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必定会引他生疑。可不拒绝的话……她就完了。
她曾经多想与他结为夫妇,同床共枕啊。如今当真被他压在身下,怎么就觉得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呢?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充满抵触,恨不得抽出枕头下的匕首,送他归西!
然而,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脸红了?”望着身下这人娇羞的容颜,沈弃淮喉结动了动,哑了声音道:“池鱼,本王可从来没见过你这副表情。”
瞳孔微缩,池鱼感受着自己身体里升上来的燥热,惊恐不已。
难不成她还喜欢这个人吗?不可能啊,现在他要是没有武功,她一定能一刀捅进他的心窝,不会有半点犹豫!
那身体里这股子令人羞愧的感觉是怎么来的?
不等她想清楚,沈弃淮已经压住她的双手,将她禁锢。
“啊!”池鱼猛地挣扎:“你放开我!”
“不放”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沈弃淮眼里欲色甚浓:“不管你是谁,也都将是本王的人。”
清凉的触感,激得她浑身一颤,忍不住连连干呕。
然而,沈弃淮仿佛丝毫不在意,扯了腰带将她的手捆在床头的雕花木栏上,粗暴地就扯了她的外裳。
池鱼双眼充血,拼命踢他,然而双腿也很快被他压了个死紧。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她忍不住眼泪直流。
血和泪混着湿了枕头和床单,看得沈弃淮更加兴奋,刚要扯开她里衣的带子,却听得她闷哼一声。
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池鱼目光凶狠地看着他,口齿不清地道:“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沈弃淮愣了愣,继而嗤笑:“死?你中的是合欢香,若是没有我,也是会死的,不如死前快活快活?”
“不……”咬牙挤出这一个字,池鱼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断了手上的束缚,往外一滚就要跌下床。
沈弃淮脸色一沉,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扯了回来,粗暴地压着。
“想跑吗?”他冷笑,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跑不掉的。”
眼睛瞪得充血,池鱼的恨意排山倒海,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挫骨扬灰,焚烧殆尽!
第21章 你害羞了?
然而,她现在压根无法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伸手过来,扯开她里衣的衣襟。
完了,一切都完了!池鱼绝望地闭上眼。她的身上,有旧疤和烧伤,只要落在沈弃淮的眼里,那就再也没有辩驳的余地。
她是真的,会再死一次!
心里悲恨难抑,池鱼呜咽出声,她的复仇之路竟然就这样断在了这里,叫人如何甘心!
衣襟滑下了肩头,伤疤在这昏暗的床榻间也一定是清晰可见的。池鱼颤抖着身子等待着死亡的再度降临,等了一会儿,却感觉身上猛地一沉,屋子里不知为何就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池鱼愣了愣,立马睁开了眼。
沈弃淮倒在她身上,双眼紧闭,好像是昏了过去,方才分明粗暴有力的一双手,现在软绵绵地垂在了床弦上。
桌上燃着的蜡烛跳了跳火星,发出“啪”地一声,池鱼猛然侧头,就见一人从外室缓缓而来。
“说你没用,你还当真没用给我看。”沈故渊面无表情地撩起隔断处的纱帘,美目睨着她,充满轻蔑:“这点把戏都能上当。”
不知为何,看见他,池鱼觉得很委屈,扁着嘴跌下床来,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师父。”
“吃亏了吧?”沈故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真以为沈弃淮是那么好对付的,凭你三言两语就会完全信任你?”
“我……”池鱼鼻子一酸:“我是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先前分明对我,没有任何欲望的……”
嗤笑一声,沈故渊将床上的沈弃淮拎起来,往他嘴里塞了一丸药就扔回了床上,转身朝地上的小可怜勾勾手:
“过来。”
池鱼点头,想站起来,但腿却软得厉害,刚起身就又跌了回去,眼泪忍不住就又涌上来了。
“啧。”不耐烦地走过去,沈故渊脱了外袍将她整个人罩住,然后一把抱起来,撇嘴道:“就知道哭!”
“我……”池鱼伸手捏着他的衣襟,哽咽道:“我有点难受。”
“下回长点脑子就好了,也没什么好难受的。”沈故渊白她一眼。
“不是……”抓紧了他,池鱼舔了舔嘴唇,脸色嫣红:“我是说……我身体有点难受。”
嗯?沈故渊茫然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那燃着的蜡烛,微微皱眉:“合欢香。”
“您闻着没事吗?”池鱼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伸手抓着他的手就在自个儿脸上蹭:“好凉快啊。”
嘴角抽了抽。沈故渊抱起她就往外走。
“去……去哪儿?”
“你中的这东西,我没办法解。”沈故渊神色凝重:“那只能找人交欢,不然天亮你就得死。”
池鱼皱眉:“我不想……”
“死和活着,你选哪个?”
“自然是……活着。”
“那就闭嘴!”
好凶啊,池鱼扁扁嘴,趁着神志不清,终于可以使劲闻闻他身上清冷的香味儿了。
“喂!”脖子上痒痒的,沈故渊浑身一个激灵,掐了她一把:“你清醒点!”
“嗯……”抱着他,池鱼迷迷糊糊地道:“我觉得自己挺走运的,每次我出事,你都会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