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子韧,三十六计中的第一十三计是什么?”
“顺手牵羊。”袁不屈头也不抬地说。
“那反过来,三十一计呢?”
“美人计。”袁不屈放下手中的碗,“军师,莫非你觉得……”
“不,我并没觉得,我只是随口问问,看看你是否记得。”沙绍打断将军的话。
袁不屈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表情,心里狐疑,沙绍从不跟他多说废话,说的话一定是有意义的,想必他也不会无缘无故问起来。以沙绍的阅历,他看不出胡雨的女儿身才叫奇怪,不光沙绍看了出来,风老是个医生,也一定早就看出来了,只因觉得胡雨并不是间谍,不可能用什么美人计,所以才都心照不宣。
那么,沙绍说这番话的深意又是什么呢?
认为胡雨的确不是间谍,但是自己也不能沉沦在美色当中?
三十六计的第一十三计是顺手牵羊,反过来是美人计,是指胡雨可能在这里顺手牵羊带走什么?
一向机智的袁大将军,此时也万分不解起来。
“呵呵,将军慢慢用早膳,沙某有事去了。”沙绍玩味地一笑,离开了营帐。
“嘿这个沙绍!”将军不禁有些被他的笑触怒。
今天已经可以出帐了,袁不屈也受不了一直待在帐中,便穿着常服,披了件披风走到帐外,却见到沙平威正与胡雨有说有笑。沙平威甚至伸手给胡雨掸了掸身上的脏东西。
“对了胡小弟,我今天要去城里办差,要不要给你捎点儿东西?”沙平威问道。
“军中用度应有尽有,我也没有什么要买的。”李玉湖回道。
“难得进一趟城里,总得带点儿什么罢!”沙平威对李玉湖的回答可不满意,尔后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城里有一种烤馕既香又脆,很是好吃,我给你捎两张回来,给你解个馋。”
李玉湖倒是挺高兴,说:“好啊,我上次来的时候,路过了一家烤馕店,被它的香味所吸引,但又不好意思下马。”
“别不好意思,以后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了!”沙平威大大咧咧地说。
“好,谢谢你沙校尉!”
“你也别老是校尉校尉地叫,直接叫我平威吧!”
“那,谢谢你,平威!”
袁不屈不动声色地走过去,重重地咳了一声。
“将军!”
“大哥!”
两个几乎同时出声,李玉湖有一些尴尬,而沙平威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只高兴地说:“大哥你的伤好了?可以出来行动了?太好了!大哥,我还没有正式向你道歉,上次是我不听劝,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见阎王了,等你伤好了,你用军法惩罚我吧,我绝对没有怨言!”
袁不屈一听沙平威这连珠带炮的话就犯晕,先前的微微醋意都被聒噪走了,只得不耐烦地应付。
李玉湖笑笑,说:“将军、校尉,你们慢聊,我去收拾了!”
李玉湖回看着气色恢复、威风凛凛的将军和年轻阳光、活泼善良的校尉,一个是自己嫁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画面和谐美好,她的心中十分知足。
自己来这趟,真的是来对了。
李玉湖进帐收拾将军用早膳的碗筷,而将军支走沙平威后,又去周边巡察了一圈,要不是风老严禁他骑马,否则他真想去视察一下前方。
黄昏时分,沙平威带着两张烤馕在后厨找到了李玉湖,李玉湖兴高采烈地接过烤馕,听闻这种馕可以存放很久,便说那我留着这块慢慢吃。
带着熬的药膳和一张烤馕,来到了将军帐中。
将军不在帐中,李玉湖一边收拾了一下,一边等着将军回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玉湖看到了气色很不好的将军,她奇怪地问:“将军怎么了?”
袁不屈没有答她,李玉湖有些不着头绪地说:“将军,先用晚膳吧,我给你带了……”
却听见一声冷冽:“胡兄弟是江南哪里人?”
“苏州。”李玉湖也是这么对其他人说的,“怎么了?”看着他有些越发阴沉的脸色,李玉湖有些害怕。
“这次是来寻找妹妹的未婚夫的?”
“是啊,可沙平威说军中并没有一个叫杜兵的,想来是他更换了名字与籍贯。”李玉湖赶紧解释。
“你今年多大?”袁不屈直直在盯着李玉湖,神色骇人,李玉湖吓得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地。
“十八。”
“从长安过来花了几天?”
“七天。”
“家中除了妹妹还有兄弟吗?”
“没有了。”
“你的父亲叫?”
“李升明!”李玉湖脱口而出。
“哼!果然!”将军气得瞪了李玉湖一眼,气冲冲地走到案前坐下。可是一牵扯,左肩下的伤,又疼痛不已。
袁不屈原本是不想往那方面想的,他也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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