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秦王是十年前死的,据陈元庆所说,他师父死的时间也可能是十年前。
两件事若是有关联,凶手有可能是在为秦王复仇。燕王表面上跟爹爹一样是个富贵闲人,私下或许也一样?她喝了口茶,继续啃鸡爪,“你秦王叔是不是有子嗣?”
司徒聿睁开眼,黑黢黢的瞳仁亮了起来,“秦王叔没有子嗣,但他身边有个听话懂事的宫女,跟他甚是亲昵,我待会便派人去查。”
秦王叔是病死的,他曾见过那宫女一面,还记得对方的样貌。
如今的秦王府只剩下几个老人在,那宫女不知是否还留在府中。
“赶紧查,不然白死一回。对了,我爹今日入宫会试探圣上,让他有个自己已中毒的心理准备。”林青槐丢掉手里的鸡骨头,吊着两只手看他。“一会我还要去京兆尹衙门报官,说自己在西山险些被谋害,让二叔紧张起来。”
“好。”司徒聿瞧了眼他油乎乎的手,拿出帕子很自觉的给他擦,“还是林相想的周到。”
林青槐翻白眼。
这人的嘴最是不能信的。
用过午饭,两人去京兆尹衙门报了官,又回大理寺继续看卷宗。
到了酉时放衙,林青槐走出衙门意外被林陌叫住。
她递了个眼色给冬至,摆起晚辈的恭敬姿态,客气行礼,“二叔找我可是有事?”
“第一日应卯,感觉如何?”林陌清瘦的面容浮起如沐春风的笑,目光和蔼,“若有遇到不解的难题,记得找二叔。”
“青榕明白。”林青槐埋头客气了下,笑问,“二叔还有话要跟青榕说?”
“没有旁的事,我一会还要与同僚办案,你先回去。”林陌想问他关于他妹妹的事,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不过是个突然冒出来的侯府千金,又一直养在乡下,能有多大能耐。
“那青榕先回去。”林青槐抬手行礼。
转过身,发现司徒聿在看着自己,她伸出食指指了下二叔,尔后比划了两个动作:戌时,见面。
司徒聿展颜,回了她一个‘明白’的手势,坐上步辇回宫。
林青槐上了马车,撑着下巴靠向软垫,若有所思。
二叔的错处她已经查过一回,交给天风楼便行。
难的是,怎么通过大盗案,拿到二叔跟两位皇子勾结的证据。那大盗自己都不能确定,见到的蒙面人是大皇子。
上一世,林庭兆的防备意识极强,她的催眠术对他毫无作用,地牢里的刑具也奈何不了他。
他宁可死也不肯供出两位皇子,也不知他们许了他什么好处。
可惜,他死后没多久,都察院便带走了二叔,二叔被关入大牢当夜咬舌自裁。
陈氏和两个小妾以及几个堂弟堂妹,被父亲送回定州。后来她发现娘亲死于中毒,派人去定州找陈氏,才知父亲将她弄死在路上,几个堂弟也都被打残。
二叔父子俩都防备她,但不知她从小习武,也不知司徒聿武功高强。
林青槐撩开帘子看了眼天色,莫名有些期待今夜的行动。
回到侯府,往日里冷冷清清的院子,如今热闹的不像样。
“今日登门送礼的人挺多,三老爷送了一只印章,夫人送了一套头面。”冬至两眼发光,“燕王府以及和咱侯府有交情的,也都送了贺礼过来,夫人说都是大小姐的。”
林青槐倒是没想到,公开身份还有这种好处。
谁会嫌银子多呢。
“对了,皇后娘娘和圣上也赏了贺礼,这就让人纳闷了。”冬至忽然满脸紧张,“会不会是想给三皇子选妃?”
林青槐:“……”
没这个可能。
建宁帝封赏是因为父亲这些年受了委屈,千金回府,算是有个名目安抚一番。
皇后那边,多半是司徒聿说了什么。
今日一早,她还吃了皇后小厨房做的包子。
“奴婢不想大小姐嫁人,后宅闷死了,还一堆的规矩。”冬至鼓起腮帮子,闷闷不乐。
林青槐抿着唇,心有戚戚。
她也不喜欢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