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别过脸。
所有原本应该有的久逢场面都被刚刚弄得尴尬起来。
肖衍抬手整理林小绿额边碎发，又在她唇上抚了两下。
林小绿想起那勾连银丝，使劲抿了抿唇。
真是要死了！
“哎呦，寇子爹还在医院，我们收拾换洗衣物还得赶紧再回去。”寇子妈道，“肖衍和小绿回来了，好好，下次闲了来家坐坐。”
上了年纪看见晚辈接吻确实有点接受不能，寇子妈面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是叹了句，“肖家少爷就是伤风败俗，拐人家家闺女！”
寇子妈拉寇子：“快走！”
寇子一甩手，不干了，“我不走！”他刚刚一直没说话，“妈你拿了东西先去医院，我要去肖衍家吃饭。”
寇子妈一巴掌拍在寇子背上，“你爹还在医院，你去人家家吃什么饭！”
“我有事！”寇子眼瞪圆，莫名气性上来，一步跨了好几级台阶，晃着就进了肖衍家。
肖父朝寇子妈点点头，“你俩在医院陪着，总要换着吃饭，让寇子来我们家吃了再去医院吧。”
......
肖衍家不大，三室一厅，老房子结构简单，装修不豪华，却也干净舒服。
是个温馨的家。
家里没做饭，但菜都有。
“我给你们做几个家常菜，一会儿就好。”说完肖母就进厨房，提步时还在肖衍腿上踢了一脚。
肖父打刚才起就看肖衍不顺眼，也不跟他讲话，一直眼神杀亲儿子。
寇子倒是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站立不安，跟肖衍挑了几个话茬，肖衍只三两个字的回他。
肖衍枕着手靠在沙发上，吊眼看旁边安静的林小绿。
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众人面前安静乖巧。
“老肖！过来给我打下手！”肖母拎着铲子从厨房里探出个头。
肖父立马气势减弱，应着，“好好。”起身去厨房，路过肖衍也在他腿上踢了一把。
林小绿刚想去帮忙，就被肖衍按住，“叫你来又不是做饭的。”
寇子眼尖，倒吸一口冷气，“哼！我去厕所！”
客厅里登时就剩下了他俩。
没了别人，林小绿也不想忍着，扬起下巴回瞪他，“你刚才为什么亲我？”
“想亲。”
“......”
“开玩笑的。”肖衍歪头道，“演戏嘛，做真点老人家才信。”
林小绿彻底无语，抬脚起来，“我可不是你女朋友，你要注意分寸。”
寇子住厕所里了，半天不出来。
林小绿不想跟肖衍呆在一个空间，她起身想去厨房帮忙，路过肖衍房间，在门口愣了愣。
肖衍大学后就不怎么回来住，偶然回来过夜也是为了看父母。他的房间却始终没变过。
林小绿看到肖衍那张床，脸不由的红了。
那时候他们都已经成年，周围朋友情窦初开，看了几本歪书，私底下聊得话题也很开放。
“小绿啊，你和肖衍那个过吗？”问话的是林小绿那时的同学。
“哪个？”
“就是......摸遍周身穴道！”
“哈哈哈哈——”林小绿大笑，几秒后就笑不出来了，人特害羞，“没有。”
“啧啧！到哪步了？”
“......接吻。”
“肖衍那身段体格，看着不像是多禁欲的人呀！以为很猛呢，难道身体有问题？”
后来，这样的问题多了，这样的结论也就多了。
林小绿心里开始有了一点点小想法。
有次肖衍回旧院住，晚上林小绿鬼使神差的给他发了信息。
［肖衍哥，我问你个问题。］
［嗯？］
［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呀？］
发完林小绿羞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想了想又补道：
［没事，我不嫌弃你。］
十分钟后，肖衍才给她回了信息。
短短三个字：
［到我家。］
当时夜深，肖衍父母已经睡下。
肖衍开门，捂着她的嘴，拉她进屋。
关上屋门，肖衍就把她按在了墙上，吻得她骨头都酥了。
好一会儿才松开她。
“肖衍哥。”
肖衍一身的汗，却没有难闻的味道。
“你怎么一身是汗呀？”
肖衍从兜里掏出个四方盒子，“刚去买这个了。”
......林小绿看到了盒子上写的字——xx套。
同时她也嗅到了肖衍眼底的危险，可是她却不怕，怔了一瞬主动上前勾住肖衍的脖子。
这等撩拨肖衍是禁不住的，他眼眸一暗直接把人压在了床上。
林小绿反应过来，就压低了声音，“......在这？”隔壁可就是他爸妈，这也太刺激了吧。
“当然得在我的床上。”说完肖衍就吻了上去。
第一次，并没有小伙伴们在书里看得那么美好。林小绿快疼晕过去了，咬着唇差点给自己咬出血来。
颤颤巍巍哭着说：“肖衍哥，你轻点呀。”
肖衍也不多舒服，浑身都是汗，汗从鼻尖都淌了下来，“......怎么这么紧？”
难眠躁动，整整折腾了一夜。
天亮前，肖衍把她送回去。原本就是楼上楼下的距离，根本不用送，但肖衍见她实在走不回去。
幸好第二天是周末，她能休息。
一觉睡到了晚上才醒，看到肖衍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还有一则短信。
［以前，觉得你小，下不去手。心疼你。］
后面还一条：
［我爸妈今天一直叨唠，昨天晚上是哪家在打孩子，哭了一晚上。］
......
往事清晰浮上来，压也压不住。
就算肖衍后来负了她，可曾经跟着他，林小绿从来没有后悔过。
人生在世谁还能没遇见过几个人渣。
她也就遇见这么一个罢了。
“想什么呢？”
身后落过来肖衍的声音。
林小绿转了转身，眼里的情愫消退下去。
她知道他跟肖衍现在是什么关系，也清楚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