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绾绾这下是彻底愣住了。她不是忘记了,只是她记得明天Legacy要飞东京,录制采访和杂志封面拍摄。
他的声音里流露出的疲倦让她难受,好像来不及校准的琴弦,震颤的每一根琴弦下都密布着划痕。
“今天让我们做真实的自己好不好?我不是天团的主唱也不是顶流爱豆,只是你的男朋友。”
姜绾绾随便套了件衣服冲到了楼下,在马路这边就看到了那头的他。即使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季顷羽斜斜靠在路灯杆上,投在地面的颀长倒影被路灯洒下的暖融融的橙色光晕洇染为一片。
她穿过宽阔空荡的柏油马路飞奔向他,像一只扑楞着翅膀的雪白鸟儿扑入他的怀里。季顷羽伸手接住她。
“你这样突然出现很危险的好不好!万一被拍到了怎么办呀。”姜绾绾气鼓鼓地看着他,剩下还未说出口的嗔怪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他温热干燥的嘴唇轻含着她柔软的唇,有些尖锐的犬齿碾磨着她娇嫩嫣红的唇珠。
“嘘。” 他唇齿间薄荷般清凉的气息缠绕交织着她颤栗着的呼吸,辗转厮磨的吻绵长而悱恻,像点点火苗燃成星火燎原。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季顷羽低头看她,眼底蒙着轻薄的雾,朦朦胧胧,撩人心弦。
“去哪里?”姜绾绾望着他,映入眼帘他清锐隽秀的容颜。
他轻笑,黏糊暧昧的嗓音像忽然吹过的一阵潮热晚风:“去天堂或者地狱,你都随我来吗?”
她微楞,随即对他莞尔一笑,漾起的笑摄人心魄,好似云破天开的星空一样夺目而美丽。
“来。”她向他伸出手,摊开的掌心润白细腻:“今天晚上,无论是人间还是地狱,伊甸园还是失乐园,我都陪你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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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Legacy宿舍——
苏湛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最爱的耳钉不见了。他想不想直接去敲季顷羽的门。 “小羽子,给哥开门。我耳钉是不是在你那屋啊?”
他笃笃笃敲了好几下,没有人开门。苏湛眉头一皱,转了转门把手,打开才发现卧室是空的。
季顷羽的行李箱已经收拾了。黑色的中规中矩的行李箱就立在门边,床铺则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睡过的痕迹。
嘶——
苏湛瞪大了他那双圆溜溜的鹿眼,慢动作转过身,朝着大厅吼了一声:“不好了!!出大事了!!老幺离家出走了?!!”
左棋月叼着棒棒糖继续慢悠悠的叠衬衫:“你确定他没在床底下?”
季顷羽这个神奇的孩子,有时候是真的会睡着睡着睡到床底下。一开始搞得队友们都愧疚不已,纷纷以为自己睡相不好把人孩子踹到床下面去了。
过了好久才发现是这孩子自己喜欢睡地板。特别是夏天,越热他越喜欢往床下滚,也不知道这毛病怎么养成的。
苏湛飞速回头看了一眼,疯狂摇头:“卧槽真的没有啊。他之前微信跟我说他今天累了明天赶飞机,今天早点睡来着。没想到啊!!我弟也会骗人了!”
他拿出手机,微信轰炸完季顷羽之后开始给他打电话。没想到这死孩子电话直接关机了,微信估计也是看不到了。
戏精上身的苏湛捂着胸口开始嘤嘤装哭。李司然直觉不对。他皱眉问苏湛:“小珩呢,他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他们便同时听到了钥匙钻动锁孔的声音。“是顷羽吧?”几个人齐齐朝门口看过去,却看到了顾小队的脸。
顾以珩头一次回寝室遭遇到如此认真郑重的目光洗礼。他扬了扬眉梢:“怎么了?你们被我扳弯了?”
向来首尔口音重的朴晟贤头一次娴熟的开了京腔,没带一丢丢口音:“我可是钢铁直男,珩儿你憋瞎瘠薄乱说。”
苏湛头一次没有跟着插科打诨,他认真道:“队长啊,咱们老幺人不见了!车都开走了……”
顾以珩看了一眼其他成员们,只见每个人收起了平日的笑,气氛凝重。
他沉默了半晌,问他们:“电话也没有接吗?”苏湛摇头,脑袋耷拉了下来:“唉……还是想不到啊,我们顷羽怎么会突然出走呢!电话也不见。长大喽。翅膀硬喽。叛逆期到喽。”
左棋月没忍住,反手拍了拍苏湛脑袋,嫌弃地瞅了他一眼:“湛湛,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说人话,别犯二。”
朴晟贤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声韩语接着道:“明早五点,经纪人就要来和我们对行程了。羽他……几点会回来?呀西这孩子。”
这下所有人都彻底如坐针毡了。
顾以珩沉默良久,淡淡道:“去找他吧。我们五个人,分头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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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绾不知道这一段感情什么时候会走到尽头。真爱在这年代太稀罕,像沙漠里可遇不可求的一场雨。她向来以真心待人,却从未期待过不留遗憾的结局。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