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需要,情人可以另外找,她身份到位了就行。
既然从小享受着顶级资源,那么那该付出的东西就要学会付出,这样才能让家族长久的发展下去。
这是赵天从小给他灌输的道理。
程念栀足足让他等了一个小时,他不停的看着表。再有良好的教养,都在心底对这个女人不耐烦了起来。突然,手机响了,是表姐赵羽夏。
“君淮,听说你今天和程念栀相亲?”
“对。”他说。
“那个程念栀,哎。”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赵君淮和表姐是这一辈里面唯一年龄相仿的,所以又从小关系很好。
“平日里我和思聘回程家,只要她在,就各种明里暗里刁难我,让我和思聘都很为难。”赵羽夏说,“我觉得你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个她,毕竟圈儿里的
其他好女孩还是多,我已经和他们家联姻了,她刁蛮任性,还不学无术,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你是我关系最好的弟弟,我不想你身边是这么一个人。”她说。
赵君淮皱紧了眉头,“好的,谢谢表姐提醒。”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程念栀到了。
不得不说,程念栀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就算他们圈子里,见惯了明星,模特,她也依旧能让人过目不忘。带着点儿栀子花清香的漂亮。
她穿着小高跟鞋和白色的修身裙,还在脖子上寄了一条小丝巾,带着别致的黑色耳钉,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好,久等了。” 声音也如百灵鸟一样
动听。
赵君淮在心里默念表姐说的话,刁蛮任性,不学无术,不能被她的外表迷惑。
“我们约的是七点见面吧,程小姐。”他语气带着点儿刁难的语气。
“啊..对,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不好意思。”她说。
“我们是一周之前就约好了,程小姐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情吗?”
“车出现了点儿故障,弄了一个小时才打起火。”她虽然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弄得很不舒服,但还是觉得自己理亏,要有礼貌些。
“这真是个好理由。”赵君淮说。
“那迟到了就是迟到了,我很抱歉,但是你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没必要吧。”程念栀也有些生气了。
“可能对于程小姐来说,一个小时只是化化妆喝喝茶的时间,但是对于我,却可以开很多次会,甚至谈成一场合作了。”
又在讽刺她一天没个正经事,时间不是时间。
程念栀起身,学着他阴阳怪气的说,“那耽搁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了,这顿饭的钱我来付,您回去慢慢签合同,工作愉快,下次不要遇到我这样的人
了。”
“等等。”他说。
程念栀不情愿的停下来看他,“还有什么事情吗?”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为难我的表姐,我的表姐已经和你兄长订婚,你也只是个外人。”
“打扰别人的生活很不妥,她以后是你嫂子,你还有很多事需要听她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程念栀似乎听到这段话,僵了一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红酒倒在他的头上,钱也不付了,转身走了。
猩红的酒流在高级定制的名贵浅灰色西装上,显得非常醒目,还有一些顺着纹路流了下来,一直滴到他的裤子里。
赵君淮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无礼对待,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怒不可遏,简直想上去把她拽回来。但是,有些话可以说,有些事却不可以做。
因为程念栀的兄长程思聘,是赵君淮真正敬佩的人,当年拿到了哈佛,麻省理工大学的offer,最后选择了美国费城的宾夕法尼亚大学,真正的高岭之
花,无论是商业手段,还是勤奋程度,都是他们这一辈的人里真正的翘楚。
虽然表姐说程思聘对于程念栀也很不满,但是,他还是不太敢贸然行事。
去洗手间看着自己西装上被泼的红酒,良好教养的他也咒骂了一声。
兄妹俩真是天差地别。
局外人(二)
赵君淮第二次见到程念栀,是在月光慈善拍卖会上。
慈善对于富人们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能是有极少部分人真的心怀天下,以拯救众生为己任。
但是对于他们大部分人才来说,拥有这么大一笔财富,就已经超过了自身努力可以到达的程度,和运气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
但是他们总想找点儿什么解释,为什么我这么有钱?
总不可能直接说——因为我投胎投得好,我运气好。
他们说自己努力,什么在公司加班,通宵不睡,见过凌晨一点两点三点的街道。
可是你去看看程序员,看看北上广深忙忙碌碌的人群,哪一个不是赌上一切养家糊口。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被房贷压得喘不过气。
所以他们最终找出自己心灵的慰藉就是,一切都是上天安排。
信上天,就要信因果。所以做慈善就显得尤其重要,似乎这样只要坚持做慈善,财富才会理所应当的属于自己。{更}{多}{资}{源}{请}{加}{Q}{Q}:1*9/8-0-2*0/1/4*7=0
再加上点儿对天下芸芸众生俯视般的悲悯,和作秀的时候被聚光灯笼罩的感觉,促进了他们对于慈善的热衷。
管他们最终给的钱最后落到谁的口袋里,反正钱他们已经给了。怪不到他们头上,对吧。
这个月光慈善机构是五年前兴起的,据说是一个实力雄厚的地下财团办的,所有账全部透明,捐给那些耳朵失聪的人们。
当年拍卖南非最大的一颗粉钻而出名,这些年越办越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