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深正巧听到这句。
就很想仰天长啸。
上学的时候她私自把校服裙子改短、裤子改窄脚时老爸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不同的时空,同一个爸爸。
“爹怎么来啦?”
许流深整理了表情,推门而入,许知守惊了下,立马放平嘴角,“吃多了,散步路过。”
许流深:“哦……我刚进来前听您说什么不伦不类呢?”
许知守佯装失忆:“有吗?哦……爹说不知道你最近在干嘛,一口气画了这么多,也不知道疲累的。”
许流深:“……”
演技生动自然的老父亲真叫人叹为观止。
“话说,”许知守难得见闺女有了点颇正经的爱好,不忍心打击过猛,“阿深设计这衣裳,是否有些许奔放了?”
许流深挑眉。
“当然好看是极好看的。”许知守赶紧找补,“只是……我朝女子素来穿衣保守,你画的这个,领口低,腰际紧,这是不是不太含蓄?”
许流深笑着摇摇头:“父亲大人,这眼瞅就要打春了,衣物不必太过繁冗,贴身合体活动着也方便。再说,女为悦己者容,展示自己曼妙身材不寒碜,额……就算身材不那么曼妙,只要穿着得体大方,也无可厚非啊。”
许知守薅住快惊飞的胡子:“你你、你这是哪里来的理论,女子穿成这样,出门容易遭歹人惦记,不、不安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许流深摊手,“爹尽可以放心,这些衣服配上等锦缎价格不菲,买得起的都是些千金小姐,哪个身边都有扈从保镖,等穿的人多了,认可度高了,寻常人家的女子也穿起来类似式样,人们也就见怪不怪了。而且爹您老实说,这衣裳不好看吗?”
许知守老脸一红:“好看……自然是好看的,真能卖出去?”
许流深笑眯了眼:“爹,要不……赌点啥?”伸手作讨物状。
“缺过你什么?”许知守脸一板。
许流深想想,“这样吧,爹要是输了,就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大婚在即,许知守巴不得有点正事能绊住她间歇性放飞自我的步伐,一口答应:“好!若是你设计这些衣服,一个月内能卖出十件,爹就许你一个要求,绝不反悔。”
许流深跳起来挽住他:“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像、像什么样子!都要嫁人的姑娘了!”许知守赶紧把闺女推开。
许流深捂着嘴笑了一气,坐下给父亲和自己倒了两杯茶,“哎对,我都没问爹,宫宴刚结束,您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太子殿下早早醉酒离席,后妃王爷们散了,我一个老头子,与小将们喝不过的,就提早回来了。”
“太子醉酒?”许流深一脸嫌弃,“宫宴上除了皇后他最大,还能把自己给喝多了,别是窑子逛的勤,身体被掏空了吧?”
“慎言!”许知守凝眉,“妄议天家,当心因言获罪!”
许流深不以为然,没在怕的。
“你啊,入东宫以后,切记谨言慎行,打点一两个靠得住的,有什么风吹草动赶紧给爹来消息,万一吃了亏,爹也好尽早疏通。”许知守心累。
“好啦,我开玩笑的,您生的闺女您还不知道,真到了太子跟前,我保证乖乖巧巧、可可爱爱的,太子喜欢喝酒,我就网罗天下美酒,太子钟意女子,我就帮他寻十个八个侧妃宠妾,这还不行吗?”
酒是催命鬼,色是斩骨刀。
这等昏庸储君,她自当大义灭亲替□□道。
要么守寡,要么守活寡。只要太子那个憨憨别碍着她正事儿,爱咋咋地!
许流深笑得恶毒女配上身般阴险,许知守背后一凉。
阔怕。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又名《每天都想谋害亲夫》……
许流深: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说!
☆、嚼舌
坤元宫。
坐榻上雍容华贵、端庄威仪的皇后娘娘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侍卫:“你是说,太子殿下昨晚并未醉的不省人事,而是跑出去看了花灯,还去了烟花之地?”
侍卫点头:“正是。属下派人暗处守着合欢楼的前后门,临近丑时才见殿下走出来,属下又装扮成客人进去打探,殿下他……”
皇后娘娘戴上丫鬟呈上的护甲,凤眼一抬:“果然去风流快活了?”
“是。”侍卫简练回答,实在没脸把酒楼里众人有声有色的生动描述给照实复述一遍。
皇后娘娘捏紧了手帕掩面,痛心疾首道:“这个老九啊,亏得本宫在皇上面前还力荐他做储君。”
侍卫趁机献宝:“娘娘,城门那边帮着打马虎眼的要不要……”
皇后轻捻太阳穴的手一抬:“那倒大可不必。殿下到底年纪尚轻,又还未正式婚配,贪玩些能理解,过些天纳了太子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