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早呢!你个泡酒吧的人,别和我说回去睡觉,坐下!”长安悄悄走到金梦诗身边,俯身贴耳:“秘密!”金梦诗素来搞怪,用手指了指长安,笑了笑,便放他走了,长安这一走,南星和陈庚就被放倒了。
长安下了楼梯,看到一只流浪猫躺在巷子里,它的嘴角流着血。长安抬头看向童玮的房间,还亮着灯,又低头看看这只猫,不禁摇摇头。长安拿出报纸,把猫包了起来,走到一棵树下,轻轻地放在土上。他右手一伸,猫的尸体就不见了,出现一只灵动的猫影,“喵”——“喵”——朝他叫着。
“晚上本来是休息的,没想到还能接个意外的单子。”长安变出一条鱼干喂小猫,“吃吧,吃吧,生前没吃过一顿饱饭吧!”
这只小猫常年生活在童家巷,没有固定的家,有时候躲在童强的后院,有时候躲在树底下,有时候躲在垃圾桶旁边,偶尔童强的门开着,它会偷偷摸进去,找点吃食,被童强发现,定是拿着扫把赶的,童强的老婆肖英也是个悍妇,一直对着它骂骂咧咧的。它,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流浪猫。
它的妈妈也是一只流浪猫,怀着猫宝宝的时候,因为急需营养,总是偷跑进童强家里觅食,后来被童强打伤了腿,后来便躲在树下安家待产。潘纪蒙遛弯的时候看到,还会给点吃食,但是夫妻俩工作忙碌,实在没有时间养猫,有时候潘纪蒙的太太王淑梅有剩饭,便会拿过来喂给母猫。
后来母猫成功产仔,生了三只,见它虚弱,王淑梅来喂饭的次数便多了。肖英碰见,总是没好气地怼她:“这么喜欢,怎么不抱回家养?”
“我和老潘工作忙,实在没时间照料,也是偶尔有剩饭多出来,才给拿给它吃,倒了怪可惜的。”
“你嫌流浪猫不够多啊,还指望着她生一窝在我们巷子里偷吃!”
“只是看它怪可怜的。”王淑梅见肖英不太好说话,去喂猫的次数也渐渐少了。有一天潘纪蒙回来,看到小猫死了两只。母猫吃不饱,哪有奶水,养不活小猫,也是正常。潘纪蒙拿了纸箱,包了小猫,悄悄送个干净地方埋了。
现在这只流浪猫,就是当年幸存的那只小猫。母猫后来也不知所踪,这小猫也只能自己生存。它的生存方式和它的母亲无异。晚上,也是运气不好,撞上童玮,他有气没处撒。
“子孙后代没有出息,苦了你了。”长安摸摸小猫的头,只见他“喵”了一声,对着长安的手蹭了起来,似乎在乞求长安抚摸它。也许在它的生命中,这种温暖是奢侈的。
长安像往常一样送它去灵界,不过,他们和人类的灵魂去的方向不同,它们要先去鬼畜殿,由那里的审判官判定,再决定它们的轮转机缘。家养的犬类是最容易轮转为人道的,因为它们一生忠心护主,尽心尽力完成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凶猛的恶兽,如果伤害太多,大抵在鬼畜殿受刑一番,还是送去鬼畜道。这只流浪动物,它们的轮转命运就要看它们在世时的行为和机缘了。
“这猫还有几年时间呢!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意外,被人踢死了。”
记录官摇摇头,那只猫也往他身上蹭,记录官爱抚地摸了摸它,把他送进了审判候审室。
“怎么样?能轮转吗?”
“这只小猫偷吃了不少东西,不过流浪动物嘛,都是这样的秉性,可怜它少活了几年,判官应该会酌情考虑的。”记录官俯身对长安说道,“这可给童家加了一笔债。”
长安笑笑:“不用开后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没过多久,长安带着它去往生。它一直静静的,一点都不淘气,偶尔也会蹭到长安的怀里。长安给他喂了一小包鱼干,轻轻地抚摸着。长安在渡船上画了一个金圈,防止它跳下河,很多牲畜不通人性,只好如此。
“往事成空,切勿回头。”即使它听不懂,长安还是替它送上祝福。
“爷爷,您怎么还在外面?”南星手上提着垃圾,算下时间,长安从楼上下来已经一个小时了。
“怕你们喝醉了,又出来看看!”
“有我和陈庚呢,您放心回去吧!”
“还有酒吗?我上去再喝点。”说着,长安又想往上走,南星连忙拦住:“您可以了,您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呢!金梦诗一个还不够,您还要凑热闹,怎么一个个都不省心呢!”
长安像个小孩子一样嘟嘟嘴:“不喝就不喝,这次先攒着,下次再补上。”说着,转身就朝童玮屋子的方向去了。
南星心里嘀咕:怎么有这么奇怪的老头?酒量也太好了,一点都不像八十来岁的人!
意外
“陈庚!”一声爽朗清脆的声音传来。南星正在泡麦片,看到一个打扮潮流的女孩正站在门口,身后背着一把吉他,是陈庚乐队的成员。每个周末,她都会来练习,这里的天台好用,基本上是乐队的固定练习场所,其他成员一般下午才过来。
陈庚睡眼惺忪,昨晚他在写谱子,凌晨才睡。“你自己上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