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你那好弟弟一剑刺死了他,真是可怜、可悲、可叹、可惜啊。”
妖王满口说着痛心疾首的话,脸上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妖王有心了。只是,如果这穷奇能够复生,只怕他情愿被赤霄剑再刺一次,也不愿意做妖王你的好兄弟吧。”天帝淡淡说道。
“哦,为何?”
“妖王如此热心要和那穷奇做兄弟,莫非是今年天寒地冻,少了双靴子?”
妖王斩荒一怔,随即大笑起来。
“人人都说天帝润玉温文尔雅,是个谦谦君子,原来传言果真不可信。你真是个妙人儿,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天帝表面微笑不语,心中却暗暗警惕。
他看着妖王那身通体雪白的狐裘大衣,据说,正是用他的九个兄弟的皮毛做成的。
帝王之家,兄弟阋墙,自相残杀,不管是六界中的哪一界,都是常见之事。只是下手如此这般残忍,把兄弟们都杀光了不说,还要剥皮去毛,做成大衣每天穿着招摇过市,这妖王也算是天上人间独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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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一边低头假装喝酒,一边在用念力悄悄搜寻邝露的信息。
他到这太白楼来,自然不是真的来找妖王喝酒的。
天帝用念力在酒楼内外搜寻了几圈,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邝露的气息,不禁奇怪。
妖王如果抓了邝露,把她隐匿在其他地方,倒也并不稀奇。只是他但凡同邝露有过一点接触,以天帝的灵力,就不可能丝毫感觉不到,除非……
天帝暗暗心惊。
狐妖幻化之术举世无双,常常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本来以天帝的能力,绝不至于看不出来那块丝绢的真假,只因他本身就存了疑心,这才着了道。
如果丝绢上写的是欲见邝露,速来,天帝反而不会轻易相信,必然要仔仔细细探查个究竟方行。那丝绢上偏偏一字不提邝露,只讲邀约,却故意把丝绢材质做成和邝露的衣袖一样,让他自己“推断”出邝露的行踪。
人往往更愿意相信自己潜意识里的东西,更何况向来多思多虑的天帝。
看来妖王不仅幻术一流,更擅长谋算人心。
天帝不禁苦笑,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谁知今天……
算了,既然已经到这里了,既来之,则安之。
妖王一边喝着酒,一边一脸悠闲自得的看着天帝,仿佛真的是和老朋友在叙旧似的。
他抚摸着自己身上那件雪白的狐裘大衣,悠悠的说道:“本王上天下地,搜遍六界,想要找一同道中人,却始终不可得,没想到今日和天帝陛下相谈甚欢,一见如故。人生得一知己,实属幸哉。天帝陛下若不嫌弃,本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就当本王送你的见面礼,如何?”
“嗯?”天帝看着妖王一个人自说自话。
“听闻天帝有一亲弟,名唤旭凤,真身乃是一只凤凰。凤凰的羽毛,靓绝鸟界,用来做成七彩衣最好不过。可惜一只凤凰真身的羽毛,用来做衣服却是少了些,只能做一顶羽冠,陛下若不嫌弃……”
“咳,咳。”
天帝被酒给呛着了。
“多谢妖王好意,本座不喜戴冠,不必劳烦了。”
他可没有这种变态的爱好。
“真是可惜了,本王还在想着要如何送天帝陛下一份大礼才好……”妖王笑容可掬,真挚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天帝。
他没有说假话,他确实很喜欢这位天帝陛下,还想和他结拜个兄弟什么的。
天帝起身。
“今日能和妖王一聚,本座甚感欣慰,如今我们酒也喝了,闲话也叙了,妖王想必在妖界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本座就不叨饶你了。告辞。”
既然已经能确定邝露不在这里,天帝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虽然以妖王的实力,想要困住他,绝不可能,但是无用的消耗能少一点是一点。
妖王轻轻叹了口气。
“这么快就想通了啊,看来和聪明人玩游戏也没什么意思,通关的太快,本王的下一轮才刚刚布置好呢。”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吹过,酒楼所有门窗紧紧关闭了起来,桌椅板凳全部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芒芒大雪地。天帝博古通今,见多识广,一眼就认了出来。
“洞天水镜!”
皮帽
天帝素闻妖王斩荒狂妄自大,尤其爱兵行险招,以小博大,却万万没想到他的胆子居然大到了如此地步。
洞天水镜实际上就是由狐妖真身幻化成的幻境,凡入幻境者,爱恨嗔痴、所思所想无一不被幻境的主人所掌控,可以说心底的秘密荡然无存。而幻境的制造者则会根据入幻境者的心理状态模拟出最真实的场景,在幻境中攻破此人的心房,但凡心志不坚者,出来后往往要么痴痴呆呆,要么状若疯癫,沉迷于幻境中不能自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