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掖着飞扬的裙角,同在一辆单车上,路过田野乡间的落英缤纷。
霍泱问王烜在哼什么歌,王烜说,“抓紧!”
单车加速,霍泱的双手再也无法顾及摇曳的裙摆,她搂住王烜精壮的腰,责怪,“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突然加速!”
“那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不长记性?”
霍泱辩驳,“我那是怀念菱角的鲜味了!才勉强跟你出来的!”
“哦,”王烜蹬着踏板,有力的两腿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说话也不带粗喘,“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喜欢被我骑车载呢!”
“小时候是喜欢,因为你骑再快也没摔着我过。”霍泱觉得这一点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确实喜欢这种清风拂面,与大自然亲近,又不会累到自己的出行方式,“但是长大以后就不喜欢了。”
王烜知道,她大了点儿知道男女有别后,就不爱跟他亲近了。
他暗自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所以时常对她态度别扭,变着法的捉弄她,逼她不得不跟他说话、甚至闹脾气。
但是那样的她,才是真正鲜活可爱的霍泱,而不是被早熟的青春期,裹上孤傲矜持、冷若冰霜外衣的霍家大小姐。
王烜缄默地减了些车速,这个话题暂时揭过去,若耶溪到了。
每年十月,是若耶的菱角最好吃的时节。
这片荷塘所在的土地都归王家所有,61沉*欢'若耶溪清澈甘甜,已流淌千百年。
霍泱年幼时,跟王烜闲来无事,就会骑车到这儿来撑船玩水,有时睡在荷叶底下打盹,一眯眼就是半个下午。
这附近有不少人家,有一户是在王家做工的,王烜跟人借了工具,拉着霍泱一起坐进一艘乌篷船里,划桨把船靠近湖心那片菱角池,才停了下来。
霍泱趴在船板上,她的目标可不仅仅是采菱角,她还要给爷爷的大肚鱼捞小虾米。若是幸运抓到了河虾,她还能跟爷爷好好邀功一番。
“霍泱,别看了,这儿哪来的虾,等会儿我带你去前面的小溪沟里抓。”王烜诱惑她,“我上次还看到黄鳝泥鳅了呢!”
霍泱不为所动。
“还有河蟹,小龙虾。”
霍泱不再盯着湖面,挺直腰板坐了起来,半信半疑,“真的?”
王烜剥了颗新鲜的菱角给她,“我还能骗你!”
生吃的菱角又脆又鲜嫩,是江南特有的风味。唯一的缺点,大抵就是外壳坚硬,难剥。
霍泱乐享其成,三四颗下肚后,才察觉出些许古怪。
“王烜。”
王烜还在专心剪菱角,漫不经心地应了她一声。
他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的双手,细致地剥去菱角雪白剔透的果肉外,那层浅粉苦涩的外皮。
“你是不是……”
才起话头,就被王烜速速打断:“不是。”
霍泱没好气地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知道。”
“那你说!我要问你什么?”
王烜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深望她一眼,“你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吃错药了,才这么好心给你剥菱角?”
霍泱:“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王烜勾唇,冲她冷冷一笑,而后把手中刚剥好的菱角,送入了自己口中。
王烜:咔叽咔叽!
霍泱:你吃菱角的声音会不会太响?
王烜:响不过你脑子进水的声音。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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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霍泱沉吟,“你最近真的有点反常。”
“你真的不是吃错药了么,王烜?”
霍泱总觉得他还有后招等着自己,恍惚间她想起年级里有传闻说王烜和霍鸢很配,简直是现实版江直树和袁湘琴,她顿悟:“我知道了!你不会是因为我家小鸢总在下课占你位置问谢昭问题,你吃醋了,报复到我这个姐姐身上?”
王烜脸一沉:“我吃谁的醋?”
霍泱被他的黑脸吓到,“还能是谢昭的?”
王烜:“……”
霍泱身子开始后撤,“话说你要是真的吃小鸢和谢昭的醋,下回我就不让小鸢坐你位置上去找谢昭了,只是小鸢的狗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霍、泱!”王烜咬牙切齿地打断她,“住嘴!”
霍泱被他怒火中烧的眼神震慑,她好心安慰他,“你别生气了!”
王烜面色缓和,以为她终于意识到她自己的乌龙了。
却听见她说,“大不了,我同意你追小鸢,追不追得到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反正你别再整我了就好!”
“我不喜欢小鸢!也不想追她!”王烜都快被霍泱神奇的脑回路气笑了,但还是记得要先澄清,且追问,“我哪里整你了?”
霍泱凝眉,认真地细数:“七岁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牙疼去找你,你说你只是看看,却直接上手把我的第一颗乳牙掰了下来,害我含了满嘴的血,把有晕血症的班主任给吓晕了。”
王烜没好气地接话:“被吓晕的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她因此迁怒我,到三年级换班主任前,她都只允许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