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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修很尴尬。
尴尬中也多少有了一些同情。
一个姑娘这般年幼便孤苦伶仃,之前还好至少可以和父亲相依为命。
现在因为自己彻底变成了只身一人。
叹了口气,轻声询问她的家人为何会被修士杀死。
棠棠的回答让陈灵修感到有些目瞪口呆。
因为棠棠说的是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有一天夜里她的家里闯进来一个修士见人就杀。
混乱中她的父亲李修带着她借着夜色逃了出来。
陈灵修心想这个话题可真有些难聊。
突然跑来一个修士要杀他们全家?且没有任何理由?
“你们修士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需要。
至少陈灵修这样的修士就需要理由。
哪怕理由再如何站不住脚,只要他觉得对方该死,那么他就必须要死。
之所以对棠棠有所愧疚并非是什么神爱世人。
仅仅只是因为他没有认为棠棠的父亲该死,可李修却因为他而死。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突然有人闯进你们家要杀死你们,事出必有因,有因便有果。
像是我间接害死你父亲这种事情并不常见。”
棠棠继续哭,想起自己父亲哭的自然更凶。
甚至是蹲在地上将小脸儿埋在膝盖上。
陈灵修头皮发麻,无法面对这样的状况。
一直等到棠棠情绪稍微稳定才重新开口:“你要不要跟我走。”
棠棠抬头,甩开一片泪水,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我可以带你回剑宗,你以后负责给我烧火忙饭收拾住处如何?”
陈灵修想起之前凌南雪拒绝给自己当下人的事情。
又觉得洗洗涮涮这种事情赵日天来做已经让他越来越难容忍。
他不是大男子主义,而是脑海中闪过早上赵日天洗碗时那敷衍了事的模样,被流灵红袖逼着重新洗了很多遍。
女孩子终究心思细腻,绝非赵日天那等大老粗能相提并论的。
“你,你想娶我吗?”
棠棠呆呆的问。
陈灵修愣了一下,不解的反问:“为何会这样想?只是觉得亏欠你,所以觉得理应对你有所照顾。
你们这些普通人不是很向往去修士居住的地方生活么?
我可以满足你这样的愿望。”
棠棠站起身来,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说:“可我听人说你是个极其好色的人。
你在明国紫金城里养了很多的女人,天天饮酒作乐,而且还很喜欢和别的男人分享养的那些女人。”
陈灵修正正脸色:“那是以前,我现在改好了。”
李明堂对陈灵修要带走棠棠没有任何的意见,甚至表示了理解。
理解这样的评价让陈灵修多少有些不太满意。
特意问他是不是误会了自己。
李明堂哭笑不得,怎敢把内心所想说出来:“殿下现在已经是修士,理应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修行上,其余琐事总得有人代劳才是。
这和身份尊贵不尊贵没有关系,属下是这个意思。”
陈灵修吐口气,不得不认真解释,不管李明堂是否相信。
“我只是觉得亏欠她所以想要尽可能的弥补她,今后她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来照顾她,并无男女间的任何东西。”
李明堂微笑着没有说话。
陈灵修为此差点儿拔剑。
特意去看了一眼棠棠,就跟才发现她是个精致到极点的姑娘一般。
娇弱而温柔,气质软软的,的确惹人喜欢。
李明堂会有这样的怀疑倒也算是人之常情。
最终陈灵修只是叹口气,对着棠棠伸出手。
棠棠茫然不解。
“我们走。”
两人腾空而去,李明堂站在院子里拜别,完事不等两人的身影吞没在那片云海,神色略显慌张的转身跑进屋里直奔书房。
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的手险些已经握不住笔,一笔下去更是差点儿将纸张扯裂。
不得不深深吸口气,努力要自己平静些。
好一会儿后,这才认真下笔。
棠棠红着小脸儿被陈灵修抱在怀里,感受着刺骨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这是她第一次飞至天空,除了被陈灵修抱在怀里的羞涩之外还有一些激动。
云海内白茫一片,再加上已经入夜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陈灵修感应到一股力量波动。
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极其快速的穿梭这片云海。
这股波动很快就引动云海中的无数剑意,宛若熟睡中的猛兽被惊醒,发现有异类入侵了它的领地。
剑鸣如潮,刺耳至极。
身为普通人的棠棠当场陷入昏迷,口鼻流血不止。
陈灵修同样也在承受着这股折磨,好在他懂得如何调节自身来防御这漫天的剑意。
云海中的剑意与灵剑山山道上的剑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陈灵修能抵挡那股剑意自然也能抵挡这股剑意。
无非前者敌意并不强后者则是完全不分敌我。
滔天的剑意不断的碰撞乃至争斗,疯狂搅动着云海。
一声霹雳般的破空声传来,从陈灵修听到它到发现它几乎是眨眼间它就到了跟前。
一支箭。
一支宛若长枪般的黝黑长箭。
箭矢通体黝黑,泛着一股狂躁的黑芒。
陈灵修抱紧棠棠本能的撩天一剑。
箭矢速度太快,快到极致,快到让他感受到一丝难以抗拒的绝望。
魔剑与箭矢骤然相撞,荡开的能量波向着四周飞速扩张着。
陈灵修嘴角溢出鲜血,被箭矢上所蕴含的力道直接弹飞。
倘若不是魔剑并非凡品,这支箭势必会击碎他的法剑穿透他的身体。
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陈灵修抱着棠棠跌落云海,无法自控的飞向远方。
黑色的箭矢如有灵智,一击未中后并不做追赶,而是在云雾中调转方向直奔东方而去。
陈灵修抱着棠棠回望云海,见云海中剑光四溢,似乎要将那支黑箭留下亦或者是焚毁。
最终云海没有能拦下那支箭。
陈灵修收回目光,费力的将棠棠护好,望着那片野林提气颤动双翼硬生生的将身形稳住。
待下坠的速度和力道减缓不少后,这才缓缓的向着地面落去。
他受伤了。
与那支箭的简单碰撞险些震碎他的血肉,由此可见那支箭定然大有来历。
且这支箭是冲着他来的,那么到底是谁企图杀死他,总是要想办法弄清楚。
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虚弱的身体终究无法满足他的心意,以至于让他当场就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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