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直冲入簌柔的鼻腔,瞬间感觉嘴里都是这种腥酸油臭味,她皱了皱眉,忍住喉咙处想要涌出的饭菜。
凌白在楼下道:“雷大夫,你们先不要下来,待我收拾好上去找你们说。”
簌柔憋着气道:“好。”她第一次闻到这种说不出的油腥味,只能暂避退回到屋内。
玉笙也不比簌柔好多少,两人均是脸色煞白的退回了屋内。蓝樱对这样的画面习以为常,倒没什么感觉,但要保护簌柔,便也跟着她回了屋内。
没过多久,凌白上来了,问到:“雷大夫,你们没事吧?”
簌柔摇摇头,:“凌大夫,谢谢你。要是没你,说不定我们三人早就是那些人的刀下鬼了。”
凌白道:“先前我们刚进店时,我发现店小二的手不同常人,干活的人手掌里面及四指指肚都会长茧,而右手的虎口以及食指靠近手掌第一节的左侧面这两个位置很少会长茧,这两个地方的茧主要由武器摩擦而来。”
蓝樱道:“可这也不能怀疑他们就是黑店呀,万一别人像我一样从小喜欢练武呢?”
凌白又道:“后来进店时我看见店里只有强壮男子,老弱病小女子一个都是没有,每人右手的虎口和食指第一节的左侧面都长了不同的茧,所以我更加怀疑这家店是黑店。”
玉笙一脸困惑道:“可那时凌大夫你的银针在饭菜里并未测出毒来,我们怎么会中了迷药?”
凌白笑道:“我有说我的针是银针吗?我那个是解毒针,你们没见我每盘都戳了几戳吗?要不是我的解毒针,你们哪那么容易醒来。”
簌柔和玉笙道:“多谢凌大夫相救。”
凌白一脸得意的笑看蓝樱,蓝樱只面色发窘,脸憋得通红,一句话不说。
不合常理的高邑县
高邑县外,夜雾朦胧,寂静阴森的树林里风阴冷的嚎叫着,季然之一袭黑衣隐于夜色中,黑发用一根墨簪簪住垂在背后,晦暝的黑夜衬得他眉目异常清冷。
邢寒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一双如鹰般犀利的黑眸,他的声音低沉,拱手道:“门主,影寒底下执行低级刺杀任务的二十人组擅自执行刺杀任务的事,属下已经查清,四组死在了潭拓寺,三组死在了方丈岛,还有一些被抓了起来,其中存活下来的逃到这里隐居过起了日子。寒光阁中互不认识,除非他们露出寒光阁特有的招数,不然无从查起对方的身份。”
“不必查了,不定时服药半月后他们自会身亡。自昨日本门主进了高邑县,便发现这里处处透露异常。你命夜寒、影寒二人在寒光阁内查出余下叛徒,查清幕后之人,该杀的杀了。药谷中饲养的那些宠物很久没人陪它们玩了。”
“是!”
“再调集寒光阁人手在高邑县外候着。”
“是!”
赶了十多天路,簌柔一行人坐在草地上休息,此刻她拿出地形图摊平放在地上,指着徐州一个县说:“现在我们已经在来邑县,过了来邑县就是高邑县,高邑县离邺城只有两三天的路程了,以防高邑县买不到药材,所以我们必须得在来邑县备齐要用的药材。”
三人点头道:“一切听雷大夫的。”
簌柔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拍了一下脑袋,说:“差点忘记了,其实我们买的药材也不一定能用到,因为我之前听人说邺城有幽灵出没,即是幽灵,那就不一定需要药。”
玉笙闻言,吓得欲跳进簌柔怀里,又在凌白和蓝樱怒意的眼神下,他只挨近了簌柔一些,语不成调道:“呵呵,雷,雷大夫,该,该不会是在说笑吧?”
簌柔看他面如土色,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吧,这世界上没有鬼怪,也没有幽灵。其实在我看来,最害怕的是遇到会武功的高手,高手中的刀剑才是不长眼的,而幽灵和鬼怪,大多是有心人扮的。”
在进来邑县前,簌柔为了使他们走在人群中不显得过于异常,便叫士兵们换了便服,又让大家把白皙的皮肤抹得如山中村民般黄黑。
不知为何,越靠近邺城,她越觉得不安。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这行人低调行事些比较好。在偏远山村,不止怕穷山恶水、匪徒横行,更怕那些早就在暗中起了歹意之人。
一行人一番乔装打扮下来,看起来像是一位药材商贩家的傻公子带着几位家仆家丁出门闲逛。
簌柔看向身后的队友,觉得他们还是太醒目了,便吩咐士兵分成两队自去吃饭,他们四人则去备齐药材,午时两刻大家在县城门口汇合赶往高邑县。
似是受到了瘟疫的影响,来邑县内店铺大多关着门。有些店铺挂着的灯笼已经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