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袖,把人从身上拉开:“好生熬药。”满脸寒意地出了门。
“怎么又生气了。”蔓蔓皱了皱脸,小心打量四处并无耗子的踪影,看着门关上,方才松了口气。刺猬一个跳跃直接跳到了桌案上,她庆幸道:“还好他没看见你。”
“怎么会,我有法术的,可以隐身。”白苇不以为意地说。
“一着急,我给忘了。”不会隐身的蔓蔓拍了下脑袋,有些羡慕,也有点感叹自己蠢。
白苇从背上卸下来一大捆葡萄叶子说:“我刚才去你藤下捡的,昨日我喝多了酒,没能赶过来,不好意思了。”
“你真是个好仙!多谢你啦!”本来就是求白苇帮忙,蔓蔓哪好意思说别的。她现在知道感谢,这些日子,最想谢的就是白苇。
“你们是小辈嘛,客气什么。”白苇看她这样盛赞,有些不好意思。
蔓蔓抽出两片叶子,放在瓦罐里煮了,想了下从药柜中拿了半块黄连放进去。她现在知道人们习惯吃味道奇怪的药,为了照顾大家的口味,常在瓦罐里放些黄连之类的一起煮,确保药是苦的。
没一会儿,药房里飘出了很苦的药味,叶异疏闻到后,心下的疑问打消了大半。那等过几日,
命人传唤一下身边这丫鬟,看看神智清明否?清明那就说明医女不是巫蛊之人。当下,他便转身离开,回去处理事情。
站在那里的菱花心中松了口气,方才无奈跟气度威严的睿王站在一起,真是太累了。
煮完药后,蔓蔓一脸喜气地端出来,发现叶异疏已经离开了,心下奇怪。为何没有等到问诊,就已经离开了?
“王爷呢?”
“王爷他回去了。”
“他怎么突然回去了?”蔓蔓皱眉,想起刚才王爷突然过来,又忽地回去,可他那隐疾还没治疗,她心下担忧,正琢磨着如何能让王爷不再讳疾忌医。
“也许是还有事情要忙吧,听说王爷最近事务繁多。”菱花猜测着说,从蔓蔓手中接过药,屏住呼吸,一口闷下这碗味道难闻至极的药,拿了块蜜饯缓着。她看着蔓蔓表情莫测,道:“姑娘可是有什么烦恼事?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法子。”
蔓蔓十分纠结,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轻易同别人说,可是如今难办得紧。她开始对看病不感兴趣,可最近看到每一个治好的病患都是喜笑颜开,让她已经有了一种医者的自觉。如今睿王患病,不肯医治,她不由得忧虑起来。
菱花在一旁看着蔓蔓表情从难过到疑惑,心下叹气。她结合府里之前的风言风语,心里想,这医女必定是十分喜欢王爷,否则这么精妙的医术,单单会留在王府领月银呢,出去开医馆赚得只多不少。
果然,她听蔓蔓问道:“姐姐,你可知道王爷喜欢什么?”
“王爷的爱好,阖府都知道,那便是种葡萄了。”菱花说。
“除了种葡萄呢?”蔓蔓又问。
“那就不是我这等身份的丫鬟会知道了。”菱花很想提供消息,无奈知道的不多:“估计只有老贵太妃娘娘,王爷的弟子他们可能知道了。”
“多谢姐姐。”蔓蔓谢完,想想两个人一个不认识,一个特别讨厌她,又叹口气:“那王爷可有什么特别忌讳,哦不,特别挂在心上,又不从会提的习惯?”
“王爷一直有一个心上人。”菱花想了想,试探着说道,怕刺激到蔓蔓。
谁知道蔓蔓竟然由悲转喜。她前一阵子,翻阅医书,看到一病名为相思症。这病症使人看起来与常人无疑,夜半寂静时常一个人痴痴的,甚至会说疯话,不受控制的流哈喇子。
蔓蔓想,这王爷大约得了这病,所以不好意思说。
“想到什么了?”菱花看她又是拍大腿,又是笑。
这事情不好说,蔓蔓笑着摇了摇头,想起一事:“姐姐你衣服上这个络子是怎么做的?”
“这个简单。你喜欢的话我帮你打几根络子。”菱花说。
“可以吗?我想要一根葡萄叶子的,能打这种花样的吗?”蔓蔓说,她心中还想要葡萄花和葡萄藤的,不知道行不行。
看她这样一心投王爷所好,菱花想叹气。不过蔓蔓救自己一命,自然认真答应。
两人约定了后日过来打络子,说得十分热闹。并不知道今日蔓蔓抱着叶异疏尖叫的事情,早被有心之人看了去。
快要到傍晚了,忠勇伯之女杜若兰坐在屋子里,对着镜子发呆。
下午的时候,她听丫鬟来报说,今日王爷在药房同那个新来的医女抱在一处。
当年在宫宴上,杜若兰对睿王一见倾心,借着有些亲故,花心思得了老贵太妃的青眼。本以为这桩婚事十拿九稳,谁知道战事平息后,叶异疏求了皇命到了青州。她才貌出众,在京中贵女也数得上名号。前两年,不少高门子弟都想求娶,可她心中只有这位权倾天下的王爷,因此拒了无数亲事。
这几年,她常来王府做客,整日里除了看看老贵太妃,陪她说说话,就没什么事情了。想见的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