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掩饰,反而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说:“是啊,那孩子也不知怎麽了,竟是喜欢小谢喜欢到了骨子里。我想他也难得遇到喜欢的人,就想帮他一把。我听说鄞哥一直不太喜欢小谢,不知一泯肯不肯从中斡旋,促成这单生意?”
程一泯端起紫砂小茶杯,慢慢将杯中的茶喝尽,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澄叔,您对道上兄弟一向关照,对年轻人也尽量提携,我昊天帮当年也得过清叔和澄叔的好处,按理说只是要一个人,这不算什麽,我们理应答应。可这谢严冬却有些不同,他是鄞哥特别看重的人,曾经花了大力气培养出来的,实在是不舍得放手。我看难度很大。”
韩澄听了倒也不恼,只是好整以暇地洗杯,添水,然後又给他斟了一杯茶,这才闲闲地说:“鄞哥要娶常家大小姐,这事盛传江湖,如果他还要留下小谢,只怕多有不便吧?一泯,你是非常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常家是断断不会容忍他们的女婿外面还有人的,而且还是一个在江湖上有颇多传说的人。”
他的话已经很含蓄客气了,可当中的利害关系却说得明明白白。
青旗会名满江湖,常颖又是龙头老大常文海惟一的女儿,外加叔叔伯伯一干长老,谁不是自小就宠著这个女孩?哪里肯让她受半点委屈?赵鄞与常颖结了婚,昊天帮就很自然地与青旗会结了盟,自此风生水起,发展速度一定会比以前更快,也不再像过去那麽艰难,既要派人暗杀,又要送人送物去与有实力的帮派联络感情。
不过,如果赵鄞还想婚後仍然保留谢严冬,只怕会给他自己和昊天帮惹来滔天大祸。这个不用韩澄说,程一泯也是心如明镜。
他想了片刻,终於点了点头:“好吧,澄叔,我只能帮您老人家去说说,看鄞哥的意思如何。”
“那就很感谢了。”韩澄微笑,端起茶杯来,愉快地喝了起来。
就在他们两人悠闲品茶的时候,赵鄞终於结束了异常激烈的冲撞,伏到谢严冬身上,急促地喘息著。他只觉全身舒泰,心里也舒服多了。
谢严冬停止了呻吟,闭著眼睛,筋疲力尽地躺在那里。
赵鄞这次没用暴力折磨他,就只是没完没了地做,而且力道奇大,速度很快,就像狂风暴雨一般倾盆而下,又像惊涛骇浪般不断向他打过来,将他高高抛起,又重重按下。如果是普通人,一定受不了,可谢严冬跟了他八年,早已经习惯了。他一直努力地迎合他,接纳他,取悦他,帮助他在自己身上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赵鄞从头到尾既没有捆绑他也没有毒打他,在做爱时更没有刻意折磨他,但这并不能使他放松。他心里仍然对赵鄞充满恐惧,不知道他做完之後又要出什麽花样。
赵鄞知道身下的人是怎样也不会拒绝他的,他可以对他恣意妄为,随心所欲地满足自己暴烈的欲望。只有跟这个有著完美的身体和容颜,性格永远温驯顺从的人在一起,他才能在暴虐的性爱中得到极致的满足。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这个人。
42
高潮的余韵後,赵鄞觉得全身舒畅,便觉得有些倦了。他不由分说地搂著手中的人,很快就沈沈睡去。
谢严冬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呼吸著,直到确认他已经睡著,不会再来折磨自己了,这才缓缓地长出口气,疲倦地睡了过去。
赵鄞睡足以後,天已经黑了。
冬天总是黑得早,霓虹灯的彩光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玻璃窗,冷冷地打在墙上,却给人奇异的安宁感。
赵鄞凝神看了一会儿墙上不断变幻的光彩,又低头看著怀里的人。
在黯淡的光线下,他的脸色似乎又变得十分苍白,秀气的双眉微蹙,高挺的鼻梁旁是长长的睫毛,线条优美的双唇色泽很淡,被他勒令不准剪短的乌发散落在枕上,在黑暗中反射著隐隐的光。
赵鄞看著他的脸,一只大手轻轻摩挲著他的身体,感受著从肩到腰到腿的美好线条。
谢严冬一直都很单薄,从来没有胖过。他修长的身子伤痕累累,痊愈後的肌肤却仍然细腻润泽,始终有著夺目的魅力。
以前,赵鄞总会恶意地答应那些重要的合作夥伴的要求,把他送出去陪别人上床,想著他被那些并非良善之辈的江湖名人糟蹋,心里就有种病态的快感。可是,自从看到谢严冬与尹暖忻相处的那些监视录像,赵鄞的心里忽然有所触动,仿佛一直牢牢驻起的堤防有了一丝裂缝,洪水立刻不断地向这条裂缝侵蚀,不知什麽时候就会决堤,泛滥成灾。
赵鄞不断抚摸著谢严冬的身体,很快就让他醒了过来。以为赵鄞又来了兴致,他马上调整姿势,从侧躺变成平躺,方便他压上来。
赵鄞以前对他在床上的曲意奉迎是比较满意的,这时却感到有些不舒服,心里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他跟尹暖忻上床的时候一定不这样,因为他在吃饭时都会对尹暖忻说“不”,在床上一定不会这麽千依百顺。他忽然心有所动,如果眼前的人对自己说“不”,不知道是什麽样的感觉。
谢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