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了声音,“朕命你侍寝,岂容你不从?!”
话音未落,杨广已欺身压下,将尹兰连人带被揽入怀中。
“放开我!不可以!我不喜欢你!我不愿意!”尹兰胡乱的甩着头,双手死死的拽着锦被。
杨广一顿,停了动作,他蹙着眉,声音低沉却无比的威严,“从没有人敢违抗朕。只要朕愿意,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朕的,你也不例外!”
又是这撩人的香气,让他的心越发迷乱,欲望竟无法自制。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可以不讲道理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尹兰拼尽全力朝他大喊,可是声音因为紧张有些颤抖。
“哈哈……”杨广放开她,仰头张扬的大笑,“让朕好好教教你,何为皇帝。”
“皇帝乃至尊之称。皇者,煌也。盛德煌煌,无所不照。帝者,谛也。能行天道,事天审谛,故称皇帝。”杨广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腰带,连同腰带上的黄金令牌一同扔到了尹兰的面前,“所以……朕就是天理,朕想怎样就怎样!”
“你……”尹兰气结,怎么碰到个那么霸道的皇帝。趁他说话的间隙,她拉着锦被,蜷缩着身子,朝床角挪动,仿佛离他越远就越安全。
“你应该称呼朕为皇上。”杨广龙袍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一双眼眸散发着摄人的蓝光逼视着她。
——
他就象一头丛林中的野兽,浑身散发的是令人颤栗的王者之气。他的表情狂野而又危险,这种气势,尹兰不曾见过,早已经慌得六神无主。
看他越靠越近,出于本能,她举起已有些僵硬的手,抓着那块黄金令牌不顾一切地朝他丢去。
杨广轻松一闪,令牌与他擦身而过,直落落的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而他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目光只胶着在她的身上。
尹兰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仿佛自己是他将要到手的猎物。她犹如一只可怜的小兔子,在强大的掠食者面前做着无谓的挣扎,她抓起床上所有她能抓到的东西,玉枕、靠垫……胡乱的朝他扔去。
杨广一一闪过,他双眉紧拧,半眯着眼,霸道的接近她。
眼看着尹兰已被逼到床沿,再无退路,杨广勾起唇角,挂着邪邪地笑。突地,他纵身一跃,轻而易举的将尹兰整个拽入怀中。
只听见尹兰“啊……”的一声惊呼,两人因重心不稳,双双跌下床榻。混乱中,杨广用手臂护住了她,自己却重重得磕在地上,不由地闷哼了一声。
他搂紧怀中的尹兰,确认她没有受伤。
地上凌乱不堪,裹着尹兰的锦被早已散落在一旁。
将她挣扎的双手钳制在身后,他埋首深吻下去。
“啊,我要杀了你……”尹兰口中恶狠狠的诅咒着,竭力克制自己放声大哭的冲动。得到自由的手在周围胡乱的摸索。突然,她摸到了什么,一把抓过,也不管是个什么东西,拼了命地朝杨广身上捶去,不停捶打着他的后背、他的胸膛,他却仍旧没有松手。尹兰再定睛看去,自己手中的不过是原本挂在床幔上的同心结。
她真的彻底失望了,以她的力量怎么可能反抗他?!尹兰闭着眼,不死心的低喊一句:“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话一出口,她就鄙视自己了:难道女人在绝望的时候都只能用这句话来控诉吗?!她竟也不能免俗,不禁又加了一句:“即使你是皇帝,也终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意料之外的,杨广竟放开了她。尹兰睁开眼时只看到他怔怔地一动不动,视线的焦点只落在她手中的那个同心结上。
他的眼神悠远,又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哀愁。
“给……我……”他的表情变化太突然,前一刻还是傲视山林的猛虎,这一刻却象极了一只受伤的狮子。
尹兰立刻将手中的同心结丢给他,他一把接住,小心的揣在怀中。
尹兰则趁势拉过锦被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待在原地不敢乱动,生怕他色心又起。
杨广站起身,再看她时,眼神已经变得凌厉,“朕一定会得到的。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说完,便拂袖离去。让尹兰怀疑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一抹哀愁,是否幻觉。
等了半晌,见他没有再回来,尹兰稍稍定了心,遂爬回床榻上,迷迷糊糊地挨过了这漫长的一夜。
——
回到望月宫,尹兰就急着沐浴更衣。
“脏死了,不要得什么病才好……”尹兰泡在花瓣池中,低声抱怨。
直到天亮,小太监将她送回望月宫,那个皇帝都没有再出现。
“最好他永远别再出现!”
尹兰捞起一朵花,恨恨地拔着花瓣,“死皇帝”“色皇帝”……一片一片,落在水中,无休无止。
尹兰刚刚换上衣服,宛儿就急匆匆的跑来,“兰姑娘,皇上有圣旨到,总管公公正在外面侯着您呢。”
“又是圣旨……”尹兰翻了个白眼,“我不接!”
宛儿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