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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他们从来就都是毫无交点的平行线……
烦乱的心在走到宫文病房门口时,仍然没有平静下来,又是犹豫不决的站在门口。盯著门把手久久没有推门进去。
“喀……”门从里面打开,突然得让门口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宫文比莫言反应的快些,露出开心的笑,看著眼前的人。
“还在想你今天怎麽没来,所以出来看看,看看你来了没?”伤在渐渐痊愈中,所以不用轮椅也可以走动了,只是微颤的泄漏了还很虚弱的情况。
莫言看著微笑的宫文,听他说的话那麽轻描淡写,却仍有种鼻子犯酸的感觉。他干吗要那麽傻?傻傻的等他来,还傻傻的出门看他有没有来?他怎麽会注意不到那副消瘦的身体在发颤,这样走出来应该很吃力,他怎麽就……
“我这不来了吗?”此刻,他不想去再去挣扎什麽,眼前的人让他心疼,心疼到让自己打算守护他一辈子。他认了!他彻底投降了!
上田说得没错,等待是痛苦的,而且他也会为此而心疼。他不想让他继续痛苦,他不想两个人继续受折磨。
似乎是一瞬间,莫言突然想通了。之前种种爱与不爱的挣扎,此刻因为宫文的一句话,心情豁然开朗。如果,这是他所选择的,那麽他将要守护他一辈子!如果,他对他的爱会给他带来伤害,他愿意用命去替他挡下来!
小心的扶宫文退回到病房,第一次,心里没有矛盾的靠近他,前所未有的轻松;第一次他笑得毫无心事,温柔的笑著,眼角嘴角都是笑。手中抓著的手,真实的让他感受到了全所未有的踏实,他是拥有他的,全心全意地感受著这份拥有。
“莫言……”看这样的莫言,宫文一时间还很诧异。不可思议的他竟然看到了莫言这般轻松又温柔的笑,第一次从他的眼中没有看到压抑,让他觉得不真实。而来自手臂的温度又让他相信,真实地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第一次让他看到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顾虑的莫言。
坐回床上,一直带著惊讶得看著眼前为自己披上外套的莫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他怕开口就破坏掉了这份意外的幸福。
“如果等不到我,可以打我电话啊,号码你知道。”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轻松的面对宫文,没有陪他坐下,只是站在他面前弯下腰自然的替他拉了拉衣领,唇角的笑一直没有散去。
“我怕,我怕打扰到你……”声音变得好小,莫言突然的温柔让他不知所措,心里怕得要命,怕接下来一下子就消失。
他真的让他感到心疼,那种想念却不敢去要求的爱,让莫言的心抽痛。
“对不起……”眼中的心疼毫不掩饰,让宫文看得愣愣的,尤其是突然的道歉。
“对不起让你等那麽久,我知道我的自私伤害了你,也知道你爱我爱得那麽小心……我只是想说,我有一辈子可以来补偿你爱我所受的痛苦,只是我不知道……可以吗?”伤痛的眼神是想到之前自己让宫文爱得那麽痛苦,带著满满的歉意和真挚在宫文的脸上寻找著。他要他亲口答应他,确定自己可以守护他一辈子。他怀著虔诚的心等待著他的回答。
天!他没有听错?!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之前莫言的内心表白曾经让他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的爱竟然带给他那麽大的困扰,他也曾经想到是否该放弃,起码那样莫言不会觉得痛苦。可是,现在竟让他听到,莫言对这份感情,对他的确定!就像是他在昏迷时感受到的一样!
他还能说什麽呢?泪早就决堤,模糊了眼前的一切,但仍然看得到那双明亮的眼睛带著确定静静的等待著他的回应。他还能说什麽?他竟真的等到了!
他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哽咽的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点头,努力的点头,没有节制的点头!!
他愿意!无论莫言说什麽,他都愿意。
“对不起……”温柔的人还在一遍一遍的低喃著,却在看到他点头之後轻轻的拥他入怀。趴在他的肩膀,泪止不住的狂泄,哽咽出声。他真的,真的,不是在做梦……
“呦 ̄ ̄ ̄我们似乎来得不是时候!”门口传来肆无忌惮的大嗓门,兴奋带著恶劣打破了病房内温馨感人的气氛。
看著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分开,体贴的莫言没有因为尴尬而忘记有伤在身的宫文,只是轻轻的松开手臂,只看了一眼低头忙著掩饰哭相的宫文,回头看向门口出现的人眼中已是没有温度的冰冷。
“这是你对待恩人应有的态度吗?”大模大样的走进来,走到床边,夸张的弯著腰要抓住宫文刻意躲藏的脸,一双大眼写满兴奋与惊奇。
“宫桑!原来你哭起来也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