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抬手在庄宴脸上拍了拍,他皮肤很好,手指触感又细又滑,眸色深了深:“你每次那样叫我的时候,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哪怕醉酒,庄宴这个机灵鬼也察觉到自己目前处于弱势,于是嘴硬不吭声。

    符文州的视线在他脸上稍作停顿,然后说:“你喜欢我?”

    庄宴不吭声。

    “回答我。”

    “不喜欢!老男人!性冷淡!”

    符文州忽然笑了:“那你现在在干嘛?”

    庄宴又不说话了。

    符文州站起身,拿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讯息,然后回头看一眼仍旧没有醒酒的庄宴。

    “你还不走?”他说。

    “我还没有睡到你。”

    符文州差点被气笑,他伸手拉着庄宴的胳膊把他拉起来,然后扶着他往外走。

    “庄宴,明天你还会记得今天的事吗?”

    “......”

    符文州自说自话:“但愿你能记得。”

    “......”

    庄宴被送回房间后也不闹了,累得一眨眼就睡着。

    第二天一早从梦里醒过来,他洗漱好穿衣服,总觉得腰特别疼,低头看了看,居然有一处青紫。

    我操!老子昨天喝醉了自己掐自己玩儿?

    他急匆匆脱光了衣服对着镜子检查一遍,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有一处青紫。

    穿好衣服难得发了会儿呆,难道他......有自虐倾向?

    庄宴酒量不好自己是知道的,一般来说他只要不出这个房间就不会出事,把自己弄出瘀痕来还是头一次。

    出门工作,他和司南一块儿往片场赶的路上。

    庄宴问:“昨天你来找过我吗?”

    司南脸白了白:“你记得?”

    “没,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还真来过啊?”

    “嗯。”司南心虚的点头。

    庄宴特好奇:“那昨儿晚上发生什么了?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比如掐自己?

    司南心虚,低着头说:“没有。”

    “我什么也没干?”

    “有,你让我把被黑粉扯坏的卫衣拿去申请让公司报销。”

    庄宴摸了摸鼻子,“不会吧,这么离奇?”

    司南:“因为我的眼镜公司给报销了。”

    “靠!凭什么!你等着,不止那件卫衣!还有上上回被抢走的雨伞!上上次被踩踏的鞋……”

    成功转移话题,司南松了一口气。

    果然做人还是要诚恳,不该骂人。

    庄宴列了个清单给司南,全都是被黑粉破坏的私人物品。

    他义正言辞:“如果公司给配保镖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说起来还是公司的失误。”

    司南拿着清单算了算,最后得出结论:“你每年报废在机场的衣服太多了。”

    庄宴和他一块儿下车走进片场,边走边说:“是啊,所以你跟公司提一提,就算不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为了少报销点钱,雇个保镖多划算!”

    司南还在计算,两分钟之后,刚好在剧组坐下,他说:“我建议你以后去机场穿地摊货,越便宜越好。”

    庄宴:“……”你丫放屁!真这么穿热搜赶明儿就是庄宴在娱乐圈无法立足,沦落到穿地摊货!

    “宴哥早!”工作人员跟庄宴打招呼。

    转眼前一秒还在心里骂娘,下一刻调整好表情微笑回应:“早上好!”

    工作人员来得最早,祁盛儿和岳欣两个女演员还没有来,符文州已经到了。

    庄宴一眨眼跑过去,“文州哥早上好!”

    符文州转头看他,“早。”

    庄宴讪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符文州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跟嘲弄似的。

    他抖了抖身子把奇怪的感觉甩掉,继续跟符文州说话。

    “我以为我来得够早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早。”

    “睡不着了,就早点出来。”

    庄宴马上嘘寒问暖:“昨晚没睡好吗?”

    “嗯。”

    “失眠?”

    符文州的视线刻意在庄宴身上停留一会儿,然后说:“昨晚有只小猫跑到我房间来闹腾,闹得我睡不着。”

    “猫?”庄宴天真的问:“酒店有猫?”

    “有。”符文州眼底有笑意:“那只猫野得很,脾气特别大。”

    “……”开什么玩笑……

    总觉得这话说得好像在打哑谜,庄宴一向讨厌需要动脑子的东西,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他说:“那你今晚关好门,别让它再进来了。”

    符文州:“不能不给开门,他急了会咬人的。”

    “……”

    “不过他今晚可能不会来了。”

    “为什么啊?”

    “他记仇。”

    “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