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对他这麽好过。以前也有不少人在上了他之後送给他钱、珠宝,甚至要送他房子、车子,可也不过当他是一个比较高级的玩物罢了,从没有人像尹暖忻这样,当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疼爱。听了尹暖忻最後那句话,他有些不安,轻声问:“会不会要付出很多?”
“付出再多也没关系。”尹暖忻开心地笑,亲了亲他那清澈的眼睛。“情意无价。”
谢严冬却很认真地保证:“忻哥,我会报答你的。”
“不用你报答。”尹暖忻看著他充满孩子气的俊美容颜,愉快地笑著说。“只要爱我就可以了。”
谢严冬不大懂什麽叫爱,更不明白应该怎麽去爱,但还是郑重地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从他孩子气的话里,尹暖忻能够感觉到他那犹如水晶一般纯净的心灵,不由得开心地哈哈大笑,忍不住翻身过去压住他,重重地吻住了他那淡色的线条优美的唇。
谢严冬对性事的程序实在太熟,脑筋还没转过来嘴唇已经轻启,舌尖伸出与他缠绵起来。
尹暖忻的动作一直很温柔,先吻遍他的全身,又含住他的欲望,做足了功夫。听著他渐渐急促的喘息和轻轻的呻吟,尹暖忻只觉血脉贲张。他却仍然忍耐著,小心地将谢严冬的身体扩张充足,这才缓缓地进入。
谢严冬这几天连著被科蒂和他的保镖轮流著整夜折腾,在性事上的感觉更加迟钝,很难达到高潮,但他的技巧却仍然给予了尹暖忻妙不可言的极度快乐。在尹暖忻愉快的低吟中,谢严冬的心里也觉得前所未有的欢喜。他微笑著,紧紧抱住尹暖忻微带薄汗的身体,在他耳边发出欢悦的呻吟,感觉著他强势的推撞,迅速的冲刺,直到他在轻颤中达到高潮。
尹暖忻伏到他身上,紧紧搂住他纤瘦修长的身体,满足地闭上眼睛,笑了起来。
他们很快就相拥睡去,等到再度醒来,已是下午。
尹暖忻很开心地起床,便与谢严冬洗漱,而且丝毫也没觉得那十分狭窄简陋的浴室会不舒服。接著他又催著谢严冬换好衣服,然後拉著他出门,将他塞进了自己的车子。
他在上面睡了一夜,他的几个保镖却是在门外和下面的车里轮流守卫,这时又换了一批新保镖来,精神抖擞地跟在这位新任帮主後面,开向了城市另一边著名的餐饮一条街。
38
这里完全是昊天帮的地盘,但一般的客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一到晚上,这条长长的街上便是张灯结彩,车水马龙,热闹得很。
有了上次的教训,尹暖忻再也不敢带谢严冬去酒吧,以免那些狂蜂浪蝶又会扑上来围住他,现在只是带他到一家新开的酒楼吃饭,大庭广众之间,也不怕那些登徒子会有什麽过分的举动。
谢严冬哪里知道他的这些心思?只管跟著他走就是了。尹暖忻一路上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走到餐桌前还体贴地帮他拉开座椅,服侍他坐下。这些对谢严冬来说都是很新鲜的事情,令他微感诧异,一向温驯平静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
尹暖忻非常喜欢他的笑容,觉得他就像个天真的孩子,睁著无邪的眼睛,看著俗世的一切污浊,自己却依然清静纯美,犹如盛放的莲花。尹暖忻在人世间兜兜转转了三十年,没想到竟然真的会遇见这样一个如梦中天使般的人。
他惬意地微笑,翻看著制作精美的菜谱,每点一个菜都要细心征求谢严冬的意见。谢严冬以前也跟赵鄞或者客人出来吃过饭,但他们都没有这样考虑过他的要求,都是只管点了自己喜欢的菜,然後捎带著让他也吃而已。对著那些人,他也一向顺从,根本不可能也不敢有自己的意见,这时看著面带笑容的尹暖忻,他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对他的询问很认真地思考,然後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家新开的酒楼金碧辉煌,不少达官贵人以及名士都跑来捧场,赵鄞下了班以後也和常颖过来吃饭。
他们只有两个人,本来想要个包间的,但他们没有预约,包间已经满了。常颖倒是无所谓,赵鄞却坚持要经理想办法弄个上好的包间出来。经理满头大汗地跟他解释。他们在昊天帮的地盘上做生意,对昊天的龙头大哥如何敢不敬,可包间里已经坐满了,而且客人非富即贵,都是得罪不起的,如何能赶走呢?
赵鄞听了两句便不耐烦了,正在发火,忽然瞄到了坐在窗外卡座的两个人,眼神顿时一沈,随即打断了经理的说辞:“行了,你别再罗嗦了,我们就坐窗边吧。”
窗边的卡座是半封闭式,用刻花玻璃和竹帘隔开了,坐在里面很舒服。
赵鄞没理会领位的小姐,而是当先走去,直接坐到尹暖忻和谢严冬的隔壁。
经理亦步亦趋,点头哈腰,非常殷勤地张罗著给他们上香巾、倒茶、拿菜谱,又亲自给他们写单。
赵鄞把菜谱递给常颖,笑著示意她来点,然後便状似悠闲地喝茶,实则凝神听著身後的说话声。
尹暖忻显得很活泼热情,每点一道菜必问:“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