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如果以后回国,他们要怎么办?我当时就说,无论以后到哪儿我都会带上他们。”
猫咪不停地闹,她宠溺地抚摸,“你看,就这一句话,我便带着你们从西海岸搬到东海岸,你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猫了!”
月尔注视着她,感受手指下的绒毛,良久,缓缓道:“看来,我要重新审视,是不是该养只宠物了。”
一顿饭大家有说有笑,盏尽微醺,夜露深重,应凯有些醉了。
沈童扶他上楼,再下来,看到洛一和月尔在收拾餐食,他自觉地提着垃圾出门,分类放进回收站,回身望向满院灯火,不觉脚步虚浮,踉踉跄跄走进屋。
“那什么,月尔,今晚你送我回家,我好像醉了,醉了。”说着,将车钥匙往外一抛。
月尔伸手接住,“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这酒后劲太大,我……”沈童站不稳,向她倾倒。
月尔赶忙扶他躺到沙发上,取了外套给他盖上,又去厨房沏杯蜂蜜水,扶他起来喝,“要是不舒服,今晚你就留这儿吧。应凯应该不介意。”
“不要。”他推开月尔的手,“我认床,在这里休息不好!”
“事多!”月尔无奈,看他着实难受,也不好勉强,“那你先躺会儿,我收拾完咱们就走。”
感到她离开,沈童闭着的眼角流露无尽笑意。
洛一将猫笼放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回身问月尔,“你需不需要帮忙?我看沈童醉的挺厉害。”
“没事,这些年哪次不是这样,我一个人能搞定。”
“那好,你们注意安全。”洛一上了车,还是不放心,打开车窗对月尔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实在走不了就在这儿休息一晚,无妨的。”
“放心,要是需要帮忙,我一定打扰你。”
洛一笑,向她挥挥手,慢慢开入小径。
望着逐渐远去的车辆,月尔眼中的光悄无声息地熄灭,轻轻叹了口气,她转身走进屋。
车子驶入公寓区,在一栋高楼前停下。月尔借着光注视窝在座椅中的沈童,他闭着眼,菱角分明的脸上平平静静,唯有微微皱起的眉宣示不舒服的情绪。
“沈童,到家了,你好些了吗?”
沈童睁开眼,眼神迷离,缓缓张口,“还好。”
她的眼神像极了今夜的月,清淡又温柔,“车我今晚开回去,周一上班还你。”
“不急。”他懒懒的答,靠着椅背,刚好能看清她小巧的耳垂,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她蓦然转头,好像有意识地躲避,他的手就这样空空当当停在半空。
未发觉此刻的尴尬,月尔脸色平静,“要我送你上去吗?”
默默收回手,他闭上眼,点头道,“要。”
一双手臂撑起他,带他向前走去。
手握着她的肩,将身子贴紧,似乎只有在醉酒时,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依靠。
身边的人走得越来越没章法,月尔只得全力托着他踉踉跄跄走进电梯。
“沈童,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而她不知,此刻,肩上的人正用一双含笑的眼睛默默注视着她。
电梯在二十层停下。
她用力揽着沈童,跌跌撞撞走出电梯,在楼道最深处停下,叹了口气,“总算到了!”伸手去按门上的密码锁。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她转身,后背紧紧贴向墙壁,想要挣扎,才发觉手也被按在墙上,她只得用另一只手抵住靠过来的身体。还未抬头,就感觉温热的呼吸吹拂脖颈,夹杂着淡淡的酒味。
她微微皱眉,开口道:“沈童,别闹了,快起来。”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沈童似乎清醒了些,身子微微站直,不再压上全身重荷,她松了口气。就在此时,脸颊一热,他竟抚上她的脸!这下可是惊得她连心脏都不受管制的“嗵嗵”乱跳。
“沈……”一个字未说完,下巴被抬起,唇上蓦然附上另一片温热。“嗯……”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五官放大的人,他是闭着眼睛的,丝毫看不清情绪,只觉得,唇齿间,一片霸道横冲直闯,空白的大脑一下子被点炸了,她开始拼命挣扎。
沈童没预料到会有如此激烈的反抗,瞬间被推开。他愣愣看着她的眼神由羞怯转为愤怒,抬手间,以为她要打向自己,却见她只是狠狠擦了擦嘴唇,那片刚刚被他掠夺的领地。
“你发什么酒疯!”月尔很生气,眼神中的冷冽与排斥,一下子浇退他的热情。
他手足无措,“我……”想解释却找不到理由,不由自主抬手抚向她的唇。
月尔别过头,任他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深吸一口气,她勉强压下心口的怒火,这时候,和个醉鬼讲什么道理!她闭了闭眼,神情冷漠,“你休息吧,我走了。”疾步向前,只觉手臂一紧,她固执不愿转身。
“月尔,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