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不知,但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的。若不是如此,我断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燕青徵知道他怕了,仙魔乱不知道牵连了多少人,柴柬从那个时候活下来也是吃了许多苦头。
他道,“青提与上官桑乐私自打斗,确实坏了规矩,且就还天帝一个人情,天帝也不多追究。”
“这是说,天帝陛下把二殿下的事给压了下去?”柴柬转念一想也是,他们动静闹如此大,怎么这么久了,仙界那班闲人是一句闲话都没传出来,应该是被压住了。他突然也不懂了,“这好端端的一件事变成无头无尾,不就是怪事了么?”
他那边有个手下的姘头是仙界人,消息灵通,不一会就传到魔界,告诉他还因为这件怪事,连藏曦公主的亲事都停了去。那冰来得蹊跷,去得也蹊跷,怪不乎历代天帝向来不准小仙们靠近天河玩耍。
接到任务才知道真相的柴柬,也道仙家人也是行事居心叵测啊!
“而且,听仙界的人说,那冰是魔界的天玄冰,这下好了,魔界怎么也脱不了身。”
“既然是怪事,自然就不是可以说得明的。”
柴柬听了,不由心一梗,“万一仙界人又瞎猜,跟咱们对上,咱们底下那些城主,大殿下你也知道,脾气又不好,哪里受得了仙界人嚼舌根了。”
“那就让他们打起来。”
柴柬:“......”殿下你刚还说不会打起来。
“不能打呀,殿下!”他就知道殿下不想管魔界,这是要让仙界灭了魔界,他好退位是吧?他还没接过魔座就烦了?
“那就听你的,不能打。”柴柬刚松一口气,又听他道,“可不能打没说打不起来,真打起来,我也管不住。”
柴柬:“......”魔界迟早要完。
心塞了一会儿,终于听燕青徵正儿八经地说,“仙魔两界安逸了太久,总有些人要生些不该有的念头,若只是压制,假以时日,恐怕还得出大乱子。暂且让他们闹去吧,到时才好省心一起收拾了。”
原来这是一个局,就等着人乖乖跳进去,连人带坑一起埋了,届时是好是坏一目了然。
柴柬才不相信,恐怕只是大殿下懒得去管他们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还有,那凶手又是在哪里蹦出来的一个人,还让二殿下吃了瘪,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看来是二殿下也奈何不了她。
突然也明白了大殿下的心思,二殿下这么会惹事,不让他吃点苦头自己心里都不舒坦了。
燕青徵低头勾勾画画着什么,柴柬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伸长脖子望去,见上座之人信笔便画出了棵老梅,莹白雪纸上枯黑的札枝盘旋着,他赶紧闭了嘴。
经验告诉柴柬,千万莫在大殿下与那庄银花书画传信的时候多嘴,只因这时候的大殿下是真真的六亲不认。
大殿下越长越大,柴柬是越发猜不透大殿下的心思了,即使天要塌下来,也是不动声色的淡漠。还是小时候的大殿下好,乖巧可爱,捧在手心里人人疼。
空气一瞬间有些沉默,燕青徵抬起脸来,瞧柴柬一脸欲言又止,问道,“无邪殿巡捕队那边是有消息了么?”
见他终于传了书信,柴柬敛了面容,将巡捕队传来的密语告知燕青徵,道,“鹿儿港那边传来消息,二殿下发现了剖丹手的踪迹,苦于魔力丢失,便让属下们去捉,只是属下们没用又被他给逃了。”
不是他这群属下没用,只怪敌人都太强大了。
他不说什么苛责的话,只是点了点头,“五界倾力都未能抓住剖丹手,若你们能抓住了就不该称叫五界毒瘤了,既然鹿儿港那边未曾有人遭受剖丹之灾,他们便是尽到了责任。”
柴柬回应道,“多谢殿下谅解。”
“青提信上提了个人,此次发现他的踪迹,还是她的功劳。”
“谁?属下派人去请她,这样的人才可不能埋没了。”剖丹手的踪迹向来是最难寻的,谁能够发现?
“便是那位神秘的罪魁祸首了。”
燕青徵看着自己手心的纸鹤扬开一个微笑,接着抬眼对柴柬说,“不要声张出去,免得惹祸上身。”
柴柬低头应是。
第六章 洁癖
燕青提真火反噬,经脉受损,未能及时疗伤,再加之魔力亏空得太厉害,一时之间,魔族人士强大如斯的自愈能力也未能派上作用。
是以燕青提的脸要多难看有多看,白岚心虚眼神飘忽不敢对上他的眼,这要是没有魔力了,上天不能遁地不行,单靠两条腿两双胳膊,燕青提天之骄子,现在沦为一个废人,灵力还不如她,想吃了她的心怕是都有。
一想想那生死契,犹如一桶冷水当头泼下,燕青提也只能按奈住自己心头灼灼怒火......等解了生死契再弄死她。
白岚隐在墙角,心里排山倒海呼啸,脸上却故作镇定,怎么回事?好你个燕青提,我是对不起你,可你要弄死我,这就不能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