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双手握成拳眸中划过忧虑。微风从窗口吹来,及腰的湛蓝色头发在空中飞舞。她盯着房门心中陷入沉思。傅景离开肯定不会带上她,到时就会被送回休养院,落到东图手里。

    一想到东图在休养院的所作所为,心里就难受的紧,她绝对不能落到一个强、暴、犯手里。

    额间青筋暴起腰背挺得笔直,眼中绽放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必须让傅景带上她一起走。现在情分不够,那就加深羁绊加大砝码。

    蹬蹬蹬脚步声响起。

    沉鱼瞬间回神,手撑在冰凉的地板站起身,垫着脚小跑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躺进去。

    淡淡的香气窜进鼻间,清冽阳光那是傅景身上独有的味道。低头看了眼军绿色的被子,粗布的质感贴在光、裸的手臂,让她有种被拥抱的错觉。粉色的发丝披散在枕头上,沉鱼的耳朵尖染上了一抹红。

    她怎么真躺在傅景床上了?

    对方只是让她回避的客套话啊!

    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沉鱼蹭的坐起身掀开被子要下床。

    咔嚓一声,房门被推开傅景走了进来。

    沉鱼身体僵住抬头对上傅景的视线,紧张的心咚咚直跳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个我……”

    “别担心,吃几片药而已。”

    “哈?”真有病,她不信。

    “下午我亲自去给你拿药,好好休息。”

    “哦。”

    傅景走到床边坐下抬手将掀开的被子给她盖上。抬手勾起湛蓝色的发丝,替她压在耳后随后揉揉头顶。站起身抚平军装上的褶皱,转身离开了卧室。

    沉鱼睁着眼从紧闭的房门收回目光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心情很复杂。本来想着和傅景保持一定距离,不过分靠近也不过分的远离,让自己有用不会被送回休养院即可。

    现在看来不行了,必须再近一层。

    唔,上次的情书可以用起来了。

    ***

    夜晚,傅景穿着一套银色丝质睡衣躺在床上,双腿伸直左脚搭在右脚上,双手放在小腹枕着被子闭着眼。沉鱼坐在他后面,十指从他额头到头顶轻轻按动。床头亮着一盏晕黄的小灯,照亮两米内的距离。房间其他的地方没入灰暗之中,月光从窗口照进卧室,微风吹拂掀起了水蓝色的窗帘。

    沉鱼收回手,下床走到椅子上坐下手肘放在柔软的床上支着下巴,披散的金发落到床边。她凝视着假寐的傅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脸颊。沉默一会嘴角微微上翘,脸上荡开一抹笑。

    “今天我不唱歌。”

    傅景睁开眼偏头看向她,眉梢微微上挑似在询问。沉鱼勾唇一笑,眼睛亮闪闪回视。

    “我今天念情书。”

    傅景:……

    “春来了,花开了,鸟儿飞回来了……”

    低头对上一双幽暗无波的黑眸,眨眨眼期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两人沉默对视谁也没说话,卧室里骤然安静,只听见窗外树叶在风中摇曳的沙沙声。

    咳咳!

    气氛忽然凝滞,沉鱼假咳两声对上傅景打量的视线,嘴角抽了抽不得不主动开口。

    “那个,你听了有什么感想?”

    “地下城没有鸟。”

    沉鱼:……

    金发咋变成火红色,上扬的嘴角僵住瞬间收回了笑容,气鼓鼓瞪了眼床上的男人,蹭的站起身拖着椅子放回书桌前,毫不犹豫转身走出卧室 。

    对于这种钢铁直男,她是抽风了才想用美色引诱。

    差点没把她肺给气炸了。

    黑暗的大厅她懒的绕道开灯,摸黑走向鱼缸翻身跃进水里,躺在海草床看了眼房门敞开的卧室,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背对着闭上了眼。

    等她日后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一定立刻让这不解风情的男人滚蛋。

    简直气死个人。

    翌日清晨咯吱一声闷响,趴在鱼缸边缘的沉鱼被惊醒,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穿戴整齐的男人从卧室出来。

    “上班了?”

    “嗯,起的这么早?”

    沉鱼未答,揉了揉眼睛双手抓着边缘翻出鱼缸,顶着一头金发走到傅景面前。

    “我送你。”

    “又想跑到哪里去玩?”

    傅景眉梢微挑脚下未动,幽深的眼睛盯着她写满不赞同。

    “我就送到门口,只是想和你走一走。”

    沉鱼害羞的低下了头。傅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