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路边多不好啊,叔叔带你去玩啊?”
“玩你个头!”
解琳抬膝直顶开他的肚腩,他向后一退,恼羞成怒,借着酒劲又一把拽过解琳,解琳奋力一脚踹过去,直把他踹到了地上,而后她拔腿就跑。
她觉得无助恐惧,一面忍着哭一面跑,跑了好一会,离家近了,她才在幽深的小路上缓下脚步,正停在一户人家门口,靠在墙面上想喘几口气,可她全然忘记了这院子里是养着条看家护院的大狼狗的,每每她经过都会吠两声,今夜它也奔出来,黑乎乎的一大团跳出在视线里,又听得一阵锁链响动,它冲着解琳就是一顿狂吠。
人就算了,连狗都要这样这样欺负人!
解琳正气得脑袋发昏,突然那狗不叫了,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哼唧两声,夹着尾巴逃一般地缩回去了狗窝里。
解琳觉得奇怪,猛然回头,她孤身立在一盏路灯之下,前面后面没有人,静悄悄的唯有风动的声音,身后那路的灯火,越远越小,越远越暗淡,风在大一点,它们就要熄灭了……明明什么都没有。
战战兢兢回到了家,这明显比外头低了好几度的房子让解琳再感觉不到一丝安全,她确认了好几遍,把铁门和木门都锁紧了,都要拽掉了,才闪身躲进了房间里,拿被子裹紧了自己。
打开手机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讲话的人,灰色的记忆里,只有奶奶慈祥的笑脸是唯一的慰藉,床脚的两盒没开封的药膏静静躺着,她觉得心情越发低沉,就剩吊着最后一口气了,只要她肯咽,一定就要断气了。
“奶奶,要是你还在该有多好?”
抽泣声断断续续,在一个人的房间里,空荡荡,飘来游去,化作一只只幽魂,反过来缠住她、包裹她。她咬紧下唇,泪水却还是从眼眶里掉出来,并不能被嘴巴咬紧,恐惧、孤独、无助……交织成一把把利刀,接连扎进她心里,刺激她的神经,她疲惫不堪,不堪再忍受,闭上眼睛,轻喃了一句:
“真的好想结束……”
仿佛是应着这句话似的,不知从哪飞来两声纸张翻动的响,接着什么东西落地的一声震吓得解琳心口一疼,她一个激灵屏气看过去,只见那破旧的卡通小闹钟从桌上掉在地上,仍还“滴答滴答”走动着。
“谁!”
她对着再没别的活物的房间怒吼,像发了什么疯,她是真的要发疯了。
她从床上缓缓移动下地,细起眼眸看去,惊讶地发现闹钟的指针指着四点三十分,而秒针来回走,一秒不进,一秒也不退。
“什么意思?啊——!”
她尖叫起来,只因为闹钟□□控着似地迅速旋转起来,像塑料盖里有一只陀螺,飞速地转啊转啊——最终停在了十二点十五分。
解琳已经惊恐地缩进了墙角,“你是什么东西啊!滚出来!”
她受不了夜夜如此的折磨,横下心,大不了就是一死!她不怕死了!猛一步上前抓过了地上闹钟,捏在两只手里,这还是小时候爷爷给买的闹钟,解琳从不愿意随便丢掉任何一个有回忆的物件。
她粗重地呼吸着,眼里闪着怒火的猩红,双手却还在颤抖,如她所想,表盘再次转动了,解琳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震动在手里的闹钟里,她两手扣紧它,直到指针旋转过不知道多少圈,使她头昏眼花,最后停在了十点十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间静静流淌,手里的闹钟再不转了,解琳谨慎地抬眸看过房间一圈,连个像是鬼影的东西都没看见。
她皱紧了眉头,把三个时间数字一列,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目光直直向门口瞪去,仿佛穿透了门板,扎在门外奶奶的照片上。
“四点三十……十二点十五……?”
这几个熟悉的数字在解琳脑海中一亮,对啊,她比谁都记得清楚:
四月三十号和十二月十五日,分别是爷爷和奶奶的忌日。
“那十月十号是……?”
不会是什么死亡预言吧?解琳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赶紧把闹钟丢进了抽屉合上,转动了插在上面的钥匙,把它锁死在里头。借着愤怒的胆,解琳对着那钥匙孔道:“管你是什么鬼东西!反正我要是死了变成了鬼,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静了一阵,恐怖的事情未再接踵而至。
解琳于是缓缓移动回床上,细细思考起这些怪事是从何时开始发生的,正是……
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那枚古怪的玉戒。难道是招惹上了这东西的主人?
她把戒指握在手心里,心虚道:“如果你是怪我拿了你的东西,那等我有钱了我再帮你赎回来好不好?”
自然未有任何回应,可凝在空气里的氛围明显松弛下来,解琳觉得自己的话他听到了。
这一晚,解琳安静地睡了一夜,还没反应过来天色已然大亮。
第9章
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房间里压抑的氛围又回来了。
虽然那只手再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