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雪回想起自己似乎碰见过此人,只是没有任何线索,便留了新竹去城内细细打探,希望能找到此人。
北宫雪见新竹赶来,赶忙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新竹说道:“我去了城内各家买卖面具的摊贩和商家去打听,打听到一个月前有一位女子购进过几十副面具,那女子住在城外一个隐蔽的住处,我去了那个住处没有找见什么人,只找到了这个。”说罢新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雪形玉佩。
北宫雪一惊,这个玉佩,不是自己先前送给那卖身葬父的小女子的信物吗?怎么会出现在别的地方,难道那女子没去三仙居。便问新竹:“还有什么发现吗?”
“再没有,谁也不知那戴面具之人是什么年纪,什么长相,根本就是无从打听嘛。”新竹嘟囔道。
北宫雪细想之下也确实如此,但寻得这块玉佩也算是有了收获,看来回宫前得去三仙居一趟了。
南宫月见新竹赶来不由得一阵紧张,渐渐听来所打听之事并无头绪,也神情放松了下来,而北宫雪只想着这玉佩之事,并未注意到南宫月神情变化,南宫月从容地掩饰了过去,道:“就不用打听了这个了吧,既然这人不想让你知道他,那他自然有藏身的办法,你想找自然无法找到。”
“我只是好奇,这人为何要帮我而已。”北宫雪道。
“小姐,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新竹催促道。
北宫雪这才注意到天色已晚,不知觉竟然在这逗留了这么久,于是只得跟南宫月告别,只因新竹在不便多说什么,只道:“后会有期,就此别过。”
“后会有期。”南宫月道。
二人便上了马,渐渐消失在南宫月的视野当中,那夕阳此刻正红,映衬着椿木葱葱,清风袭来,细细碎碎的声响好似恋人吟吟道别,好一处群山正绿,枫叶正红,只是,佳人不在,只身已去,感叹感怀,公子多愁。
快马一路向北,北宫雪对新竹喊道:“我们先去三仙居,再回北宫!”
“好。”新竹应道。
南宫月一直目送二人消失后,方打起了精神一个纵身一跃,两脚便似生了轻风般跃至头顶的树杈之上,转身坐定了身子。因高处风大,那白玉似的面庞滑过一丝秀发在夕阳的修饰下,美得不可方物。
“出来吧,她们已经走了!”南宫月一个轻声道。
方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年从一百年古树后走了出来,只见这少年穿戴不俗,长至肩下的头发并无任何发带束缚,只自然斜垂下来,遮住了少半边脸庞,身下穿着黄色长衫,腰间系有绫罗腰带,且配有一块心形玉石配。手中握有一折扇,只并未打开。却见这少年天生带有一股贵族之气,虽身形消瘦,但那双明目大而有神,似乎要将世间一切看得通透,微唇紧锁之下,是有不怒而威的气场。
南宫月笑道:“你是不放心我送他们吗?还要亲自来一趟,我只让你先躲避一阵子风头,最近,找你的人可是很多。”
“哼,赵良基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至于北宫雪,只要你不开口,自然无事。”那少年道。
“我也是说说,我也知你有那三头六臂的本事。”南宫月道。
“我又非那哪吒……你和我说话,非得坐那么高么?”少年仰着头问道。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你的气势盖住啊,况且……你还要仰望我呢,哈哈哈……”南宫月很是玩笑地说道。
少年只笑道:“我这瘦弱之躯怎么能及你一半的气势,你是习武之人,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这般笑我。”
“你还真是会给我脸上贴金呢,那丫鬟在你临时住的地方找见了一块玉佩,是你掉的吗?南宫月想到新竹所言便问少年。
少年道:“我方才都看见了,的确是我掉的,不过也无大碍”
“那就好。”南宫月跳下树来,走至少年跟前小声道:“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你最近不宜抛头露面。”
少年道:“我已经躲藏了二十年,现在,我想我不应该继续下去了,失去的,我要一件一件夺回来!”
“赵良基一案是你精心策划的吧?”南宫月问。
“是,北宫雪入赵府,的确帮了我大忙,才使那赵良基松懈而露出破绽来,否则,我还真是只欠东风了。”少年从容地说道。
南宫月不解,道:“北宫雪能帮什么忙?”
“到时候你自会知晓。”少年并不想将一切都告诉南宫月,便只这般回答。
南宫月听是少年不肯告知,便不再多问,二人一同离开了镇子,太阳已经落山,镇子里愈觉得清冷至极。
二十年了,二十年已经过去了,我那弟弟帝位渐稳,但是……那本是属于我的!属于我朱岐的帝位!
朱岐不止一次地从梦中惊醒,那噩梦里挥之不去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时刻缠绕着他的身子,那令人窒息的火海,又刺人心骨的寒水,折磨着这个瘦弱的身子,令他煎熬,令他愤怒,令他仇恨!
二十年前,东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