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只是有时候,你知道有些事是会发生的,但是从前都是我预期中某个时间段会发生,这个就不太一样了。”
“这让我感觉有些失控。”
艾德文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贴着她的额头静静对视。
“与其说这个,不如说说你的新同事。”她忽然发难。
“我的新同事?”艾德文不明所以。
“对,就那个胸很大,腿很长,人间芭比样的金发妹子,跟我说说她。”
“我对她没什么了解。”艾德文纳闷,沉吟片刻,“德国人?XX大学毕业?现在在市场部?”
“还邀请你去爵士乐晚?”她“好意”提醒。
艾德文会了意,“我们都被邀请了,真的,她只是想表示友好。”
自认识以来,尽管二人从未有过要求对方和所有异性保持距离,彼此都未曾做出过任何逾矩的事。她知道艾德文的为人,自己都厌烦了胡搅蛮缠,她难得收起调笑地一本正经问道:“你有过认真考虑过的理想型吗?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人,也许她比我更符合你的标准,你会?”你会后悔吗。
她停在这里,但艾德文懂。
他亦认真地回道:“其实很多年前,我们......联络没那么频繁的那两年,我有想过这类的事。我问自己,在带着所有不确定启程前,我设想过如果有更合适的呢,如果实际上命定之人不是你呢。每次看那些罗曼蒂克或是伦理电影,我总会把自己代入进去,问自己如果我是主角会怎么样。一阵时间后我整理出了一套清晰的回答。”
他抚抚她的头发。
“我想出轨不是一瞬间的事,它更像是一种选择,并且需要一个过程才会达成的选择。人不会一上去就和另一个人对视后就去开房。既然有这个过程,我会从一开始就去避免和对方接触。好吧,”他思及自己和她,不由得笑开,“我们俩也许没资格说这种话,但我们当时是自由的不是吗。”
“我也许会有丁点可惜,但绝不会后悔。”
“理想型只是个大概吧,并不会因为是理想型所以要找理想型?”
“再次向您申明,江女士,克莱尔也不是我的理想型。”艾德文赶在江淼作妖前极限求生。
“你对她笑!你不讲男德!”江淼明显开始耍赖。
“对不起?”他哭笑不得,看她满嘴跑火车。
不知怎地,江淼讲着讲着突然从从演的伤心掉起了真的眼泪。艾德文慌了神,蹲在地上为她擦泪,她越哭越凶,从开始的啜泣到后面的嚎啕大哭。肩头的布料很快便洇湿了,江淼呛出一串哭嗝,艾德文问她哭什么,她就只会用手背擦眼泪,啊呜啊呜地胡言乱语,一会儿说新陈代谢下降了,身体疼痛越来越频繁了,一会儿又说要是没碰见怎么办啊。艾德文抱着她哄,忽地想起江淼最近抱怨许久未犯的月经不调,和以为是肠胃毛病犯的呕吐和少食。他摸上她的肚子,福至心灵,小心翼翼道:“江淼,我们去趟妇科?”
江筠番外:我妈
江筠如约于四月降临,预产期原是10号,图的大圆满的好寓意,可能是他急着看这春光明媚的人间好景色,四日凌晨便闹腾着要出来。老人家迷信,
抱着江筠眉头皱得死紧,嫌弃日子不吉利,说他多忍个两日也好。
江淼不在意这些,拿音节开解——“阿婆你看钢琴do re mi fa,第四个和‘发’同音嘞。”
阿婆听了当即喜笑颜开,看看外头晴朗无云的大好天气,愈加认同江淼胡诌来的结论,摇着小江筠改口:“别人顶多一个发,你一回占俩,小子定是好
福气。”
后来据阿兰阿婆描述,他出生当天他妈倒是淡定得很,推了推丈夫,平平淡淡地宣布道:“好像要生了。”
临近生产日,准爸爸倒是比孕妇还紧张,日子越近越是忐忑,连夜的失眠。这日埃德文才“昏”过去两个钟,听见动静虽是立即起了身,却还是迷迷糊
糊,以为她如往日一般饿了,嘴里答着“嗯,这就去”。穿鞋时被江淼轻踹了一脚,江淼好气又好笑地睨他一眼,提声重复道:“孩子他爸,要,生 ——了——”,说着自己去够铃。
这下可算把好爸爸弄了个清醒,倒不如说是吓的,埃德文一个激灵冲上前去扶着她,一手猛摁铃,傻愣愣地重复着:“哦,要生了。淼淼你别紧张,别
紧张……”,也不见整间屋里最慌的还不是他。阿兰阿婆有条不紊地检查着准备好的备产包,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小孩。”
江筠有两个名,这不少见,然他有两个姓:由于属于“时代先锋”的两人跳过了领证的步骤,江淼用的亲子鉴定证明给儿子落了户,棕红色的护照上边
儿写的是江筠,竹子的那个yun,第二声,据说他妈早就想好了,倒没出现什么小孩大几斤重还没定下个名的情况。另一个名字随他爸姓Meier,首名
是“Joe”,和代表着快乐的joy发音相似,再从祖辈中继承了中间名Lucas,据说是一位格外擅长写诗的浪漫天文学家。
江筠的少年期除了偶尔抱怨名字太女性化,常引起误会,倒没显出过旁的叛逆样子。毕竟当他有什么疯狂的想法时,父亲总会用心听他说完后和他一起
钻研实行的方法,而身为母亲的江淼往往比他更疯。如果说江筠打算去野外生存一个月,江淼必定是那个迫不及待撺掇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