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自己的起居饮食,安全性也高,
这么想着,秋野弥音的嘴角微微勾起。既来之则安之,如果结果已经无法更改,就要试着让自己去适应,去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阵呜咽。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居然捂着眼睛哭得泣不成声,场面异常惊悚。
秋野弥音微微睁大了眼睛:“你……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我也不知道,呜呜……咳、咳……我就是、我就是吃了口蘑菇而已……”小狐丸抹了把流到了腮边的眼泪,将手中攥着的蘑菇给审神者看,“这不是主公……呜……指给我看的水鸡枞吗……我就是想,多带一点回去……呜呜……跟大家一起吃……”
小狐丸的眼泪流得更加厉害了。
秋野弥音谨慎地靠近,观察了一番后,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水鸡枞,这是白霜杯伞,一种有毒的蘑菇,毒性不算大,你只吃了一点点,一会儿就好了。”秋野弥音对于毒蘑菇了解得也不多,好在当初在野外生存了一段时间,多少知道了一些比较容易搞混的品种。
“呜呜呜……为什么、我会哭呢……”小狐丸蹲下,极力掩盖自己哭得一塌糊涂口水都要流出来的脸,头顶上的那簇耳朵形状的毛毛都哭得一颤一颤。
秋野弥音的手指动了动,忍耐住了想要揉揉捏捏的冲动。
“白霜杯伞主要的有毒成分为毒蕈碱,中毒了的话,会大量出汗、流泪以及流涎,这是很正常的,最多两个小时就会自然消退。”秋野弥音让自己的语气温柔起来,免得让小狐丸更加伤心。
但好像没什么用。
“什么?我还要保持两个小时?!”小狐丸这下是真的哭出来了。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
不幸中的万幸,在不到半小时后,那种极其强烈完全控制不住泪腺的感觉终于消退了,小狐丸揉着哭得发痛的眼睛,无精打采地跟在审神者的身后,活像一只可怜兮兮耷拉着耳朵的狐狸。
日头逐渐升到了半空,很快就要到中午了,小狐丸身后的背篓也慢慢地满了。忽然,秋野弥音站定,伸出手时摸到了一片坚硬,明明眼前都是空气。
“到顶了。”她喃喃着,“这是分割的结界。”
小狐丸打起精神,果然也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可是,我们前面不是还有树林吗?”
“那是幻术。”秋野弥音不在意地回答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本丸的时候,厚藤四郎和烛台切正蹲在田地里,手中握着铲子和铁锹,看上去灰头土脸,身上到处都是泥点。
“这么快就开始开垦土地了吗?真是辛苦你们了。”小狐丸惊讶地打了个招呼。
“呀,是主公回来了!还有小狐丸桑!”厚藤四郎高兴地点点头,“转换了一下心情,感觉很不错呢!”
“是呢,因为统计数据比较轻松,所以想着赶紧开垦土地,收获之后,可以做许多好吃的给大家。”烛台切笑眯眯地挥了挥手,然后拍打掉身上的灰尘,起身朝审神者迎上去,“主公带回来了什么吗?现在也该做午饭了呢。”
“随便做点什么吧,下午我们一起把荒地开出来。”秋野弥音示意小狐丸将背篓交给烛台切。
“我也去帮忙!”厚藤四郎追着两把太刀朝厨房跑去。
狐之助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秋野弥音坐在回廊下,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当然,也没宁静过五分钟就被打破了。
“汪。”简短到干脆利落甚至能听出几分冷漠的犬吠让秋野弥音低下了头。
小白狗虽然看上去还属于奶狗的行列,但是叫声一点也没有奶狗的软绵绵,也没有撒娇一样地拖着长长的尾音。
“杀生丸?”秋野弥音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腹部,原本的伤口已经基本痊愈,让人不得不感叹妖怪的强大生命力。
“汪。”杀生丸又叫了一声。
秋野弥音微微皱眉,好半天后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这是……想家了?”
……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杀生丸烦躁地用前爪挠了两下地,除了扬起一点灰尘外,什么都没发生。
可恶,他还要保持这样柔弱的样子多久?!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