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着自己的腰身,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云端。
最后筋疲力尽的两个人又去冲了个澡,陆毅凯从储物间里找出一个老式电风扇,还能用,只是摇头的时候吱呀作响。
梁思思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电风扇一吹更添凉快,她趴在陆毅凯的胸口,玩着他的手指,之前的委屈突然就又涌了上来。
可是那样的难受却不知从何说起,就像说不出口的“我爱你”一样,“你是不是不关心我了”一样无法宣之于口。
梁思思起身去找衣服,“我该回去了。”
陆毅凯去拉她的手,“这次回来,跟你爸妈没说吧?”
梁思思手上动作停了停,又继续,“不要你管”,突然而至的小脾气,她自己也控制不了。
陆毅凯去捞她的胳膊,被她挥手打开,他笑着捏她的脸,终于开口哄人,“别生气了。”
解释的理由他说不出口,男人的那一点自尊,让他生了自卑心理。
特别是当他知道李思航也去了同一所学校的时候,这种积压日久的情绪一日喷发,他害怕他们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旧情复燃,他害怕有一天看到他们携手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估计自己肯定会疯,所以在疯之前,他不受控制地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跟梁思思痴缠,他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了起来。
可天知道梁思思离开的这个星期,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好在修车铺开了张,他总算有点寄托,能转移会儿注意力。
刚把梁思思抱去楼下做,也是他这段日子来的龌.龊想法,他想着要在那两排货架间留点梁思思的记忆,那么她离开的这四年,他的日子才不会那么难熬。
可这些话,他是说不出口的,他甚至去查过他这个年纪可不可以跟梁思思先把结婚证领了,再放她出去念书,可一想到梁思思的父母,又会觉得自己是在痴人说梦。
梁思思见他许久不再说话,便起身真的准备离开,陆毅凯到底还是急了,把她拖进怀里,解释的话说不出口,威胁的话倒是张嘴就来,“是不是刚刚没弄舒服?再来一次?”
梁思思抵不过他的力气,到底又被他得逞了一次,穿上的衣服又被脱去,刚刚上来的脾气被男人又野蛮又温柔的攻势消耗殆尽。
到底还是被治得服服帖帖,梁思思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她保持着最后趴在床上的姿势,有些昏昏欲睡。
陆毅凯压在她的身上,还在回味她的甜美,轻轻啃咬她的肩膀,真想吞进肚中。
梁思思被他咬得有些疼,神智也回笼了些,她问不出口重点,便先挑了个无关紧要的开始,“陆毅凯,我问你,尚丽娜为什么经常来你店里坐会儿啊?”
陆毅凯被逗笑了,他发现自己真是爱不释手她吃醋的小模样,他认认真真地给梁思思解释,“她进来坐,我总不能请她滚吧。”
梁思思气不打一处来,她不爱听这种话,换了别的女孩,谁都不愿意听自己男朋友说这种话,男人自以为是的认真和道理,在女孩眼里都是消极对待问题。
陆毅凯看梁思思不说话,便知道自己的解释别人不认可,只得叹口气承诺,“下次她再来,我会让她别再来了。”
梁思思还是不说话,陆毅凯没对着人的时候,还能拿捏住脾气,这会儿人在眼前了,就忍不住地想在她跟前服软。
“以后每天都给你打电话,你等会儿把宿舍电话号码抄给我,我每天收了铺子就打电话给你,好吗?”
梁思思要得就是这句话,她开不了口,但原来陆毅凯一直明白她的心思,她又觉得窝心又觉得生气,在这些个复杂的情绪里,光明街上的老式教堂里的午夜钟声敲响了。
“当…当…当…”,一共十二下,陆毅凯跟梁思思依偎着安静听完这十二下钟声,陆毅凯突然开口,他把梁思思翻过来,看着她的眼睛,“梁思思,答应我,不许变心。”
梁思思再回学校的时候,按照室友的话来说,就是起死回生了,室友说她第一个礼拜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回了趟稼兴,整个人都光彩照人了。
梁思思心里甜蜜,眼睛也有了亮光,大一的新生,对什么都好奇,寝室长跟距离挺近的航电一男生宿舍结了联谊寝室,时常带着整寝室的女生出去happy。
梁思思一次都没参加,她每天八点以后都守在寝室里等电话,寝室其她几个女生送了她个外号,叫做“望夫石”,因为忌惮她的漂亮抢去风头,所以从不勉强她。
陆毅凯话不多,梁思思也不敢多说,怕他多想,校园生活都一笔带过,两人时常讲了没几句就开始冷场,好在即便不说话,听着彼此的呼吸也觉得心满意足。
这天陆毅凯难得多了几句嘴,说是张远在无锡的钢铁生意做得不错,这波淘金热里,基本去得都发了财,梁思思问他后不后悔没一块儿过去,陆毅凯只是笑笑,他说他对发财没概念也没想法,眼前的生活他挺满意。
后来又说道,尚丽娜去稼兴学院玩了几趟,张远死皮赖脸地重新追求她,她半推半就地又跟张远搅和在了一起,梁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