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偷鸡摸狗不干正事,估计也是小心谨慎惯了,不会轻易被人找到的。”
江鱼道:“我已通知了道教协会的人,他们会想办法去找李为先的。这边的事既然已经结束了,我们三人打算即日启程回龙虎山。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和彦刚喝了口水,差点呛到。他瞄了一眼流光,磕磕巴巴道:“我们等祭祖完了之后,再回……再回北京。”
江鱼颔首,本来他也只是顺口问上一句。
接着他又把目光转向正在舔爪子的流光:“那流光小姐呢?这鳞晶是你发现的,可愿陪我们一道回龙虎山,将这鳞晶借予道门一观?而且我道门中也许有稳定魂魄的法子,兴许对姑娘有些益处。”
流光回过神来,猫眼微眯,有些气恼自己怎么又克制不住舔起了爪子:“不用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这些鳞晶我也用不着,你们拿回去好好研究吧。”
刘衍和刘笙都对流光如此大方感到吃惊。这可是上古应龙留下的遗物,还可能具有扭曲时空的功能,这要是研究明白了,说不定能炼制成一件从古至今绝无仅有的大法器。李为先为此还专门提前跑回去偷走一块呢,流光竟然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江鱼倒不觉得多惊讶,只微微点了点头:“那多谢流光姑娘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到龙虎山来找我。”
三人急着回去复师命,也来不及怎么好好告别,匆匆道了一声“保重”就算就此别过了。
送走了这江鱼师兄妹三人,剩下的两人一猫,就开始了面面相觑。
金簪
就在这谁也不知道说点什么的尴尬时候,林栓推开门,从外面回来了。
他一早出去采药,顺道去看了和家祭拜神女的地方——一株长了几百年的云杉旁。树下那块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旁边还有他去年来时带来的一个小碗。他每年都来这里清理石碑附近的落叶,使它不至于被掩埋。
这是他的任务,按理来说和家每二十年就要派族中长孙来此祭拜,此处不该如此荒凉,但是事实上由于时代变迁,和家自发家去了北京之后就没怎么回来过,中间有几十年甚至断了联系,近代稳定之后才重新联系上这边。
所以一开始和彦说明自己的身份,林栓是有些不信的。但是和彦很快又说出了只有和氏族人才知道的神女金簪之事,他才信了,让一行人住到了他的家中。
“和少爷,我今日去看过了那个地方。前一阵子下了雪,现在山上雪还没化,那块石碑都要被埋住了。您打算什么时候过去看看?”林栓问道。
和彦轻咳了一声:“暂时先不用……林栓,接下来你在这屋子里看到的听到的,都绝对不能说出去。”
林栓点点头。他祖上就是和家的家臣,从小父亲就把和家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很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太爷爷不是嘱咐我来祭拜神女么?现在……我找到神女了。”和彦道。
林栓挑眉,似乎有点没懂他的意思。
和彦指了指流光:“这位就是神女了。”
林栓一脸迷茫。
顾申忍不住嘴角翘了翘,被流光眼角的余光看到,瞥了他一眼。
“这人我认识的,忘了告诉你们。就是当日我不知怎么附在林二龙身上时,把我驱赶出来的那个大夫。”流光声音婉转,目光转向林栓,“你当时应该看出点什么了,是不是?”
亲眼见到一只狸花猫突然口吐人言,林栓吃了一惊,听它的意思他们还曾经见过,他就更吃惊了。不过由于江鱼的净魂咒施展得过于彻底,林栓使劲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么个祖宗。
流光叹了口气,顶着只猫的样子叹气,模样就更奇怪了。
“原来你是和琛的后代。怪不得呢。”流光道。
和琛是流光上一次醒来时遇上的一个少年,他在下着茫茫大雪的深山中迷了路,她正好从沉睡中苏醒,救他出了深山。后来一路跟着他去到了紫微星最盛处,又是另一番故事了。
想到那个眉目清秀总是容易脸红的少年,流光眼神微敛。和彦跟她说和家人每隔二十年就要来这里祭拜神女,是和琛立下的规定吗?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能不能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一听?”流光问林栓。
其实林栓知道的也不多。他父亲告诉他的就只有自己是和家的家臣,世世代代替和家守在这长白山下,守着那株云杉和残破的石碑,至于这些代表了什么,林栓一概不知。
他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流光听完后一怔,问道:“那石碑上写了些什么?”
“早几十年前还能看到些许笔画,现在因为风雨侵蚀,根本看不出来字样了。”林栓答道。
“哦。”流光有些茫然,尾巴无意识地甩来甩去,对于和琛的目的,她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还有件事。”和彦掏出一个不起眼的盒子,打开来,递到流光面前,“这是我太爷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