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简遇嘴张了又合,反复几次才顺利怒骂出声。
“贱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简遇挑了挑眉看向她,神色很淡,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顾爷请我来做客,我在这有什么奇怪的?倒是梁小姐大半夜穿成这样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房间,才真真儿令人看不懂,不知道顾寒宇知不知道?还是说这是他默许的?”
她虽未直接骂到梁蓁蓁脸上,但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如果顾寒宇不知道,那就是梁蓁蓁水性杨花,有了未婚夫还在外和别的男人做这般腌臜事。
反过来,如果顾寒宇知道,那这事可就更妙了,一女侍二夫?
这又是什么样的畸形关系?
不管怎么样,梁蓁蓁都逃不脱一个朝三暮四不守妇道的名号。
梁蓁蓁气的咬牙,她原本十分笃定这贱人已经死了。
即使没死也只差一口气,落在顾劫的手中能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她答应顾劫的事情都已经做到了,按照顾劫的性格,没理由会失信。
可现在简遇毫发无伤的站在她的面前,属实是在她的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女人的脸色憋的通红,一口气噎在喉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就像是被人抓了现行,辩解无力,诡辩无果。
既然事已至此,再怎么绞尽脑汁的去编造理由,也一听就是假的。
梁蓁蓁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挺直脊背便道:
“我在哪管你什么事!先管好自己再说吧,也就这几天的命了,还这般牙尖嘴利,口角占上风算什么本事!我要是想让你死,你活不过明天,还不自求多福!”
对于梁蓁蓁的威胁和耀武扬威,简遇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嘲似讽。
一双凤眼,黑瞳流光,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梁蓁蓁原本是待在房间里等顾劫的,但过去了两个小时那人还没回来。
且一丁点儿动静也没有,不知外面是何情况。
她一边担心顾寒宇真的来了,发现她的存在。
一边又担心外面两方相持,顾劫没能抵抗住,害的她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在房间里坐立不安,这才蹑手蹑脚的出来,准备探探情况。
她也没想到会遇到别人,所以身上穿的还是那条紧身吊带裙,因为过于集中精力的注意周遭环境,以至于左边的肩带滑落下来,露出精致细腻的锁骨和香肩,她都未能察觉。
此刻简遇看在眼中,女人一头海藻般的大波浪散至腰间,有些凌乱,妖冶的红唇边晕满了口红,青紫的痕迹从脖子至锁骨,一直到裙下看不见的地方……
雪白的肤色映衬着红紫相杂的颜色,就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暧昧又旖旎。
只一眼便能看出不久前发生了什么事。
简遇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能活多久这不用你担心,我只知道只要我没死你一定好过不了。”
这话她说的轻飘飘的,却让梁蓁蓁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