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都很别致,还独一无二,十分讨人喜欢,所以我才这么义愤填膺。”
不等晏玉追问,她掩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装作困倦的模样:“好困呀,我先去睡啦。”
晏玉也没拦她,静静地凝视着她回了屋子后,才淡淡唤道:“十武。”
一道黑影从树上跳下来,恭敬道:“主子。”
晏玉沉着脸问他:“那家铺子怎么回事?世子夫人与它可有干系?”
十武恭敬地道:“翡翠阁的老板名唤张余,很是有些本事,在江南地区有几分名气,后来得罪了权贵,被下了狱,几年之后,那权贵也阴差阳错也惹了官司,彻底倒了台,他便从狱中被放出来了,带着剩下的一点家产,来了京城,属下无能,未能查出他背后的人,但……阮二小姐,她常逛的地方都是张余名下的产业。”
晏玉曲起食指轻扣桌面,半晌,招过十武吩咐道:“不用查了,你去京都尉告诉,我只让他们抓人,可没让他们拿人家东西。”
他顿了顿,似是无意:“她虽然是阮家人,但好歹与我行了大婚之礼,在世人眼里,也算我明媒正娶,以后唤她一声世子夫人罢,免得在外头说顺了嘴,又惹出一场风波来。”
十武忍不住用奇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真的,主子不用特意解释的,这样真的很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对于晏玉那别扭的心思,莺莺是浑然不觉,她正用手托着腮,发愁地叹了口气。
这些铺子是她的立身之本,她一直很用心在打理,才刚刚有了些起色,便遇见了这种事情,她心中有些难过。
白芷端着脸盆进来了,她见莺莺在发呆,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样,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安慰道:“小姐,别难过了,张大掌柜那么厉害,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再不济,还有丽贵妃呀。”
莺莺望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姐姐身边盯着的人多得很,若非必要,她不想惊动姐姐,让她给自己出头,免得被那些别有心思的人,逮住她的秘密。
白芷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道:“既然这样,小姐你不如先洗漱吧,躺在床上一边休息一边想,车到山头必有路,天无绝人之路。”
那副认真的小模样,倒是将莺莺逗笑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白芷服侍着莺莺洗漱了之后,又哄着她去睡觉,但这种时候,她根本没有困意。
高女官早就被莺莺打发睡下了,柏云还守在门口,负责保护她的安危,白芷见她睡不着,心知莺莺脑袋轴,这事情不解决是安不下心来了,便呆在屋子里,陪她一块儿商量今天这场飞来横祸。
莺莺自觉自己已经够笨的了,但白芷的脑袋比她还不灵光些,两个笨蛋商量了半晌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坐在一块叹气。
往日的生意一直都顺风顺水的,莺莺只要出银子,定期查一查账目就好了,其余的事情都有张余操心,这还是第一次遇上连他都无法解决的事。
其实莺莺心中有些怀疑,会不会是同行故意算计,毕竟翡翠阁一直都很低调,走的是闷声发大财的路子,也只有前不久突然在贵女圈中出了些风头,有了名气。
但比起同行下手,她更担忧的是——阮家的敌人下的手,比如说……晏家?
疑窦一出,便很难再消弭下去了,再加上晏玉今日夜晚奇怪的反应,很难不让她生出怀疑之心,虽然她尽力隐藏这些铺子与自己的关系,甚至连丽贵妃都没告诉——宁愿被有后台的同行抢了生意,都不愿透露出自己幕后老板的身份。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人看出了端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莺莺想啊想啊,死活都想不明白,渐渐地,便睡着了。
等她第二日醒来时,正好瞧见白芷坐在她床头,用亮晶晶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瞧:“小姐,张大掌柜传信进来,咱们的货物被京都尉的人给送回来了!”
大清早醒来身边立着一个大脑袋瓜子,莺莺被骇了一跳,还未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心中的郁结不免消散得一干二净,脸上溢满了笑:“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想了想,又道:“吩咐人备车,我想见见张大掌柜。”
白芷美滋滋地应下,殷勤地去给莺莺备马车。
两人出门时,又遇见了晏玉使来的人,她一口便拒绝了,也不知道这人犯了什么病,每日三餐都派人来邀她一块儿用,但莺莺现在烦得很,在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在他身上获取甜蜜值后,一点儿应付他的想法都没有了,她时间忙着呢。
她匆忙摸了碟枣泥糕摆在了马车上,一边啃一边想着将来的事。
自从皇帝一意孤行给莺莺赐婚后,丽贵妃终于对他死了心,姐妹俩开始谋算着离开皇宫,去江南生活。
丽贵妃宫中的东西,大多是御赐的东西,除了那些刻着皇家印记的玩意,其余的都被她想办法换成了金银,悄悄运到了宫外,存进了银庄里。
这些事情丽贵妃并没有瞒着妹妹,反而细致地讲给了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