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还不忘愤愤不平地瞪着天后,“我已经向我爹报信了,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凶手!”
“你!”这天宫之上,还没有人敢如此大胆,这云星简直是个泼皮,她自己有错在先,竟还敢恶人先告状。“放肆,你当此处是什么地方,任由你胡来!”
云星理直气壮地嚷起来,“我怎么胡来了,你把我伤成这样,我自保求救有什么不对!”
真是翻了天了!天后被她气得胸口起伏,不自觉地扬起手——
“住手!”殿门突然对开,天帝走进来看见云星狼狈不堪,不禁对天后生了恼怒。他方才正与水神下棋,本来因为听说润玉和云星相处得不错,想商量尽快办婚事,不想突然听见云星说天后要杀她,看来竟是真的。
此时,他身旁面带怒容的水神亦扫了眼大殿上的情况,眼见女儿不仅灰头土脸,连身上的衣衫也有烧焦发黑的痕迹,料定天后是下了狠手。他冷眼看过去,压着怒气质问:“还请天后给本神个解释,为何要杀星儿!”
天后看了眼尤带薄怒的天帝,不得不缓和神情,“水神误会了,本座怎会要杀云星,不过是以为有妖孽私闯才出手教训了一下。”
“你骗人!你刚才……”润玉突然拉了她一下,摇了摇头。与天后彻底撕破脸并非明智之举,何况有水神在,他若是知道天后真动了杀机,恐怕更要反对他们的婚约。
“好了,既然是误会,不如就算了。”天帝看云星没有大碍,不愿事情闹大,当起了和事佬,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水神却不想放过这次机会,直言道:“陛下,依本神看,就算天后并非有意,但星儿性子莽撞,未免她再次冲撞惹来杀身之祸,不如让她跟我回洛湘府!”
润玉将云星扶起来,朝天帝和水神拜了拜,“水神仙上不要动怒,都是小神的疏忽,才让云星受伤,实在惭愧。但今日之事,皆因母神心系火神安危,还望水神仙上能够见谅。”
天帝不禁看向天后,“旭凤怎么了?”
天后忧心忡忡地走近他,神情哀戚,“陛下,旭凤失踪,臣妾心神不宁。而燎原君又一早来报,说旭凤涅槃关键之时,夜神曾去过栖梧宫,并且在栖梧宫附近发现了此物。”她摊开掌心,出现了一枚冰凌利器。
天帝将冰凌拿在手里翻看,眼神渐渐深邃,然后看向了润玉。
原来天后想把那只死凤凰丢了的事扣在润玉头上,这母子俩真是不消停!云星气不过他们这样欺负人,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我可以做证,这事跟润玉无关。火神涅槃而出,我看见是有团黑雾用冰凌攻击他,而且……”
“而且什么?”天帝凝起眉心,严肃地问她,“云星,你为何会看见?”
云星此时正气恼天后心狠手辣,咽下想说出死凤凰下落的话,将矛头对准了天后。“昨夜我陪润玉巡夜,化作云彩浮在空中,先是看到燎原君不让润玉入披香殿,后来又看见有团黑气用冰凌偷袭火神。至于说我为什么会来紫方云宫,还不是天后娘娘总是无缘无故传召润玉才跟来看看。真不明白,替火神代管五方天将要传,不辞劳苦为天帝您分忧要传,现在连火神丢了也要传……真不知润玉到底是不是天帝陛下您的亲儿子!”
说到这里,天帝觉得她有些放肆了,不禁哼道:“不许胡说。”
云星不服,润玉却抬手拦下她,转向天帝:“父帝息怒,请儿臣一言……”他说起值夜后在北天门遇到黑衣人又一路追踪到栖梧宫之事,“儿臣与那黑衣人交过手,确实灵力高深,且又被他的赤火珠所伤,所以才提醒燎原君多加小心。”
天帝见他掀开衣袖露出可怖伤势,不禁为之动容。这天地之间唯有两串赤火珠手环,一串在天后腕上,至于另一串……
见天帝若有所思,水神道:“陛下与天后既然担心火神下落,本神就替夜神做个保,眼下暂且先带他们回去。”
既有水神作保又有云星的证词,即便天帝刚才真有几分疑心润玉会为了太子之位谋害旭凤也稍稍放了心,于是欣然应允了水神的提议。
待出了紫方云宫,润玉感激道:“多谢水神仙上。”
水神抬了抬手,“看到夜神能与星儿相处和睦,本神也就放心了。”在他看来,星儿既能陪夜神一道巡夜,又为他冒犯天后,想必两人已是有了感情。
只是,云星今日之举实在莽撞,若不是他刚好跟天帝在一处,又刚好及时赶到,情况很可能不堪设想。“星儿,你在天宫之中不可任性妄为,定要处处留心,切不能像今日这般莽撞了。”
云星自知惹了麻烦,听话地应道:“是,爹,我知道了。”
润玉看出水神的担忧,不禁做了承诺:“仙上放心,我定会照顾好云星。”
水神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又叮嘱云星两句,方飞身下了九重天。云星直到云雾间再看不到水神的身影,才收回视线,只是刚一转身,就见润玉眼光不错地看着她。
天帝和水神都以为她的一身狼狈是被天后所伤,但润玉知道,自己化掉了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