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述显此时也郑重的对其承轻轻一揖:“某从上京一直到榆城,已不知求了多少名医,但都对此束手无策,某不指望可以褪去疤痕,只希望夫人不再承受痛灼之苦。”
其承忽然笑了,问他:“你爱你夫人?”
述显疑惑,不解其意,蹙着眉头不假思索点头:“当然,初遇之时就已心生喜爱,其大夫这是何意?”
其承自然没什么意思,虽然他知道述显早已不是当年的述显,他已经投胎转世,什么都记不得了。
但自他出现,他总是怕,怕商商会想起他,这难得安宁的日子就再不见。
至于现在,昨日商商打开圆匣他已有感应,大约她恢复记忆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这样的日子终究是要结束的。
他摇摇头,避开这一话题:“先说说你夫人的症状吧,刀伤兼烫伤,用了那么多药都没效果,那肯定还有其他的症状。”
述显和他细细说着,老捕快闲来无事四处打量院子。
听到门响,厨间走出来一个姑娘,她拿了盆舀水洗菜。
捕快觉得自己是真老了,一路跟着大人从上京到榆城,这几年刀都快提不动了,眼睛也瞎了。
要不怎么会觉得这姑娘越看越像夫人呢?
商商觉着有人盯着她看,她双手浸在水里回看过去。
日头升起来,明亮的光照在她身上。
她的脸莹白无暇,俏生生立在那里。
老捕快当即讶喊:“夫人!?”
述显是侧对着坐的,视线自然没有站着的捕快宽阔,刚刚又一心和其承探讨病情,此时乍听他一声喊,下意识就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闵蓝?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脸……”商商双颊粉嫩,眼睛明亮,一点没有受伤过的痕迹。
述显惊异的站起来,踉跄着想过去。
其承倒是淡定,挥手叫商商过来。
紧握住她的手:“大人怕是认错了,这是某的妻子,您的夫人还在府里,你不是说她半边脸都烧毁了吗?”
述显浑身颤抖,得亏被老捕快抚着,他几乎语无伦次:“你……她……不对,怎么会这么像……”
商商看着他突然展颜道:“我记得你,你是那个书生。当时我要把书给你,你还不要,哼。”
如当头一棒,述显脑袋嗡鸣。
“后来,后来你不是晚上又来我家找我,把书给我……还陪我一起上京去赶考……”
其承冰冷道:“绝无可能,大人不妨现在回家看看你的夫人,看她究竟是谁,又长什么模样。”
老捕快搀着他,看看商商又看看其承,也急道:“是啊,大人我们不妨回去看看,或许,或许就是长得像呢……”越说也越虚,模样或许世间有人会长得像,但是那送书一事,已经肯定是冒充了。
“大人,我看不如带着其大夫一起回去,如若不然,帮……夫人的脸诊治一番也是好的。”
述显也终于稳了稳心神,恍惚道:“是某失态了,还请其大夫随某一起回府。”
ps:述显的事讲清,榆城篇就结束。
33
因为述显出其不意的回府,府内根本没有收到一点消息。所以述显推开内院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瓷器摔裂的声音,还有闵蓝恶意的毒骂。
“你低着头在干嘛,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我丑是吗?看我不把你这个贱蹄子的脸也划花!”
那根本不像平常的她,嗓音尖细,已经可以想象她盛气凌人的模样,他的手抵在门上不住的颤抖。
商商被这声音吓得紧紧缩在其承旁边。
她悄悄的:“她怎么了,好吓鬼。”
其承上前替他们开了院门,里面的房门没关,站在院子口就可看到一个小丫鬟跪在地上,额头上流出汩汩的鲜血,地上碎着瓷块。
她不住的磕头求饶。
而此时闵蓝又开口道:“你跪着一路磕头到我面前,我就放过你。”
丫鬟前面正是瓷块。
述显终于忍不住迈步进去:“你在干嘛?”
闵蓝窝在小榻上明显被他吓了一跳,她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面惶恐毕现,眼泪立马成串的流淌下来
她连忙起身,慌张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阿述你听我说……不是我,是她,是她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她紧紧抱住述显的腰身,可她的解释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
丫鬟立马又笃笃磕头:“大人不是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