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
“后来,忽的一天,他被人叫了出去,随后,我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黑衣人,勒死在了迎客来,身体,就被埋在了迎客来后院。”
倚梦说着,脸上忽然掉下大颗大颗的泪珠,俱都化作了阴气散在了空气中。
“哦,也就是说,你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勒死的你?”陶灼安静的听完,随后总结道。
倚梦摸了摸脸,随后看了看指尖的哪滴泪,忽的轻笑起来,“是,我不知道,等我魂体聚起,已是半月过去,他,也再不见了踪影,这些年我找遍了柳州城,都没有他。”
“你死了多少年?当年柳州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又是多大?”陶灼一挑眉,随即问道。
倚梦恢复了平静,又是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蹙眉想了想,“我死了二十年了,当年柳州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似乎去了个知州亲迎的大人物,他,当年年方双十,祖籍京都,听他说,此次出行,为的是及冠后出门游历。”
陶灼捻了捻手指,将这些串在一起想了想。
“以我看了这么多年话本的经验,他很可能就是那个知州亲迎的大人物,照这么推断,杀你的,不是他娘,就是他妻子。”最后她总结道。
倚梦点了点头,这些年,她翻来覆去,想了无数次,这个,的确是最有可能的。
“可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一次都没有,一次,都没有。”倚梦有些激动的说,随后,慢慢变得悲凉哀戚起来。
陶灼不做言语,为什么?谁知道呢。
“好,我知道了,回京后,你和我一起到处看看吧。”说着她拿出一块刻了养魂阵的玉佩,冲倚梦招了招手。
倚梦哀戚依旧,只好奇的看了眼玉佩,随后合身投进玉佩。
七日后,京都外,运河码头。
陶灼看着缓缓靠近的码头,心里忍不住有些雀跃,啧,这船,坐个两天还好,坐久了,可就不太舒服了。
随后眼睛一扫,准确的在乌泱泱的码头找到了怀谦侯府的马车。
盖因它太过显眼,五辆马车,一溜排开,车上怀谦二字大旗迎风招展。
再加上过路之人不自觉避开,平白空出一片空地,更是惹人注目。
“阿灼,小心点,”华云芝轻拉了拉陶灼,柔声嘱咐。
“爹,娘,这就是京城吗?好热闹啊。”陶行嘉好奇的看着码头,有些激动的说。
“是,这就是京城,阿福,还记得爹教你说的话吗?”陶定章摸了摸幼子的童髻,轻声问道。
陶行嘉点了点头,“记得,要叫祖父祖母,大伯二伯,还有大伯母,二伯母,大哥二哥三哥,嗯,总共六个哥哥,还有七个姐姐。”
“很好,阿灼你呢?”陶定章复又看向陶灼,
“知道了,爹你说的那些我都记得呢。”陶灼回头灿烂的笑了一下,尾音拉长的说。
“老奴见过三老爷,三夫人,五小姐,七少爷,恭贺三老爷衣锦还乡,请先上马车,老太爷和老夫人已经在府里等着了,”
陶灼一家人前脚下船,恭敬侯在码头的罗管家就赶紧迎了上来,嘴里连声说道。
“罗叔不必多礼,”陶定章轻声说道。
“罗叔轻起,”华云芝也微笑一下,随后开口,“阿灼,行嘉,来见过罗爷爷。”
“罗爷爷。”
“罗爷爷。”陶灼和陶小姐异口同声的说。
“当不起,当不起,唤老奴老罗就好。”罗管家恭敬弯下腰,连连说道。
陶定章轻笑一声,抬步往马车走去,“罗叔,你就不必客气了,想必爹也认同的。”
罗管家慈祥的笑了笑,“还是不可,老奴只是一介奴仆罢了,当不得,当不得。”
陶灼冲他笑了笑,陶行嘉也是一模一样,给罗管家来了个灿烂的笑容。
随后一家几口径直上了马车,打头向怀谦侯府行去,至于拉回来的东西,则都由陶府家仆一一卸下,而后拉回陶府。
马车从京都南门而入,而后仿佛瞬间跨进了另一个世界,一片喧嚣,扑面而来。
“哇,姐姐,京城比柳州热闹好多呀。”陶行嘉清脆惊讶的声音响起。
陶灼拍了拍他,“阿福,以后当着别人的面可不能这样哦。”
“啊?”阿福回头看她,随后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啊,我不会给他们说我是土包子的机会的。”
“臭小子,”陶灼戳了戳他的额头,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
“呵,”华云芝捂嘴笑了一声,陶定章伸手一揽,她就顺势轻轻靠在夫君怀里。
马车缓缓穿过城南,进入了真正热闹的城中。
两边的店铺更加干净整洁,装饰也愈加豪华。
陶灼看了几眼,暗暗记下了有鬼的那几家店,以及绸缎庄和首饰铺子。
随即决定等回到侯府,安顿好了就来看看。
诶呀,她即将拥有一大堆小弟了,这样想着,不由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