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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月亮圆又圆,家家户户来团圆。杨劣没有家人,自然也用不着团圆,但是这一天对他来说同样重要,因为这一天是他给自己规定的“满月节”——一个寻找女人寻欢作乐的日子。通常他会去找妓女,因为那样最是省事,偶尔也会打点野味。依稀记得那个女人并没有趴在那具尸体上痛哭,也没有慌张逃跑,她定了定神,之后妩媚地一笑,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到他的脚边。她熟练地用嘴拉开他的拉链,然后努力工作起来。没错,这的确是换回小命的方法。一刻钟后,她重新将拉链拉上,满眼魅惑地看着他,然而,等待着她的却是一把匕首,从嘴里直接贯穿到后脑。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流出浑浊的液体,似乎根本不能相信。但是这对他来说却再是正常不过,因为她看见了他的脸。
但是这一次显然不行,冷冷的月光洒将下来,把黑暗中前行的薛礼春、杨劣的脸映得一片惨白。
“尚老头还想拉我入伙,他肯定没想到我会是公明的老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戴上这个好了。”
薛礼春早有准备似的从怀里掏出两个面具,杨劣见状,不由会心一笑,这个东西他可再熟悉不过了,当即接来扣在脸上。
“你我需记住对方面具,以免走散。”
薛礼春的语气稍显紧张,看来对于稍后的事情也没多少把握。杨劣倒是没有多想,不知为何,一旦戴上面具,他的心神立即就能沉稳下来,真个好似如鱼得水一般。即便之后情况不对,逃跑总算不是问题。
两人在城中左右绕了几圈,总算来到一处府邸前。薛礼春的宅院也算大的,但是与面前这府邸一比,立即小了三倍。不过这府邸气势虽大,但是处处透出一股腐朽之气,看来这梅家的确没落了。
“来人止步!”
才进得大门,立即就有两个身着红衣的中年汉子迎了上来,两人也不多说,直接将怀中书信递了上去。那汉子只以手指轻触信封梅花徽章,立即点了点头,“贵客请进!老爷正在后堂恭候。”
薛礼春不发一言往后走去,杨劣却是暗暗心惊,只看那汉子手法,其拳脚功夫可能不及薛老头,但是比之自己可就不好说了。他一向在意自己实力,此刻见连一个门童也比不了,不免暗暗咬牙。
在梅家仆人的引领下,两人穿回廊过庭院,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了梅家正堂。两人才从下首进得门来,立即是微微一愣,堂中十余人中,除了两位身着印着梅花藏青长衫的中年男子外,其余各人或是头戴纱巾,或是斗笠掩面,而像杨劣两人直接戴着面具的却是没有。
是以众人虽然也是一怔,却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众人皆为助拳而来,也不是他梅家死士,一旦动起手来,难免有死有伤。梅家自是已与三家决裂,众人还是要有所顾忌的。
“贵客到来,有失远迎。”
“公明兄客气了!”
为首一位方口阔耳的男子迎了上来,看来应该就是信中的“公明”——梅家之主梅抚琴了。杨劣学着薛礼春的样子拱手谦让了几句,递上信封,就欲站在一边,然而才走了两步,却听到身后一声惊呼:“君然兄!你果然还是来了!”
杨劣本来不甚在意,又走了一步,才突然记起,那是他的信!这个梅抚琴把他当做是信中的“君然”了!
他暗道糟糕,强自回过身来,果然,那封信已经被梅抚琴拆开了!包括薛礼春在内的众人一听“君然”两字,不由地身体一颤,齐齐地转过头看过来。
这种反应只能说明一种情况,这个“君然”似乎是颇有来历的家伙。还好面具遮挡之下看不到表情,否则这时候已然穿帮。
定了定神,他微微朝梅抚琴点了点头,心思一动,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梅抚琴必定也没想到这助拳之人会是这种情形,但是他又不好多说,之所以点破“君然”之身份,一则说明你们这些人虽然遮遮掩掩,但是我还是能认出你们的,此一招之下,众人就不好浑水摸鱼了。二来可能是冲着“君然”的名头,既然有这个颇有名望的在此坐镇,一众人的胆气就盛了许多。
梅抚琴老谋深算,但却是万万没想到那面具之下竟然会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见时候差不多了,料想不会有人再来,梅家兄弟交代了几句场面话,便引着众人向西侧的演武堂走去。
薛礼春故意挨着杨劣,反复握了握拳,才低声道:“您真的是‘君然’前辈?”
杨劣知道他多半是将信将疑,也不作辩解,只侧首向他一望,面具中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这眼睛也不知沾染多少血气,灯光朦胧中竟是有一种直指心底的寒意。薛礼春立时一怔,走路瞬间慢了半分。
“尚德武馆的人来了……”
才到演武堂,早有仆人飞速来报,不仅仅是尚德武馆,城南李三元以及城北郭四槐的人也进到堂中,黑压压望去,足有上百人之多。
别的不说,但看三家手中所持的明晃晃的刀剑便足以让人胆寒,再看梅家这边,除了杨劣等十余人外,梅家自梅抚琴以下一共三十余人,当然,老弱病残以及亲属女眷已经早早躲到了远处。
以四十余人对对方百人,虽然看似劣势,但是梅抚琴却是丝毫不惧,他朝场上众人抱拳道:“梅家在四方城立足百年,一向是非分明,不惹事端,不曾想还是招来小人妒忌,既然今日已经兵戎相见,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好了!须知我梅家也不是怕事之辈!是不是!”
“是!”
梅家众人群情激奋、血液上涌,恨不得立刻就要冲出去将对面这些狗杂碎剁了。对面三家似乎以尚德武馆为首,馆主尚大海冷笑一声,“梅老大,吓唬谁呢!你要是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还会以‘德’待你,若是不听良言,哼哼,你梅家上下可就毁在你手上了。”
“住口!”梅抚琴怒斥道:“亏你还整日将‘德’字挂在嘴边,简直不知羞耻!不要以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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