白簌簌望着那酒楼,眼里浮现好奇之色:“那是什么?”

    “这是樊楼,小姐可要去坐坐?”

    旁边的红珠笑了笑。

    白簌簌迟疑了下。

    她微微蹙眉,看着那酒楼的方向。

    红色的地面,红色的墙,斜飞的檐角就跟振翅的燕子一样。

    那地方,可真漂亮呀。

    还没等红珠说话,白簌簌就迫不及待的迈开步子,朝樊楼走去了。

    时下的观念开放,世家小姐们上街游玩都是寻常。等到白簌簌一行人进了樊楼,立即有伙计迎了上来,问她们是要哪里的雅间。

    等白簌簌进了包厢,就有伙计端来酒菜。

    白簌簌指着一壶酒,问:“那是,什么?”

    “这是樊楼的眉寿酒,和旨酒都是远近闻名的美酒,小姐虽是深闺女子,吃些酒也是不妨事的。”

    酒吗?

    白簌簌歪了歪头。

    她以前看先生吃过的,先生吃酒的时候,总像是享受的模样。

    酒,很好吃吧?

    白簌簌道:“吃酒。”

    红珠笑了笑,给白簌簌斟了酒,知道白簌簌长在涿光山,怕是一滴酒也没有沾过,便只是轻轻点了点酒杯,沾湿了底而已。

    等白簌簌一饮而尽,她也便笑道:“小姐看着,没有一丝醉意,竟是比男子都能吃酒呢。”

    白簌簌眼角泛了嫣红,像是描了花钿,有些沾湿的醉意。

    她晃了晃脑袋,有些难受,迈步出了包厢,朝着走廊看去。

    她的对面,也有一间包厢。

    那包厢里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掩饰着轻微的谈话声,里面人的身影映在窗纱,像是掩袖斟酒。

    看着颀长清瘦,像是男子的身形。

    熟悉。

    像朝夕相处了很多年,说不出的熟悉。

    白簌簌瞳孔倏然一尖,顷刻之间,那酒意清醒了。

    她往对面的包厢一指:“我要,去那里看看。”

    红珠跟上来,劝道:“那里是他人早就订下的雅间,禁止入内的,小姐还是回避一下吧。”

    白簌簌:“……”

    她平日里安安静静,可一旦做出决定,就有一种难以磨灭的执拗。

    白簌簌靠近包厢,双手放在门边,大声道:“我要,进来了。”

    她是个很有礼数的人。

    先生教过她,不请自入,是没有礼貌的做法。

    所以她要说一声,通报主人家。

    白簌簌推门,门“咯吱”一声的响开了,包厢深处,坐着一个俊美阴鸷的人影。

    萧君山半张脸掩在珠帘里,看不分明,着一袭广袖深衣,长长的黑发未曾束冠,就那样,闻声朝她看来。

    似乎是在瞧她。

    眼里,却是一点光都没有的,死寂得吓人。

    白簌簌不知所措地退了退,没有想到,里面的人会是萧君山。

    而她先前和红珠的谈话声,莽撞的脚步,已经把自己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萧君山放下酒盏,眼里黑沉沉,语气也如一潭死水:“建陵侯府的二姑娘,竟是不请自入,这般没有礼数的吗?”

    ……这是责怪她了。

    白簌簌有点无措,往后退了退,意识到什么,停步。

    她看着周围,蹙了蹙眉,那双眼睛也更瞪圆了:“不对……”

    白簌簌看着萧君山:“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的,有人在里面。”

    萧君山拍了拍手,旁边的乐伎们抱着琵琶,纷纷走了出来。

    他问:“是她们吗?”

    “不是……”

    白簌簌的脑子迟钝,萧君山这样一来,她就更迷糊了。

    但她还是看着他,固执道:“那个人,我好像是,很熟悉的。”

    她先前沾了酒,那眼角也嫣红,

    像是沾水的花儿一般,有种楚楚的风情。

    声音也嫩生生的,有些委屈。

    落在萧君山的耳廓,莫名的,像有羽毛在耳廓里挠。

    白簌簌朝周围走了一圈,才有些丧气的回到原地:“……他离开了。”

    她打蔫了的茄子似的,

    刚才还有精神,笃定那人离开了之后,声音都弱下去。

    萧君山听着,莫名其妙的,有些不高兴起来。

    他面色沉沉,一直都是阴鸷的模样,不高兴的时候,跟平常没有区别。

    可白簌簌立刻就注意了。

    她一向很灵敏,此时仰着脸,认真瞧着萧君山,圆溜溜的瞳孔更睁大了些,显露一抹琉璃的色彩。

    萧君山不说话。

    白簌簌愣愣看他,也不说话。

    萧君山忽然笑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嗤笑什么一般,漫不经心,落在空旷的包厢里,很突兀。

    萧君山身前摆着一张紫檀桌案,搁着一壶酒,两盏酒杯。白簌簌先前喝过的,是这里最好的眉寿酒。

    他道:“你真的很特别,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特别的人,斟一杯酒吗?”

    听起来,像是邀请了。

    白簌簌摇了摇头:“不喝。”

    “嗯?”萧君山道。

    一名乐伎闻言,柔顺地上前,弯身垂袖斟满了酒杯,朝白簌簌递来。

    白簌簌没有理会。

    她固执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