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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不是爷吼你！你这事干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当年荚儿对你多好，可你呢，把她的孩子扔给你妈管，这么多年回来过几次？现在娃这么大了，没人管了，让你们接走难道不该吗？”房间里传来一个家族长辈拔高声音的怒吼。
“三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对栓子就不好吗？我可是给他生了儿子的！”邱恒栓还没说话，韩玉梅倒是拔高声音也跟着喊了起来。
“栓子！你就让这个女人骑在你头上？丢人！”
老人们的话，像一巴掌一样抽在邱恒栓脸上。他生平最爱面子，本来还在犹豫，现在就坚定的要带邱秋去城里了。
“你给我闭嘴！”这是邱恒栓的一声怒吼，还伴随着巴掌的声音：“我是一定会带邱秋回城里的，随你怎么说！”
紧接着，房间里安静了一下。然后窸窸窣窣的继续说起话，还有人哭了起来。
邱秋正听得认真，踩着高跟鞋的邱静这会才走进了奶奶的灵堂。
“喂，我爸妈在屋子里干什么？”邱静打量了一下邱秋，然后捂着鼻子，嫌弃的后退了几步。
“喂，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邱秋才应付完这丫头她妈，没空再跟她吵一遍。
“你哑巴啊？”邱静翻了个白眼，然后眼珠子一转，突然换上了笑容：“你知道吗？像你这种哑巴，去城里会被人欺负的，也没有学校会要你的。”
“邱秋不是哑巴！”表姐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能不能讲普通话，我听不懂。”邱静对着表姐翻了个白眼。
“我……”表姐普通话不标准，咬了咬唇不好意思开口，就赶快拽了邱秋一下：“你快说句话啊。”
“表姐，我饿了。”邱秋转头看向表姐，用方言说的。
“给你下了面。”表姐说了一半，又拽了拽邱秋：“你问你弟弟妹妹要不要吃，快点问啊。”
表姐总想着让邱秋跟城里的弟弟妹妹搞好关系，这样去了城里，才不会被欺负。
可邱秋对着邱静仍是懒的说一句话。
“喂，你是不是个傻子啊。”邱静不耐烦的戳了邱秋一下。
“不是！她……她就是内向。”表姐勉强用普通话表达：“不爱说话。”
邱静翻了个白眼，直接敲了敲旁边的门：“爸、妈，你们在吗？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妈，弟弟说你再不带他回家，他就自己叫车回去了啊。”
邱静话音刚落，门就被一把拉开了。
邱恒栓黑着脸先走了出来：“回什么回！这也是你的家！”
韩玉梅跟在身后也出来了，她的一半脸明显要比另一半红很多。她正好看到了邱秋，眼里闪过一丝厌弃和仇恨。
“明天安葬了你奶奶，我们就一起去城里。”邱恒栓走到邱秋面前，终于说了这句话。
3.来到城里 原来很远的城里，也只有5个……
第二天一大早，邱秋奶奶的棺材埋下了地，填上了土。
周围很多姨婶都跪在那里放声大哭，因为哭的声音越大，表示他们越尊重去世的老人。邱秋也跪在原地，低着头却哭不出来，最后也只是眼睛红了些。
“你看你那女儿，倒是个心狠的，老太太管了她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不伤心，一滴眼泪也没流啊。”跪在另一边的韩玉梅冷笑着对邱恒栓说道。
邱恒栓冷漠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视线朝邱秋看了过去，看到邱秋果然没哭，就皱了皱眉。
一上午过去了，奶奶入土为安，返回的路上，邱恒栓跟邱秋走在了一起。
“邱秋，奶奶去世，你不伤心吗？”邱恒栓就像在找证据要印证韩玉梅的话一样。
邱秋抬头看向这个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哭呢？”
邱秋没说话，而是沉默着低下头。
邱恒栓皱了皱眉，昨天邱静提前回家的时候跟他说，邱秋好像脑子有问题，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有一点。
“我念的高中离家远，晚上还要上晚自习。有一次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村里的混混，回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