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他私自放走朝廷要犯,具体如何却是没有人能知道。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转眼过了三年,逍遥楼与六扇门依旧活跃在江湖,各不相干。人都是健忘的,他们似乎更执着于新的人,新的事物和新的内幕。
忘忧的死,已经渐渐成了过往被人们遗忘。所以,当「了恨」替代「忘忧」登上五大首席杀手的位置时,这个消息比当年「忘忧」的死,造成的震撼更是强了几分。人人都在揣测这个「了恨是谁?
猜测归猜测,了恨却是从来没有在人前出现过,所以他的身份更是显得扑朔迷离。
六扇门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人,封天魈当时正在苏涵的府第饮茶,手下送来逍遥楼「了恨」拜帖时,他只是怔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拜帖中除了一方素白的丝帕包着早已干枯的丁香花外,还有一张小小的纸片,字迹奇小,从苏涵的角度却是什么也看不清。说起来奇怪,本来素无交情的两人,却在那次事后居然成了损友,相交甚好.
「你好像很开心,」苏涵拈起一块香气四溢的点心送入口中,笑着说。
「……」封天魈瞥了他一眼,将目光移到桌上的点心上,皱了皱眉,「把这些甜点端远点。」
「怎么?羡慕我吧。」
「……」封天魈沉默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盛夏刚过,带着暑气的余韵,「他一定会来。」
「说起来当年放他走,任霆差点将你打死,我看你倒是很乐意嘛。」
「……」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记恨我多事让他杖下留人?」
「是吧。」
「他不会死,临山的山崖我去过很多次,崖下十尺的地方有一株老树伸出山崖,我曾经下去用锁链将它固定,而且……」
「而且你还在崖下的山洞安排了高手……」
「知道了还问。」
「啧,你倒是用心良苦,就是不知道你的小白领不领你这份情。被你始乱终弃不说,还逼他跳崖,啧啧。况且他目不能视,身上有伤,估计是凶多吉少……」
「不会。凭他的轻功,当今武林少有人能及,不要说一株老树,怕是一根小草也可以救他一条性命。」封天魈挑唇浅笑,「他不会甘心。所以他会回来报仇。」
「看样子你很是期盼啊,逍遥楼那边说什么?」
「……」封天魈只是笑笑将手中丁香用丝帕小心翼翼包好收入怀中,什么也没有说。纸条上寥寥几笔,凌厉而简洁——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一晃又是五年。
逍遥楼于朝廷的关系始终是暧昧不明。听苏涵说起当朝的天子曾经对逍遥楼里一名普通大夫念念不忘,甚至大有不要江山要美人的气势,可惜的是别人早有心仪之人根本不领他的情,所以对于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来说,面子上极为过不去。所以要将逍遥楼踏平的心情自然可以理解……
然而五年间,逍遥楼似乎不动声色的避开所有可能与六扇门或者说与朝廷发生的冲突,并且绝口不提为忘忧报仇的事情。
而后没多久,举国大旱,朝廷派发的三百万粮款无故失踪。六扇门门主与当朝左宰合力调查此案。由于案情纷繁复杂,所牵涉官员数目极为庞大,但二人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主谋党羽一网打尽,追缴回赈灾粮款的八成有余。后由于主谋与皇室瓜葛颇深,所以在粮款追缴回后,此事就不了了之。
但左宰苏涵却不甘心,三番两次奏报朝廷无功而返后,其再次联合六扇门将主谋多年来罪证一并取获并当朝宣读,一时间民怨沸腾。皇帝任霆不得不昭告天下将其贬为庶民,而这第二次罪证中就涉及文家行贿买官卖官一案……
由于文家代当家文悠然多年前出走失踪,文家由长兄文庭然继承家业。此人功利心过重,多次倾尽家产讨好权贵,文家老二老三得了官职更是花天酒地,鱼肉乡民,终是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吗?你非要害他文家灭门才甘心?!」
苏涵冷冷一笑,将手中酒杯递给一边伺候的俏丽少女,「我与他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说得轻松.」
「是他负我在先。于公于私,都是他文家罪有应得!」苏涵优雅的脸上突然挑起一抹森冷的笑意,细长的眼微微瞥向不远处站在夕阳下的男子,有意无意的提高声音说道:「何况他最想见的小弟得到这个消息,岂有不出现的道理?我如此为你二人着想,怎的不感谢我反倒怪起我来?」
树下的硕长身影静默了好一会,一语不发的转身朝院外走去。
「你也并不比我多情。」封天魈知他说得没错,也懒得再说什么。
「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前些日子有探子来报,他下山了。」
「噢。」
「你与任霆约定的十年之期已满,有何打算?」
「与他一起退隐江湖。」
「那就好,你也快些带他走得越远越好!」
「前提是我还活着,并且捉得住他。」
「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看你颓废了这么些年,他却一无所知我都有些替你不值。」
封天魈只是一笑,「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