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给扛回来?”
说完这番话,陈绯看着宋银川哼笑了声,“你去?曹三头上那疤是不是你给夯出来的?你去刚好,一起算总账,不给你灌到死我名字倒着写。”
宋银川不作声了。转头看见肖策,死马当活马医地问了句:“你会喝酒吗?”
热闹听到现在,肖策在心里捋出个大概:曹三摆的是鸿门宴,赔礼道歉是假,想灌醉陈绯看她出丑才是真。不不,他们那帮人,行迹恶劣,不见得是看她出丑这么单纯。
不过依他小时候在村里跟着大人们喝酒的经验来看,酒桌上的事,难说得清。喝得不好闹个脸红脖子粗,能大打出手两败俱伤;喝好了仇人变兄弟,往后有钱一起赚,有事吱个声也很常见。
陈绯的目光左移,也落在他脸上了。其实是无意识的,肖策瘦瘦高高,满脸写着营养不良,她对他不抱希望。
肖策回应那道目光,点头,“我会。”
以宋银川的认知,敢在陈绯面前说会喝酒,必然要挨怼。果然,陈绯哈了声,从桌上下来,一路走到两人跟前,胳膊支棱在吧台上,明显是瞧不起地问:“白的能喝几两?”
肖策:“一斤装的榆树大曲,两瓶半。”
宋银川一个抖擞,振奋精神,“真的?”两斤半什么概念!纯拼白的,绯姐也喝不到两斤。
陈绯俩眼珠子跟测谎仪似的,直盯着肖策,“啤酒呢?”
肖策答:“战线拉长的话,罐啤差不多三件。”
罐啤一件24瓶,宋银川在脑子里做了个一百以内乘法,看向肖策的目光顿生敬意。
陈绯:“练过?”
肖策:“天生的。”
北方小村,又临着几个酒厂,村里大多数青壮年都在厂子里工作,整个村子全年都飘着酒香。别说逢年过节,但凡哪家有个什么红白喜事,都要大摆流水酒宴。肖策属于天赋型选手,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惊人的喝酒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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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喝醉是在自家爹妈的丧宴上。他那年12岁,一个人坐在老屋被烧焦的废墟边对瓶吹,喝完了就绕去屋前从成堆的酒瓶里头刨新的。男人女人们喝酒吃肉的声音就在耳边,谈论他们家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感慨大火无情,悲叹留下个孤儿可怜了。
他抱着酒瓶子,又跌跌撞撞跑回去,眼泪糊了一脸,尝到嘴里跟酒一个味。
辛辣又苦涩。
陈绯没多问其他的话,拍案定板:“那就你了,下午五点跟我去燕盛楼。”
肖策问她:“工资怎么结?”
陈绯一怔:“银川没跟你说?”
肖策:“陪你的怎么结?”
陈绯品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肖策,“行啊,你把我当嫖客?”
宋银川偷偷在吧台后面拽肖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惹恼陈绯。
肖策木着张脸:“我没这么说。”
陈绯皮笑肉不笑,说:“放心,把我陪高兴了,什么都好说。你最好期待今晚能直着走出燕盛楼,如果你倒了,我没那精力把你弄回来的。”
说完一扭身走了。
“绯姐就这脾气。”宋银川冲肖策挤挤眼,“刀子嘴……”
顿了顿,补充下半句,“冻豆腐心。”
肖策不关心她是什么脾气,除了交易,他也不想跟这里有半点牵扯。
宋银川按照陈绯的吩咐,给肖策详细地讲了讲今宵茶楼。
茶楼的客人分三类。
一是来吃简餐的,多为S大的小年轻,有点闲钱,时间多。经常拎着电脑过来蹭网,一般选一楼拉帘子的卡座,朋友就打打牌玩玩桌游,情侣就叽叽咕咕的,能泡一下午。这类人群消费不高,人均一百不到。
二是来喝茶谈事的,甭管谈的是微商发家秘诀还是私房八卦,要的就是个安静,一般安排在二楼靠窗的包间。最低消费288,按菜单价点壶茶,一盘坚果和小吃就够数。这类客人省心,除了添茶结账基本不会跟服务员打交道。
“第三类,就是来买酒的客人。”宋银川说到这里,略作停顿,说,“你也看到了,咱们酒水出售时间限定在晚十点以后。大多是提前电话预定,不从前厅进,要去外头的南边扶梯,直接上小二楼。熟客都门清,直接按照约定好的房间号就找过去了。如果是新客人,就安排在二楼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