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应该是出身名门勋爵之家,只是不知是哪一家的公子。

    王恕意稳了稳心神:“公子是今日赴宴的宾客吧,不知如何称呼?可是迷了路?”

    那人摘下一片树叶把玩着,也不接她的话头,只是笑道:“怎么,撞了人,夫人不该和在下道句歉吗?”

    王恕意不想多惹是非,便再次弯身行礼:“这位公子,妾身情急之下难免唐突,本无意伤您,在此向您赔罪。”

    男人玩味一笑:“沈楼。”

    王恕意抬头:“什么?”

    他站起身再次重复:“我叫沈楼。”

    沈楼,王恕意一时没想起京城之中有谁家公子叫这个名字的,只好愣愣道:“是,沈公子。”

    沈楼瞧她面上懵懵懂懂的,觉得有趣。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也不问她身份。

    王恕意总觉得这人说话带着一股自来熟的味道,觉得不妥,便道:“没什么,只是出来散散酒气。”

    孤男孤女不好长时间呆在一块,她不住地扯着帕子,想要走人。

    沈楼看出王恕意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也不生气,起身道:“夫人若还有事,可先请自便。”

    王恕意求之不得,忙欠身告退。

    没走几步,又返回柔声道:“请沈公子莫要将今日见过我的事情告知旁人,免惹无端猜疑,还请应允。”

    沈楼眉毛一扬,笑了笑:“今日我来此处歇息,并未见到旁人。”

    王恕意感激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多谢。”

    瞧着她走远了,沈楼方走到摇椅上坐下,捡起王恕意遗落在地上的荷包,上面绣着鸳鸯图案,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张万安寺求来的平万符,上面写着'夫君李时'四字。

    他将平安符放回,一只手把玩着荷包,玩味道:“原来是李府的少夫人。”

    “侯爷!”一人远远的瞧见他,忙喊道。

    原来沈楼本在前厅吃酒,因嫌厅内吵闹太过,便出来透透气,不想便走到了随风亭。

    沈楼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荷包放入怀中,方起来转身朝来人走去。

    李时身穿大红喜袍,一副喜气洋洋的摸样,朝沈楼拱手道:“侯爷,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真是叫我一顿好找。”

    沈楼随手一拨腰间的墨玉坠子,笑道:“贵府景色宜人,让人流连忘返,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倒累得你好找。”

    李时不疑有他,李府府内山水景色,确实是京中一绝。

    他恭敬道:“多谢侯爷夸奖,等得了空,我定带您好好地观赏府内景色。只是如今,还请侯爷回到席上,众人可都等着您呢!”

    沈楼歪头打趣李时:“有你这个新郎官在,还要我做什么?”

    李时忍不住笑笑:“侯爷就不要打趣在下了,还是请吧。”

    沈楼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的摇椅,点点头,大步朝前亭走去。

    李时跟在他身后,也回头看了一眼,并没发现什么不妥,转头跟上沈楼。

    *

    王恕意回流霜居的路上,正好碰上往回走的清荷。

    清荷见她脸色不好,忙将装有茶壶和点心的食盒放下去搀她:“屋里的点心没了了,我去厨房要了些,这才来迟了,少夫人等急了吧?”

    恕意摇摇头,她本就十分心累,再加上刚才遇见沈楼,受了惊吓,让她的身体摇摇欲坠。

    清荷着急关心道:“少夫人,您没事吧?咱们要不差人和夫人说一声,不去宴上了吧?”

    恕意想说不行,但眼皮越来越重,一个音还没发出来,便要倒下。

    清荷立马慌了神,喊她:“少夫人!少夫人!您怎么了?!”

    王恕意却完全昏了过去。

    席上,有人拉着孟氏到一边附她耳边说了什么,孟氏嘴角一沉,冷笑一声。

    果然是她的好儿媳,专挑在今日晕倒,下李家的面子。

    她小声吩咐:“给她找个郎中,可别今日出了事,给时儿招来晦气!”

    那丫头领命去了。

    孟氏回到席上,众女眷忙问何事。

    孟氏捏着帕子掩住嘴角,笑道:“无事,不过是家里的猫又发了病,正找人治她呢!吃酒,吃酒!”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的第一次见面。

    沈楼:这个小妞有意思。

    王恕意:啊啊啊别过来!

    第4章

    王恕意一觉睡到了晚上,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屋内只点了几盏灯,风一吹,火苗微微晃动。

    她动了动手指,睡在床榻边的小潭一下子醒了,忙起身唤道:“少夫人!”

    王恕意问道:“什么时辰了?”,因为刚醒,她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沙哑。

    小潭将轻纱帐子撩开挂上,轻轻扶王恕意倚在床头,回道:“已经戌时了。”

    王恕意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通过微弱的灯光投射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