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端仔细地把他擦干净,搂在怀里,轻柔地摸着他的后颈,像是安抚一只怕冷的猫儿一样,充满爱怜地道,“好,吃桃花酪。”
最后到底吃没吃上桃花酪,谢兆和已经忘记了,在那间屋子里的日子柔软缠绵、活色生香,又像是罩着无数层透明的薄纱一样朦胧不清。他的记忆被精液和爱抚浇灌成了棉花糖一样的玩意儿,虚得很,没什么实感,拿手一攥就碎了。
只记得到了冷的时候,夜里谢兆和会忍不住地往杨端怀里钻。他会发抖,会手脚蜷缩,整张脸埋在杨端胸口,可怜得很。
杨端闭着眼,拍着他的背轻声哄他睡觉。
月光柔柔地洒下来,拥抱这座漆黑的小屋。
有一天,谢兆和缩在杨端怀里,还没睡着的时候,杨端亲了亲他的头发,说,“桃桃太冷了。”
手脚都是凉的。
然后他们就搬了出去。
原来那间小黑屋是杨端花园里的花房,离谢兆和家的院子不过百米远。
谢兆和勾着杨端的脖子,只懒懒地看了一眼,然后像是被外界的强光刺激到了一样闭上眼,缩进杨端的怀里,小声说,“好困啊。”
杨端于是抱着他进了屋子。
三层的独栋小别墅,杨端父母留给他的,他只用了两层,另一层闲置着,放些杂物。杨端在家里的每一层都铺了柔软的长地毯,因为谢兆和总是赤着脚到处跑,他又很容易困,有时候随便走到哪里,倒下就睡着了,杨端经常能在客厅、楼梯、阳台找到他。
像只猫儿一样,蜷着身子,而裙子像是花瓣一样地散开,露出赤裸的小腿来。
怀孕之后
快过年的时候,谢家父母过来吃饭,他们吃的是告别饭,自从儿子失踪之后,他们便憔悴了不少,谢先生说,不想再让妻子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了。
“毕竟,肚子里的孩子也这么大了。”他望向妻子隆起的小腹,幽幽地叹一口气。
算一算日子,孩子也有七个月了,而谢兆和失踪,也不过半年的事。
似乎是因为有失去过一个孩子的先例,他们对待这一个本来是意外的生命格外仔细,言语间不免透露出些幸好当时犹豫着没有把孩子打掉的念头。
谁也不好怪罪他们,他们已经够难受了,再难在人前做得妥当,更何况,毕竟是杨端,关系亲近,在他面前也不必遮掩什么。
“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杨端给他们倒酒。
“没什么好回来的…… ”谢先生颓然地举起酒杯,低下头说了几句什么,没人听清。
谢夫人则是从头到尾都很安静。
杨端对待这临别的一餐很是郑重,不仅专门请了厨师来,还邀了几位乐手,在角落里演奏舒缓的乐曲。
饭桌上,只听得到银制刀叉碰撞的声音。
杨端折起白巾一角擦拭嘴角,举起酒杯。
乐曲声渐高,雄浑的气势渐渐淹没了屋内其它的杂音。
包括下垂的桌布下,身着短裙的男孩的呼吸声。
谢兆和跪坐在地上,身子软得不像话,靠在杨端的腿上,呼呼地往他腿间吹气。
他仰着脸,痴痴地笑,杨端垂眸的时候对上他的笑,目光温柔。
谢家夫妇走的时候杨端没有起身去送。
按理说有些失礼,谢家夫妇却觉得这是他格外的体贴——他们怕是会落泪,这幅丑相还是不要被外人瞧去了好。
没有饮过的红酒落到男孩单薄的肚皮上,滚落到地毯,洇入编织物的缝隙中转瞬消失不见。
谢兆和不太会喝酒,一两口便有些醉,杨端稍微地用脚碰一碰,他便软得不像话,翻身倒在地毯上,转一个圈,像是只猫儿一样露出雪白的肚皮来。
红酒从微微鼓起的领口一直滑到小腹的凹陷处,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晃动,像是小小的红色湖泊。
他朝杨端笑。
杨端西装革履,俯身看他。
皮鞋从胸口轻轻地向下,碾到小腹,不轻不重地踩了踩,谢兆和觉得有些不舒服,手无力地扶着额头,轻声说,“胀肚子…… ”
那锃亮的鞋尖又往下,隔着白棉内裤踩住了他那支可爱的小肉芽。
谢兆和小声地哭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哭声变了调。
褶子乱开的短裙下,缓缓地流出了淡黄色的液体来。
谢兆和很少做梦了。
这样混沌的日子过久了,他像是只溺死在糖水里的飞虫,再也张不开翅膀——不对,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想要振翅飞翔的想法。
他以前就是得过且过,如今亦然。
他的身体被杨端豢养得敏感多汁、脸