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乍一看她今天表现惊艳,但那是观众都把她当新人的前提下。
实际上,阮瞳自己知道,她今天的表现并不算演技大开,只是中规中矩。
“你还可以表现的更好。”沉郁冷锐的目光注视着她,沉声分析,“从你今天的表现看,你的上限不在这,而在更高的地方。”
他从前以为阮瞳真的只是个花瓶。
就像传闻中那样,白莲花、除了脸一无是处、业务能力不行,后来还沾染了感情丑闻、男女关系混乱。
在今天之前,他只是看穿了她的伪装,知道她并不是什么白莲人设。
但对她的演技,从来没有什么期望。
可是阮瞳今天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
她在舞台上的表演,打破了他对她的固有思维。
“季蒙和左霈霈的能力,不足以接住你的戏。如果给了你强劲的对手,你会表现的更好。如果有机会,你应该尝试往大荧幕发展。”
沉郁难得对一个不算熟悉的人,提出这么多中肯的意见,就当是看在靳铭的面子上。
“好吧,谢谢你的意见哦……”
阮瞳笑了笑,语气轻松,“也谢谢你今天在节目上,为了我据理力争。”
“……”他脸色淡了几分。
“你想多了,虽然你只有60分,但其他人连30分都不到。给你投票,只是矮子里面选高子。”
阮瞳:……
不会说话还是闭嘴吧。
正好这时候,侍应生开始陆续上菜。
两个人一时无话。
阮瞳也不在意,反正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犒劳自己的。
从前菜开始,她就一边享用美食,一边欣赏对面的美色。
一直到,她点的牛排送上来时,阮瞳纤长白皙的手指抵在餐盘上,将盘子直接推到了沉郁面前。
“沈先生,劳烦你帮我切下牛排。”
她托腮,笑着看他,眉目含情。
沉郁连眼都没眨一下,冷漠说,“叫侍应。”
“不要,牛排就是要沈先生切的才好吃……”
阮瞳勾唇道,“沈先生刚才明明说请客赔礼的,至少也要拿出点诚意呀。要不然,我去找别的小鲜肉给我切了,到时候靳少头上绿了可不怪我。”
“……”沉郁抬起那双冷瞳,深深看她一眼。
对面的这个女人,摆明了是在故意搞他,甚至用上‘撩拨’这个词都不为过。
如果换了别人,沉郁这时候恐怕早已冷冷抽身。
可是,片刻的僵持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动,拿起桌上的刀叉。
阮瞳娇笑,“辛苦沈先生了。”
……
沉郁在帮阮瞳切牛排的时候,她就托着腮,笑着看他。
她很喜欢看沉郁切牛排的样子。
尤其是在西餐厅用餐时,沉郁往往都是西装革履穿的很正式。
会系深色的领带,衬衣纽扣扣到最上一颗,一丝不苟中透着淡淡的禁欲感。
一边切牛排一边偶尔抬眸看她的时候,泪痣惑人,一股说不出的斯文败类味。
如果再架一副金丝眼镜,就更好了。
不多时,脸色寡淡阴冷的男人,将切好的牛排,重新推回到她面前。
阮瞳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多汁的牛排送到嘴边。
“谢谢。”阮瞳笑得更明媚动人了。
就像看不到沉郁脸上的冷色,她笑的像偷腥的猫儿。
美食与美色,今晚都拥有了,怎么能不快乐。
……
整个晚上,美色当前,阮瞳满意至极。
只是某位高岭之花的脸色,却越来越沉,那张俊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直到沉郁的车停在距离酒店没多远的小路上。
阮瞳正准备下车时。
整晚几乎都没怎么说话的男人,忽然伸手,抓住了阮瞳手腕。
“……那个小鲜肉,你喜欢他?”沉郁嗓音低沉,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这句话,在他喉间来回了无数次,甚至是在阮瞳上车时便想问的问题。
一直到她要下车,才问出口。
阮瞳回眸,因为喝了酒有些小微醺的脸上泛着绯色,一双杏眸雾蒙蒙的。
她略显迷茫地眨眨眼,“谁?”
沉郁声音沉沉:“那个叫季蒙的偶像歌手……你喜欢他,是不是。”
车里光线昏暗,偶尔有车灯经过,便会印着沉郁那双深如幽潭的墨瞳里光影绰绰。
他眼底好像藏着暗涌。
那颗缀在眼尾的泪痣,更加深晦了。
如果说阮瞳之前没有发现,那么现在,她算明白了。
沉郁他,好像很介意她和季蒙的关系啊。
“嗯,喜欢。”阮瞳轻松道。
沉郁漆黑的瞳眸深深一沉,眉峰拧紧,正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