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次的面包车,还要被公司拿去给小兔崽子商演用。

    庄宴嘴角扯了个嫉妒的笑,敲敲符文州的车窗。

    大概两秒后车窗滑下来,露出那张精致的侧脸。

    不可避免的,他被符文州的美色迷惑了一瞬间。

    庄宴:“前辈,你一个人吗?”

    符文州:“......嗯。”

    庄宴笑了:“那我能进来坐会儿吗?”

    不得不说,影帝这配置就是高档啊,红酒,大床,玫瑰,应有尽有。

    庄宴走进来都有种不切实际的不真实感,他想到自己这一路蹭导演的车不说,甚至有点挤,还被祁盛儿有意无意地嘲讽了几句。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特别是符文州就那么随意地往躺椅上一坐,通身气质跟小时候看得那种港片老大似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冲出一堆小弟拿着枪把他团团围住。

    一点也不遑多让。

    “再戴个墨镜就更像了。”他小声嘟囔。

    符文州一手拿着书,眼神虚虚地朝他瞟来一眼,“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庄宴觉得他好像比之前更冷了点。

    想半天也没发现是哪里对不住过他,难不成是因为采访?私生子?

    靠!符文州不会是看不起私生子吧?

    庄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像也正常,一般人都讨厌私生子,符文州又不是圣人。

    瞥一眼他手里的书,不自觉走近了一点。

    “前辈,你看的是英文书?”

    符文州交叠的长腿微微僵住,手指动了动,眼神在书页行行法语上晃过。

    他“嗯”一声,合上手里的书。

    然后他一双通透的眼睛看向庄宴,莫名的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见鬼!

    庄宴冲他嘿嘿一笑,“我能坐吗?”

    符文州有洁癖是出了名的,特别是自己的私有物上占有欲极强,上回进他房间坐沙发恐怕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这话一出,符文州皱了皱眉头。

    怎么说呢,庄宴在符文州这儿还真是个例外,一个不知死活的例外。

    以往知道符文州的个人习惯的人都会迁就,不敢越过他的底线,哪敢像庄宴这样作死,非要往他那条界限上戳,使劲戳,戳不动继续戳。

    符文州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半晌,他说:“坐吧。”

    庄宴就感觉自己鬼门关走了一趟,又活过来了。

    他一坐,整个人就飘了,“我今天是来感谢你的,就是采访那时候,谢谢前辈替我解围,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符文州无端生出一丝违和。

    他盯着面前这人的眼睛,明明说得真挚又诚恳,可他偏偏觉得不该是这样。

    几乎是笃定,庄宴在骗他。

    可是...为什么?

    他没有拆穿,淡声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庄宴不肯放过他:“挂齿的挂齿的!对于前辈来说是举手之劳,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啊!怎么能三言两语就揭过了呢!”

    他嘿嘿一笑,符文州这张伪善的面具,他偏要撕碎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一个怎样的人。

    符文州皱眉。

    庄宴说:“不如我请前辈吃个饭吧,咱们下午才开拍,也不着急不是?你头一次来这个小镇吧?我也是!咱们一块儿出去逛逛呗,来的路上我听导演说这儿的云吞面特好吃!尝尝吗?”

    符文州再皱眉,这个人......话好多。

    “行吗行吗?”

    “......嗯。”

    这回出去的时候符文州戴了个墨镜,就跟庄宴想象中的场景重合了一样,差一把枪这就是老大,让他有种圆梦的错觉。

    庄宴简单戴了个口罩,三伏天里戴口罩,欲盖弥彰。

    他走在符文州后面,心想这个人好奇怪,私服总是喜欢穿西装。

    影帝这么一本正经的吗?

    这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眨眼就不见踪迹。

    云吞面没吃到,店里排了长龙,两个人转而去了一家饺子馆。

    饺子上桌之前庄宴百无聊赖的刷着微博,忽然刷到一条自己一年前的采访视频。

    “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漂亮的。”

    “漂亮的标准是?”

    “一眼能让我惊艳那种,这还不明显吗?碰上了我会天天夸的。”

    手机开外放且声音不小,桌对面坐着符文州,庄宴忽然弯唇:“前辈,你长得真好看!”

    饺子馆里风扇呼啦呼啦作响,符文州眯起眼睛。

    半晌,他嘴里吐出两个字:“肤浅。”

    又轻又缓,偏不像是呵斥。

    庄宴想:符文州脾气真好,一点都没动气。

    真是奇怪,怎么就摸不着他的底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