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眼前这张令他意乱情迷的脸孔。
李维点点头。
方仲华笑了笑,伸手轻拥住他,开始述说他这一生中,原以为会永远放在心中的悲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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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李维与方仲华是打算一早开车回佛罗伦斯的。
但是,昨天晚上,两人躺在甲板上,竟没完没了地聊了一整夜。
直到清晨,方仲华才拖着眼皮己沉重如铅却强硬死撑的李维上床睡觉。
当然,这一睡,就睡到中午过后才起床。
心理学家常说,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此刻,这句话套在李维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
原本一直习惯独睡的李维,自从被方仲华夜夜拥着同寝而眠后,似乎己开始对这样的举动感到理所当然。
白净的床单、午后温暖的海风、游艇上肢体交缠的两人,织就成一幅美丽静谧的画面。
"几点了?"李维问着,整个人仍蜷在方仲华怀中。
"两点半。"方仲华拿起搁在茶几上的手表看了一眼。
"嗯……这么晚了。"李维懒懒爬起。
不想让身旁温暖的体热离去,方仲华伸臂一抱,李维又重重落回他怀中。
"你做什么?"李维吓了一跳,眼中净是不解。
"别动,只要一下子就好。"低沉的嗓音,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方仲华将他拥在怀中,低头轻触着李维金亮微卷的发丝,清爽淡然的味道飘落,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那是自从他的双手染满血腥之后,就再也不曾有过的感觉。
李维静静不动,任由方仲华抱着,男人强健臂膀上传来的强烈索求与渴望,让他泛起一种异样情愫,一种被爱、被需要、被紧紧缠绕的温暖情愫。
第四章
城郊外环道上,蓝色欧宝轿车飞驰着,车上播 着-调音乐。
方仲华带着李维,一路奔驰回佛罗伦斯。
初冬的意大利,已没有夏日遍野耀眼的向日葵花田,萧索的枯枝,在空旷的原野上兀自摆荡着。
吱的一声,方仲华突然踩住煞车,过猛的力道,让高热摩擦的煞车皮传出一股燃烧未完全的焦味。
"怎么了?"李维忙问。
"撞死了一只狗。"方仲华微皱着眉,"我下车清理一下。"
李维也跟着开门下车。
被压在车轮下的,是只奄奄一息的小狗,他的后腿被辗断,鲜红血液流了满地。
"仲华,我们赶快带他去看医生。"李维急急喊道。
看医生?有没有搞错,为了一只野狗,需要这么麻烦吗?
不顾一旁无动于衷的方仲华,李维赶忙从车上拿出毛毯,缓缓移动灰毛小狗的身子,将他抱起,"快走啊!还等什么?"
方仲华没有吭声,依着李维的意思,进城找医生去。
在罗马城郊外兜了一圈后,方仲华将车子停在一间大型的兽医院前,两人随即进入。
兽医接过满身是血的小狗,紧急为他输血,并立刻施行手术,在一阵抢救后,总算捡回一条小命。
"要住院一个星期。"兽医对两人说道。
这么久?李维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只狗有血统书吗?"兽医问。
李维摇摇头,"没有,他是我们在路上拾到的。"
"哦!那真是少见,他可是一只血统纯正的阿拉斯加马拉穆犬喔!"
是吗?原来还是一只名犬。
"这种大型犬,外貌酷似西伯利亚哈士奇,不过在体型上可是整整大了一圈,个性上,对主人也较为忠实,如何,你想收养他吗?"兽医检视着没有芯片又身受重伤的灰毛幼犬,一边转头问道。
李维想了一下,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
兽医笑了一下,对仍在昏睡中的小狗说道:"恭喜你了,小伙子,你有个新主人了。"
因为这个"突发事件",两人的行程又耽搁了。
不过,李维在方仲华的允许下,拨了通电话回家,向父亲报平安。
艾维斯虽然不明白爱子为何一直流连在外,但他目前平安无虞,应该是可以确定的。
(快点回来。)这是艾维斯对李维唯一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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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纯粹因为照顾一只小狗,而耽搁了回家的行里,这似乎不太符合李维的个性。
但,他的确是因为这样,而延误了回家的时间。
李维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是他想在方仲华身边多停留些时日。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总觉得,方仲华的世界太遥远、太虚幻,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相会,一想到这里,李维发现自己竟舍不得离开他。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愫?他自己也搞不懂。
他从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也不相信真有为爱疯狂这样的奇迹。
但对于自己连日来的举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