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然,走向前。
助理介绍,“这是我们葛医生。”而后她简单复述刚才的对话。
随后起身,将座位让给葛医生。
“您好。”男人坐下,笑着点头。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医生。
小男孩也点头。
女人依旧神情寡淡。
葛医生颇为主动,他看向南嘉佳,问:“您能告诉我名字吗?”他的声音比女助理更具亲和力,气场令人舒心。
南嘉佳没有回答,黑黑的眼睛看着他,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南博文紧张,却不敢开口,也许医生在观察看病。
葛医生等不到答案,他望向小男孩,“你想要帮你姐姐什么?”
小男孩眼也不眨道:“我想要我姐姐想活着。”眼底倔强。
南嘉佳一定是病了。他肯定。
多亏南仁强家大业大,南博文上的学校不普通,年仅九岁的他就知道心理疾病这个存在。
女人的表现和小男孩的话让葛医生立刻判断出女人的抑郁倾向,只是万事只能和孩子商谈——
葛医生也是碰上职业挑战。
不过他有耐心,“你姐姐能不能做一套题呢?我需要初步了解一下。”
抑郁症的人不爱与人交流,但能来做心理咨询都是愿意治疗自己的,既然尚且不能与人交流,那么非生物体便是很好的助手。
助理很上道的打开电脑,调出抑郁症测试题。
南博文看向南嘉佳,说:“南嘉佳,去做吧。”他声音祈求,两双一样的眼睛对视。
只是一双充满生气,一双静如死水。
南嘉佳站起来,南博文松手,她走向女助理,在电脑前坐下来。
小男孩明显松了一口气。
葛医生却注意到女人的情况并不好。
奇异的思维缠上心头。
女人并非自主接受治疗,而是将主动权交给弟弟,她早已放弃。
与其说在为女人看病,不如说在帮弟弟看病。
他隐晦望向男孩注视姐姐做题的神情,他把姐姐看成了自己的责任。
这是一切亲密关系的起源也是心理治疗的双刃剑,好的话患者情况通过得到改善,坏的话亲人受其影响,甚至也心理不健康,苦不堪言。
葛医生吸一口气,给自己做积极暗示。
只要向往着好,就有好的潜力。
他和男孩交流,得到更多信息。
女人是大学生,如今暑假闲适在家,小男孩小学生,假期每日上培训班的孩子。
家中父母做生意,近期去北方参加商品博览会,因为小男孩上课没带去,女人则是自己不愿意去。
男孩和姐姐其实并不亲密,一是两人接触时间少,两人相差十一岁,男孩出生后女人差不多中学时期,学业重,后来上大学不在家。更重要的是两人同父异母,继姐弟。
大人不在家,两人三餐在外面吃,贴身钱留够了,男孩自然想着跟同学一起花。
至于姐姐嘛,从小就很少一起玩,虽是很信任的亲人,却不亲近。
上午上完课后和同学一起吃饭,男孩掏钱包,发现自己的钱花光了。
有钱的小男孩可大气了,不仅吃好喝好,还要请客,钱自然如流水哗啦。
同学垫了钱,男孩却不自在,中午跑回家,想问姐姐要点钱。
近日他中午一贯不回来,都是上午上课,中午和朋友一起吃玩,下午上完课再和朋友玩才回家。
临时杀回家挽救悲剧。
姐姐的鞋还在家里,拖鞋也不在玄关,在客厅嚷嚷却没人回应,敲姐姐卧室的门,仍旧没人吱声。
以为姐姐睡觉。
待会还要赶着上课,又想把钱还给同学,便不体贴的坚持敲卧室门。
“南嘉佳,你在吗?”他没有闯进去。
南博文是幸运儿,他的礼貌提醒卧室里的南嘉佳她死亡的场地不对。
浴室里,南嘉佳望着镜子,面色苍白,唇色逐渐失去血色。
门外稚嫩的嗓音始终在喊她。
南嘉佳,南嘉佳。
她低头,扯下毛巾,压住伤口。
她没有理由让他面对死亡。她忘记了他,现在他提醒她了。
血色在毛巾上弥漫,她狠狠压制住,让脉搏停止跳动,让血流中止。
自杀的念头是突来的,南嘉佳没有搜寻最佳自杀方式,所以没能正确有效割腕。
“南嘉佳。”南博文还在呼唤。
屋里传来脚步声,南嘉佳走到门口,问他,“怎么了?”
她没有开门。
原来南嘉佳在家。
南博文不好意思了,“你在睡觉吗?”他打扰她了吗?
“嗯。”南嘉佳轻声回应。
“姐姐,我钱用完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钱呀?”南博文在门口忸怩道,南嘉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